经过一番简单的商议,很快,众人便决定采纳李靖和楚若婉的建议,主动向幽州城发动进攻。
原本的三路大军,很快便被集结起来,并且依旧按照之前的编制,向着幽州城方向进发。
而杨红玉所率领的右路大军,在经过众人的商议之后,便暂时归到李靖麾下。
由其带领,作为右路先锋,从平州城出发,一路横推,拿下饶乐都督府后,再继续进攻承德,最后攻下密云,与幽州城形成对峙。
而楚若婉,则继续率领左路军,兵发白狼山,拿下安东都护府后,再攻打唐山,拿下天津,与海上的武士彟和张顺会合,而后绕到幽州城侧方。
至于中军,自然还是由李君羡坐镇。
中军直接从平州城出发,而后一路横扫,拿下蓟州,进逼幽州。
原本,按照李君羡的意思,这个中军主帅的位置,其实李靖比自己更合适,自己应当推诿让贤才是。
可不知道为何,这个提议刚一出口,就遭到了楚若婉的无情拒绝。
不仅如此,就连闭关的杨红玉,都派人传来消息,反对李靖接管中军。
且明确表明,自己的右路军,只不过是暂时交由李靖管理。
待得此战过后,她还是要重新拿回兵权的。
尽管不明白众人为何都如此提防李靖,但影卫楚若婉手上握有楚默的印信,杨红玉又是谁都惹不起的存在。
且两女与自家主上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都能算得上是半个主母了。
身为家臣的李君羡,自然也不好继续反对。
反正现在中军大权没有旁落,还牢牢的抓在自己手中,这便已经足够。
于是,为了不使矛盾爆发,也为了不让李靖和杨红玉以及楚若婉的关系太过僵化,所以,李君羡最后还是妥协了,继续担任主帅,带着中军,直逼幽州城下。
与此同时,幽州城内的侯君集和安逸侯,也收到了平州城的动向。
知晓了对面的那群海盗全军出击,开始朝自己这边而来。
不明白情况的两人当下便急了,再次派人给楚馨送去了求援信件,希望女帝陛下能尽快派遣高手前来支援。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楚馨早就派遣了老和尚,带着一众的影卫前来支援。
只不过,老和尚路遇小栗子,想要利用小栗子将杨红玉她们引出,一一击杀的计划失败之后,便担心再次被姐妹二人联手追杀。
于是便没有通知侯君集和安逸侯,直接远遁逃离。
至于那些影卫,因为老和尚的突然消失,此时的他们,还守在太原城内,如一群无头苍蝇一般的四处乱转。
心心念念等待支援的侯君集,眼看着援军迟迟未到,而楚军却已经再次打到了家门口。
无奈之下,只能调集兵马,准备抵抗。
只是,这次的情况与之前的不同。
之前,有杨红玉坐镇。
楚军本着速战速决的目的,准备施行斩首行动,拿下幽州城。
而后再以幽州城为原点,朝四周发散而出。
但这次,因为杨红玉闭关修养,所以众人听取了李靖的意思,决定先攻下幽州城周遭的城池,而后对其形成包围之势,以围三缺一的法子,逼迫侯君集放弃幽州城。
李靖的计谋显然是十分奏效的。
在楚军那强大的炮火下,本就已经被放弃的幽州周遭各城,连个有效的抵挡都不曾有,便被摧枯拉朽的直接拿下。
除了楚若婉在天津的时候,遭受了一点点抵抗,耗费了一些炮弹之外,其余各城,基本都是直接开城投降。
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天津之后,楚若婉便与武士彟和张顺会合了。
按照之前李靖部署的计策,当天,楚若婉便下令军中的炮兵,对着幽州城就发动了一连串的炮轰。
炮轰的时间从下午到傍晚,断断续续坚持了整整两个时辰,这才稍稍停歇。
正当幽州城内的侯君集和安逸侯以为今天的战斗已经结束,刚想松口气的时候。
已经拿下密云的李靖,便趁着夜色,再次对幽州城发动了一波炮袭。
尽管这两次的炮袭并没造成多少的人员伤亡。
但幽州城,靠近东城门和北城门的两侧所有建筑,却都在这两次的的轰击中化作齑粉。
不仅如此,城内的士卒和百姓,在听了一整个下午的噪音之后,刚要入睡,就又被炮声吵醒。
此后,每隔半个时辰,李靖都要对着幽州城内释放一波噪音。
轰鸣的炮声,不仅让城内百姓和士卒人心惶惶,更是让他们无法入眠。
生怕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面对这无休无止的骚扰,侯君集也不是没有想过反制措施。
甚至还不惜调来了上百门火炮,想要找准对方的火炮阵地,进行一波反轰击。
只是,让侯君集没想到的是,自己这边好不容易按照对方火炮发射的方向,找准了对方的火炮阵地,想要凭借强大的炮火,直接将其摧毁的时候。
却愕然发现,自己这边的火炮攻击距离,竟然还没人家的远。
不仅如此,为了补足火炮射程的不足,侯君集甚至还趁夜让士兵打开城门,将火炮阵地偷偷的布置在了城外。
准备给对方致命打击。
可让谁也没想到的是,几轮炮击过后,也只是让对方停歇了片刻。
接着,无数炮火,犹如流星一般,从四面八方砸落在了他新布置的炮阵当中,直接就将刚刚布置好的炮阵轰成了一堆废铁。
而那些花费无数代价训练出来的炮手,更是在这一轮轮的轰击中,死无全尸。
若不是侯君集出于谨慎,并没跟着一起出城,而是选择待在城墙之上暗中指挥的话,恐怕这次也是有去无回。
看着城外,那被轰成一片焦土,无一活口的阵地,侯君集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为了遏制以及能一次性解决对方的火炮阵地,他这次可是调集了幽州城内近半数的火炮出城偷袭。
如今一次性被对方轰碎成渣,这损失,即便是他,也有些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