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守将的示好,李德謇自然是来者不拒的。
不仅收了对方的慰问,还按照楚默的交代,回礼给了对方一箱黄灿灿的金元宝。
如此一来,守将自然是高兴不已。
当晚便在城内设宴,款待了李德謇和他麾下的一众将领。
而李德謇也并没有推辞,不仅亲自带人赴宴,还要求对方给城外的弟兄也送去一些酒水,让他们也跟着一起乐呵。
谁都知道,士卒在有战事的时候,是不准饮酒的。
所以,李德謇的这一招,极大的降低了守军的警惕心,将他们当成了自己人。
毕竟,没有哪支军队的将领,敢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进入地方的城池赴宴不说,更是让即将进行战斗的士卒彻夜饮酒的。
于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原本紧闭的贵阳城城门便被再次打开。
原本召集起来的军队再次被分配去了城内维持治安。
一开始的时候,守将还有点防备,留下了一支预备军,用以应对可能发生的一切。
只是,一整个早上过去了,李德謇那边依旧毫无动静。
不仅没有攻城的打算不说,营地内的许多士卒假扮的将官,甚至直接卸甲,穿上便服,带着几名亲兵就出了营地,开始在城外的坊市内溜达了起来。
如此祥和,安宁的场景,自然不会有人想到会有战事发生。
于是乎,在得知城外军营的动向之后,城内的守将彻底放心了。
直接就将那支预备军给遣散了。
毕竟现在城内的人口急剧攀升,处处都是用人的地方。
与其让那些泥腿子躲在城墙上喝西北风,倒不如将他们物尽其用,派去维持治安。
而也就是在守将将士卒全部遣散的半个时辰之后。
李德謇突然带着一队骑兵,毫无预兆的冲进了城门,直奔城主府而去。
因为之前的和睦,再加上长期的和平,让所有人都放下了警惕。
所以李德謇的突然冲城,让余数不多的守军直接懵圈了,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也就是在这节骨眼上,那些被杨排风留在城内,早就隐藏在城门四周的细作突然发难,直奔城门处而去,迅速的将为数不多的守军击杀,从而控制了城门。
因为此时是大中午,街上的行人本就不是太多。
再加上事发突然,等有人反应过来,想要前去求援的时候,城外早就做好准备的岭南军,此时已经开始汹涌的朝城门处涌来,迅速的占领了贵阳城的南大门。
而李德謇一行骑兵,更是在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冲进了城主府,而后在守将那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刀砍下了对方的脑袋。
等到城内其余将官反应过来,想要集结军队抵御岭南军的进攻之时,已然大势已去。
源源不断的涌入的岭南军,迅速占领了其余三个城门,并开始封锁城内的各处街道。
对城内残余守军进行清剿和俘虏。
一切进行的无比顺利和井井有条。
只是半天时间不到,李德謇就将整个贵阳城控制了下来。
城内近10万的守军,除了一开始的零星抵抗之外,剩余的,基本都是直接缴械投降。
之所以如此顺利,除了李德謇一开始的时候就将守将击杀之外,更多的则是,这些守军,已经多年未经战事。
不仅武备松弛,内心的热血,更是在这多年的和平下被慢慢磨平。
更何况,近段时间,由于与岭南开通了互市,让整个贵阳城,甚至他们这些士卒,全都挣了个盆满钵满。
身怀“巨款”的他们,如何还有勇气去与人厮杀,去过那刀头舔血的日子。
所以,在得知柴绍已死,守将授首,敌军已经进城的情况下,大部分士卒都选择了直接投降。
偶有的一些死忠派,也在李德謇的血腥清洗下,瞬间土崩瓦解。
在拿下贵阳城后,李德謇立马就给楚默去信,详细的叙说了这一战的经过,而后便只留下5000人在城内负责维持治安,之后便带着剩余的四万多人,直奔距州而去。
而楚默,在接到李德謇拿下贵阳的消息之后,便与李贞英一起,亲自率领着10万中军疾行至贵阳城,负责接收和善后工作。
之后的战斗可以说是顺风顺水。
由于杨排风提前阻断了贵阳城通往各处的道路,截获了所有的求援讯息。
所以,当李德謇率领大军抵达距州城下的时候,距州城的刺史还是一脸懵圈,以为来的是己方的军队,还特意亲自出城迎接。
面对送上门的大礼,李德謇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当场就将对方直接绑了,而后顺利的,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了整个距州城。
之后,随着楚默的后续军队抵达,更是直接与杨排风分兵两路,亲率大军渡过了涪陵江,直取播州。
而杨排风,则是一路东进,迅速拿下了巫州和辰州。
等到消息散发出去,大唐朝廷知晓此事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半月有余,岭南军已经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拿下了大半个黔中道。
刚刚从陕虢观班师回朝(逃回)的李世民,在听到岭南谋逆,大军压境的时候,直接一口老血喷出数米,当场晕死过去。
与此同时,楚湘在得到楚默送达的补给之后,便直接带军前往了雷州城。
一路十分顺畅,并未遭遇任何阻拦,一行便已抵达了雷州城。
此时的雷州城外,尽管只是驻扎了数千军队,但城内的守军却是不敢越雷池半步。
杨睿生怕这是“唐军”的一个阴谋,若是自己打开城门,那对方就会乘势而入,一举拿下雷州城。
所以,为了稳固雷州城的防御,除了临海的一处侧门之外,他直接下令,将所有的城门全都用巨石堵死。
并且,但凡敢靠近城门的百姓,全都直接处死。
此时的雷州城,被围已有三月有余。
城内的百姓早就已经断粮,为了生存,早就已经开始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