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徐芬十分听话的准备带着毛料回去,她并不打算现场解石,院子里有解石机器,还有陈师傅,她何必花钱找人解石?
只不过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就看见了葛兴发那张依旧嚣张跋扈的脸庞!
他怎么还会出现在老缅?果然是耍了阴招了?
“徐大姑奶奶,这你是不是管太过了,我们葛家今年是不参加公盘,但不代表我不能出现在这里吧?”葛兴发面对徐芬的质问轻嗤出声,开口就是一顿嘲讽。
徐芬难得被反问住,的确,当初签订赌约的时候,她只是说了今年的老缅公盘他们葛家不能参加,但不代表葛兴发不能出现在老缅啊!
并且按照他的脾气,会出现在这里绝对是冲着老缅公盘去的,至于该如何避开这个赌约,估计是随便找一个有资格的人“合作”,这样照旧能变相参加这次的公盘。
徐芬气愤自己的疏忽,被葛兴发给钻了空子,也不准备和对方再多浪费口舌,直接转身就走,既然对方已经出现在这里,那到时候各凭本事就是了。
毕竟她有颜汐这个气运顶天的人,根本就不担心。
葛兴发倒是意外徐芬竟然没有和他继续争执,而是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只是当他的视线落在几人抬的箩筐的时候,那种不安感再一次涌上了心头。
那是当初开出帝王绿后同样的不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葛兴发用力的甩了甩头企图将这份忐忑和不安赶出脑袋, 但很显然,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因为猛烈的摇头导致他的大脑有些发昏,头痛脑胀起来。
带着这样的不舒适,葛兴发也没有逛两下摊子直接就回了宾馆,进了房间后倒头就睡。
而回到院子的徐芬则直接将解石的机器拉出来,然后让陈师傅直接开切,就这样一下午的时间里,陈师傅切了约莫有十二三块的毛料,每一块毛料都出绿了,而且品质都还不低,虽然没法和腾冲的那几块比,但也是赚了的,做好成品卖出去价格能翻个几倍。
徐芬这次倒是没有高兴的跳起来,反而十分淡定的让同样淡定的陈师傅继续解毛料,可以说,经过腾冲的那次惊艳,若是没有开出能匹敌那几块的,两人根本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颜汐倒是笑笑没有说话,反正最后去公盘了,肯定会有能让她继续跳脚的存在的,这些不过是图个乐呵罢了。
第三天,一行人依旧窝在院子里哪里都没去,吃吃喝喝好不痛快,为了明天的公盘养足了精神。
而反观葛兴发,因为宾馆是临时找的,也睡不舒服,再加上心里不痛快,整个人都十分的烦躁。
就因为这一次赌约,导致他不能大张旗鼓的带葛家的师傅过来老缅,现在身边组建的队伍都是临时找的,根本就不值得完全相信,也不敢将后背交付给对方。
这也是导致葛兴发如此烦躁的原因,所以比起徐芬那边顺风顺水的,他恨得后槽牙都在造反,牙疼更是直接找上了门,导致葛兴发的右侧脸颊肿了一大块。
不管是徐芬的舒坦还是葛兴发的烦躁,老缅的公盘还是如约而至了。
所有进入公盘里面的人都会在门口收到公盘的一份小册子,上面说明了公盘的拍卖规则和每一块毛料的基础情况和竞拍底价,当然每一块的底价都是比较低的。
按照每一年毛料的多少和竞拍人数的多少来决定天数,一般性都是五天左右的时间,偶尔会有十天左右,而今年的情况则是属于后者,因为今年的册子显然比往年的要厚不少,可见里面的毛料数量丰富。
颜汐随着徐芬走进场内,一眼望不到头的各种形状的毛料或站立或躺的摆放在空地上,一排一排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头。
而比他们先进去的人,已经在里面到处逛了。
徐芬拉着颜汐一排一排的看着,手里更是拿着一叠的竞标纸,若是有看中的可以第一时间写下价格放入一旁的竞标箱里进行竞标。
“汐汐,你觉得哪一个顺眼?姐立马就去竞标。”徐芬紧紧的跟在颜汐的身边,低声的问道,看着面前一块块比她人还要大的毛料,就好似是在看一个个宝贝疙瘩,那眼神亮的,简直可以媲美灯泡。
“姐,这才第一天,先不急,谋而后动,时间还早呢?”颜汐看着徐芬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无奈道。
现在就定下了又有什么用,你可以出价,别人也可以,但是你一旦竞标了,金额就改不来了,所以第一天根本就不适合出价。
“哦是,我太兴奋了,忘了这茬子。”徐芬一听这话立马冷静下来,往年她来参加公盘也都是在最后两天才参与竞价的,今年主要是身边有颜汐这个运气极佳的存在,一时之间有些得意忘形罢了。
“我们先看一圈,把编号记下来。”徐芬一回过神,立马就恢复了她翡翠世家该有的态度。
“好。”颜汐眉眼一弯,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徐芬心底彻底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将徐芬的状态给扭回去了。
接下来颜汐和徐芬两个人就挨个的看过去,但凡颜汐看中的,毛料的编号和底价就被记录在了小本子上。
徐芬完全信任颜汐,对于颜汐这种随便瞥一眼就挑中的选毛料方式丝毫不在意。
但徐芬不在意并不代表别人不在意,当所有人都拿着放大镜和手电筒在毛料上面细细观察的时候,颜汐这样随手挑毛料的态度显然是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这样随便的态度在那些执着于研究毛料的人眼里是不被允许的,很快,有人就堵住了徐芬一行人的去路。
“你们这两个小女娃不知道该如何挑毛料就回家去,在这边捣什么乱?!”一个身着中山装带着厚厚眼镜一身泛着学术气息的老者抬手当众出言指责,脸上更是愠怒不已,就好似两人的行为犯了什么忌讳似的。
“我花我的钱买石头,还有人管我怎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