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话符的作用下,宋时君问什么那人就乖乖的答什么,只是当那批东西原本要运往的地点一说出来,宋时君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眉眼犀利无比, 眉峰耸立,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么眼前犹如死狗一般的人早就咽了气。
“你们怎么敢!”宋时君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面挤出这句话,双目早就被怒火给染的通红,浑身紧绷,拳头紧握,盯着那人的眼神简直就要将对方给凌迟,要不是常年穿梭在危险地带培养出来的理智在牵制着他,他早就像一头捕捉到猎物的野豹子,将他撕裂了。
宋时君的心犹如被下油锅煎一般疼痛难忍,他们这些为了国家安定付出鲜血和生命的人从来都不会有一丝的犹豫,可却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那些个坐在高处的人为了一己私利搅弄风雨,甚至可以跟个哈巴狗一样对着敌人吐舌头。
简直就不配当人!
“我...呵...钱...为了钱啊!”那人蠕动着嘴巴,气息断断续续,说一句话喘了好几口气这才说完。
“钱,去你妈的钱!”宋时君忍无可忍,一顿拳头雨落下,彻底将那人给揍晕过去。
宋时君背对着颜汐不停的深呼吸,他知道现在他的表情一定很狰狞,他不想让颜汐看到他不好看的样子。
“儿都不嫌母丑,我还能嫌弃我对象了?”颜汐慢腾腾的从摇椅上起来转到宋时君面前,看着他虽然震怒但依旧帅气的脸庞,染上笑意的语气顿时将原本凝固的气氛打破,两人相视一笑 ,顿时松快下来。
“我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如此的不要脸,为了权利和金钱他们可以抛弃所有,将尊严任由他人践踏!出卖自己的灵魂!”宋时君义愤填膺着,原本坚不可摧的内心从此裂开了一条缝隙,此后的他应该再也不会像之前那般以完全公正公平的目光去看待这个世道。
“你很好,不好的是他们,既然他们不懂得珍惜,那就让他们失去一切。”颜汐看着眼前某种观念开始松动的宋时君,拍着他的肩膀淡声安慰。
在她眼里,这些上位者舍不得放开手的东西太多了,导致于贪念不停的将他的良知一次又一次的啃食干净,直到完全变成一个被欲望驱使的傀儡。
这样的人,让他一命呜呼是最便宜他们的做法,慢慢折磨他们才是最有趣的。
“汐汐~我是不是很没用?若不是这一次你发现的及时,那这些都东西...”宋时君看着软成一条虫的人被两只狗子牢牢盯着,顿时一股浓厚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似乎真的很没用!
\\\"不是吵着要上族谱吗?这个时候又不好意思起来了?”颜汐斜睨了一眼宋时君颓丧的样子,丝毫不客气的直接反驳着。
刚才缠着她要上颜家族谱的人到底是谁?
既然都入赘了,自然是她负责出去干事业,他负责在家貌美如花,操持家务啊!
所以到底是不是她发现的,有什么要纠结的?
她是强者,自然不需要另外一个强者对她叽叽歪歪,反而是宋时君这种全方宠溺,能将她和弟弟照顾的妥妥的,才是最适合她的。
何必妄自菲薄?
“是,生是汐汐的人,死也要当汐汐的死鬼~”宋时君被颜汐反驳的哑口无言,细想一番后,这才释然一笑。
的确是他矫情了,因为过度气愤导致自己的钻进了死胡同,将路走窄了。
“我觉得你在油嘴滑舌。”颜汐抬手捏住宋时君的薄唇,将他们捏在一起,以此来封住宋时君突如其来的土味情话。
“呜呜呜~”宋时君没办法说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呜呜声,这番滑稽的模样彻底逗的颜汐扑哧一声,实在是没忍住笑意。
“开心了?”恢复说话自由的宋时君任由颜汐笑他,揽着她的腰防止她笑到地上去。
“嗯。”颜汐收敛笑意,抹着眼角沁出的泪水从宋时君的怀里离开,又慵懒的躺回摇椅上。
“你说他本来想怎么对付我们?就简单等我们睡着了直接把我们杀了?”颜汐看了一眼浑身上下根本没有任何力气的那人,一个大大的问号涌上心头。
这人估计真的是来送人头的吧?
“等我一会儿。”宋时君将那人翻过身来,将他从头到尾摸了一遍,这才从他袜子里面摸出一包白黄色粉末来。
宋时君根本都不用细看,就知道这里面是个什么东西,他身上那些还未褪去的疤痕就是拜那些人所赐。
“......”颜汐看了一眼也就明白了,那是曾经差点让这个民族覆灭的害人玩意儿。
“看来,汪兴发手里的肮脏生意还真不少啊!”颜汐眼底淬冰,语气森然。
又是人贩子组织,又是和这玩意儿沾上了关系,别说还有恶意侵占他人财产,宋时君形容的还真的贴切,不是颗毒瘤是什么?
“可能远远不止这些。”宋时君眉头紧锁 ,汪家都能手伸到这边来,可见沪市已然可以一手遮天,或是说官官相护。
“一个人若是作恶,不论几件,内心深处的罪孽都将永远无法抹去。”颜汐啧啧出声,摇了摇头,对于这种罪孽深重之人,哪怕天道不管,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而汪兴发那个走狗,他的下场,终将由她来裁决!
“赶紧去洗澡睡觉,我把人带到所里去。”宋时君看了一眼在躺椅上困的已经快睁不开眼睛的颜汐,在她耳边唠叨。
“哎呀,你赶紧走吧 ,唠唠叨叨,果然是年纪大了。”颜汐困意上头,有些不耐烦宋时君的叮嘱,懒散的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冲他挥了挥手。
被嫌弃年纪大了宋时君只能从屋子里拿出一张薄毯小心翼翼的盖在颜汐身上,然后摸了摸鸡蛋和奶糖的脑袋,低声叮嘱它们守好颜汐。
然后才将那条死鱼尾巴从地上提溜起来,拿着那包粉末轻手轻脚出了院子,朝所里迅速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