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等廖母和廖五金都离开后, 将两个小萝卜头哄睡后,夫妻俩这才上床歇息。
半个月不见丈夫,廖娣自然是非常想徐青的,这不,上来就是动手动脚的,但却被徐青的大掌一把给抓住。
“怎么了?”廖娣不明白,都说男人一过三十就如狼似虎,这都分开半个月了,怎么就一点都不想那个的吗?
难道说?他偷腥了?
“你别乱动,我一路回来怪累的,没那个精神头。”徐青将廖娣的手推开,他心里依旧对廖五金工作这件事情有所疑虑,自然是没有那个心情干那档子事。
“徐青,你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廖娣立马既不乐意了,心里的怀疑也随之越扩越大,家里的老爷们出差半个月,回来后竟然对自己的媳妇一点兴趣都没有,这要是没有偷人,说出去谁信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就是想偷人我也要有时间啊,一过去就是忙的不可开交,我真是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这才能半个月就回来陪你,老孙他们可都还没回来呢!脑子里每天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徐青的思绪被廖娣打断本就不爽,结果却从她嘴里听到这般不信任他的话,顿时怒火和积压的疲累所产生的压力瞬间就爆发开来,对着廖娣怒目而视。
“我...”廖娣对上发火的徐青,立马就哑火了,将头地垂下,做出一副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
还真别说,徐青倒是十分的吃她这一套,至少每一次因为娘家问题和他吵架的时候,最后往往都是用这一招将人给哄好的。
“你说说你,疑神疑鬼什么?我要是有那功夫我还不如早点回来,这样还能让我好好休息几天,不用累死累活的第二天就去上班。”徐青的态度显然软和下来,但眉峰依旧聚的犹如沟壑,显然心中仍旧有记挂。
廖娣也知道刚才是自己想多了,所以现在哪怕徐青数落她,她也只能低眉顺眼的不吭声,任由其发泄着情绪。
“你弟弟去你们厂里干什么岗位?”徐青仍旧对廖五金这个不着调的非常的不放心,自己妻子的那个厂可是颜家的,也不是那么简单想进去就进去的,所以他妻子在其中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一个不学无术的混子能进这样的厂?
他自己的媳妇自己知道,从小就深受重男轻女的影响,认为补贴娘家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因为这个他没少和她吵架,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日子过日子就是这样,你来我往的互相忍让。
徐青自认自己已经在这一方面做到了极致,也没有几个女婿能做到像他这般了,可廖娣那个对着女儿不停吸血的廖母却显然不是这样想的,她一心就想让廖娣给廖五金找一个体面的工作。
现在工作找到了,到底是有多“体面”,他倒是好奇的很。
“不是什么重要的工作,五金能应付的来。“廖娣眼神闪躲,回答有些支支吾吾的,她心里那种忐忑的感觉又再一次的向她席卷而来。
对于自己的丈夫,廖娣一直都是敬大过于爱的。
“廖娣,我有没有说过,不许对我撒谎。”徐青见廖娣这副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就知道廖五金这到手的工作存在猫腻,他向来不喜这种靠关系的不正之风,所以尤其厌恶走后门这种行为。
但很明显,自己妻弟这个工作就是走了后门才得来的。
“我没有...”廖娣用十分细弱的声音反驳,只是那低垂的脑袋下,那双眼睛里满是害怕,她知道自己用走后门的方式将自己弟弟给弄进厂是不对的,更何况她还是栽赃陷害了一个无辜的人才得到了这个位置。
但是她没办法,自己母亲和别人,她只能顺着自己母亲。
可现在,面对徐青的质问,她心里更是慌得不行,更是泛起了一丝丝的后悔,酸意顿时涌上心头,眼泪就这样吧唧吧唧的不停往下滚落,哭的好不伤心。
“我真的没有,我手里本来就有内部推荐名额,肥水不流外人田,五金也不小了,虽说成家立业,可他这样不学无术的,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啊?”廖娣一边哭一边解释,总之把自己说的要有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可是内部推荐名额需要两个人推荐才能有用,你做了什么让别人把这个名额给你用了?”徐青显然不会轻易被廖娣糊弄过去,内部推荐制其实大多出现在公转私的厂里,他们厂如今也正在进行公转私,所以对于这方面知道的,不比廖娣少。
因为一旦内部推荐制成功,就可以直接上岗培训,不再需要经历一堆繁杂的考试和面试,所以但凡手里有这个名额的骨干,都是将其看的牢牢的,除非利益给到了头,不然是不可能会轻易让出来的。
这也是厂里为了防止随随便便招个游手好闲的人进来,互相制约的用的。
“我没做什么,人家,人家就是不需要才让给我的,当然我也送礼了。”廖娣依旧言不达意的回答,她绝对不能将自己和马城的关系告诉给徐青,虽然他们两个之间并不存在什么特殊关系,但已经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有些地方还真的说不清楚。
“ 送礼了?!你这个败家娘们,你做什么非要去做这种要进去的事情?你以为你光送礼这个名额就这么轻飘飘的给你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个送的不是礼,而是送上门去的把柄! 蠢娘们!!”徐青疾言厉色道,整个人犹如怒发冲冠的狮子,想要扑上去将廖娣狠狠的咬下一块肉来!
“啊!!别打我!”廖娣见徐青举起手来以为他要打自己,立马将身体蜷缩起来惊声尖叫。
“闭嘴!”徐青额角突突突的跳,愤恨的放下手,一把捂住廖娣的嘴巴。
他可不想这种时候被左邻右舍给围观,也不想将好不容易哄睡的孩子给吵醒,更何况,他生气归生气,还没有要到打媳妇的地步。
只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子蹚这趟浑水,他心里那叫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