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看了一眼清远,再看了一眼此时正在淡定品茗的宋时君,颜汐也是一脸自然神色,就明白,他现在可以将事情的原委大胆的说出来,而不用避讳其他。
“汪兴发手里的那张符纸是我给的。”青玄一口气将积压了心里许久的话说出来后,心里瞬间就轻松了,原本身上的桎梏似乎也在慢慢消失。
“那张低阶禁锢符?是你给他的?”颜汐闻言挑了挑眉,那张符不是被她给轻轻松松就毁了吗?这和因果有什么关系?
“低阶...”青玄听着自己耗费不少功夫才描绘出来的符纸就在只能在颜汐这里够得上低阶的品质,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但转念一想,她既然觉得他的符纸低阶,那她必然后制作高阶符纸的办法,如果他能习得一二,也就不枉此行了。
“是低阶,不过在这个毫无灵力的地方,你能画出一张低阶的符纸已经十分厉害了。”颜汐十分客观的评价道,这青玄若是生在沧澜大陆,绝对是一个炼制符器的天才苗子。
就是可惜了,让他投生在这个毫无灵气的环境里,不仅要突破自身桎梏,还要努力去收集那些微末到根本不存在的灵气,以此巩自升修为。若是没有丹药辅助,是难以成大器的。
“您说的是。”青玄面对颜汐的夸奖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尊称,态度更是变得恭敬无比。
“所以,汪兴发的死和你有关系?”颜汐倒也受的起对方一声尊称,毕竟她的道行比他深。
既然符纸是青玄给汪兴发的,那么她大概就能猜得出来她和他之间的因果是什么了,就是汪兴发的死。
“是,我第一次做买卖,当然要留个心眼 ,若是他拿符纸作恶,必会反噬心脉,最终心脉枯竭而死,药石无医,那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东西,还是第一次用在人身上。”青玄也不隐瞒,将汪兴发为何会死说了个清楚明白。
“毒药?”颜汐眼睛一亮,在这种有毒药品已经开始管控的时代,能让他研究出这种杀人于无形的好东西,这个青玄,呆在武当山真是埋没他了。
简直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制药小天才啊!这样的人才她必须得抓在手中才行。
想到这里,颜汐又再一次将青玄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直到宋时君不满的轻咳声响起,她才有些心虚的移开眼睛,她刚才只是在想事情,并没有死盯着青玄不放。
“不是,只是一种植物的汁液而已,经过我的调配才有这种奇效。”青玄摇了摇头,说那个是毒药实在是太过于玷污它了,所以他并不是很喜欢用这样的名讳称呼他做出来的宝贝。
“所以,这个因果,你准备怎么解?”颜汐点了点头,并不在称呼上去纠结,天才总是有一些怪癖,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毒药就不是毒药,他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现在最为重要的是,要把眼前这颗摇钱树给留下才行!!!
“师父让我什么时候解开了因果就什么时候回山,所以接下的日子里,我只能跟着前辈您了,我会努力做到不打扰前辈的,当然如果前辈愿意指点指定我,青玄自当感激不尽。”青玄十分郑重的对着颜汐鞠了一躬, 语气诚恳,态度恭敬。
这让颜汐一时之间还真的不太好拒绝了,但不管如何,她颜汐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哪怕眼前这人也许在未来能给她带来无比的收益,但眼前,依旧是要明算账的。
“指点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住在这里,可是要收费的,你这归期不定的,按照外面招待所单间的费用来算,一个晚上一块钱,姑且算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块,谢谢惠顾。”颜汐将算盘打的霹雳吧啦响,看着青玄的目光就仿佛他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我...没钱。”青玄被这个金钱的数目给吓到了,他当初就是因为看见山里实在是太破,这才下山卖符的,汪兴发给了他二百块,他下山的时候只拿二十块,其余的全部都留给了师傅用来修缮房屋。
这一路走过来,这些钱,不管怎么省吃俭用也都已经消耗光了,所以365这个数字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根本就不是囊中羞涩的他能拿的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就以工抵债如何?我包你吃住,你替我干事,空闲时间,你可以随时找我家二爷爷讨论道法,我的那点道行在他面前可就是毛毛细雨,不值一提的。”颜汐立马抛出诱饵,然后将清远搬出来压阵,不怕青玄他不上钩。
“伤天害理有损我道行的事情我不干!!”青玄听完第一反应就是先将自己的底线抛出来,若是颜汐让他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他宁愿一辈子背负着这个因果在身上,哪怕道行永远得不到精进。
“想太多,你想干也要看我家这位答不答应,介绍一下,我爱人,派出所副指导员,专门管公安的,这下你放心了吧?”颜汐无力吐槽青玄这种有被害妄想症的人,直接将宋时君也给搬了出来。
看上去挺好糊弄一个人,结果顾虑的倒还多,她又不能将他卖了!
宋时君听见自家媳妇儿介绍自己,放下手中的茶盏,挺了挺胸膛,斜睨了青玄一眼,架势摆的足足的,直接将平日里训局里那帮人的气势拿了出来。
青玄再次缩了缩身子,犹豫半分后,最终点了点头。
果然,成功拿下!
颜汐满意的扯出一抹得逞的笑容,然后将三个男人扔在院子里,转身准备合约去了,白纸黑字才是最让她放心的,毕竟她有空间, 谁也拿不走!
直到颜汐签完字,青玄直接被安排在了清远的院子里,南侧得房间装下一个他那还不是绰绰有余,再者,也能让他实现随时找老祖指点的心愿。
将一颗烫手山芋扔出去的颜汐心情十分愉快的拉着宋时君去了饭厅吃饭,完全不顾自家老祖明显不乐意的表情。
最闲不过老祖,不把人丢给他,丢给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