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元夙烨并不在意她的来历，顾若娇努力地张着嘴巴，急着要说什么。
可因为太久没说话了，发声器官退化，她只能精简表达自己的意思。
“爹爹……不是……坏蛋！”
说到后面两个字，她还十分形象地捏紧了拳头。
这倒是让元夙烨来了那么点兴致。
“你是说，你爹不是坏蛋？”
“不是！坏，蛋！”因为太急，蛋都说成了大。
那焦急的神色，就差原地跺脚了。
元夙烨饶有兴致地托着下巴：“为什么你爹就不是坏蛋呢？”
顾若娇才发现自己的表述有问题，忙改为：“是坏蛋！”
“哦？怎么坏?”
啊这……叫她怎么解释啊。
就她现在这不利索的表达能力，怎么才能流利地叙述自己的爹是个坏蛋呀。
而元夙烨却仿佛没有察觉她的困境，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解释。
但实际上他已经粗略猜到一些了。
这小姑娘的娘亲估计是当初被阿陀国的士兵给欺辱了才生下的她。
这事儿在从前不是鲜见的事情。
只是大部分陈国女子都因为承受不住日复一日的侵犯死了。
少部分即便活下来的，也因为羞耻而自尽。
至于生下孩子的更少了。
一些在怀上的时候就被折腾掉了，少部分即便生下来也是直接掐死。
当然也不是没有像眼前这个小姑娘一样平安活下来的。
只是他们的外貌特征与陈国不同，所以大部分选择了去阿陀国生活。
少部分则沦为权贵的玩物。
尤其是像她这样，长相艳丽身材姣好玲珑的。
不是被他买回来，便是被其他人买回去。
他听着她磕磕绊绊的解释，看着她局促不安地绞着衣摆，瞧得出她很怕会被送回去。
但元夙烨并没有要养小金丝雀的想法。
多少人在打平定侯和平定侯府的主意，他不能放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在身边。
所以元夙烨打断了她断断续续的声音：“会说阿陀国话吗？”
顾若娇摇头，睁着迷茫的眼睛望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还以为他是误会了，焦急地解释：“没有爹爹，娘亲，一起生活。”
意思是她从小就没有和坏蛋亲爹生活，她是娘亲养大的！
元夙烨没澄清她的误会，而是说：“你该知道，以你这样的相貌，阿陀国才是你的归属。”
“不要！”这一句话她说的非常响亮以及焦急。
原身的娘亲是被敌国侵害才受了那么多苦的，她怎么能回让娘亲难过的地方。
她瞧出了元夙烨的心思，弱小又无助地绞着衣服：“别、不要我，会干活的。”
话没说完眼眶就先红了，漂亮的大眼睛包着两团泪水。
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整的好像元夙烨欺负了她还抛弃了她似的。
但是——
“平定侯府不缺人伺候。”男人十分无情地拒绝了。
说完就看见小姑娘眼眶里的泪包都在开始打转了。
配上那精致的脸蛋，瞧着还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媚态，能轻易地激起人心底最深处的凌虐感与征服感。
这种天生的尤物，一旦出了平定侯府，怕是要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说不定转个身又被人牙子给抓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