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拍卖会场,里面的装饰和上次的比起来显然不是一个档次,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被布置的精致无比,和富丽堂皇。
而此时因为拍卖会还不曾开始,会场里面的气氛还十分的活跃,衣着华丽的人们都在举杯社交着。
当颜汐被莉莉丝领着在第一排的中间位置坐下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收获了不少视线。
“颜汐小姐,请允许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拍卖行的总负责人弗里德尔先生。”莉莉丝在颜汐调整好裙子的裙摆后,开始介绍起坐在她身边的白发老者起来。
颜汐其实早早的就看到了这位气度不凡的老者,能坐在第一排这个位置上的人,怎么可能是寻常人,不是身份尊贵,就是和德鲁奥有很深的关系。
果然,她猜对了。
“您好,弗里德尔先生。”颜汐扬起一抹得体的微笑,起身朝着老者微微欠身问好。
“你好,颜汐女士,我很高兴你能选择我们德鲁奥,我想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合作机会。”弗里德尔将手里的香槟递给莉莉丝,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起身给颜汐回了一个绅士礼。
弗里德尔身上带着一种岁月沉淀后的温润,说起话来彬彬有礼,少了年少的锋芒,多了人生阅历带来的平和,让人听着十分的舒服。
“弗里德尔先生客气了,与其说是我选择了德鲁奥,还不如说是缘分让我们相遇。”颜汐谦虚的客套。
“哦,这种语气让我想起了从前,你们东方来的人都是这么的谦逊有礼的吗?三十几年前,我也曾经遇见过这么一个人,但很可惜,我们只是匆匆一面就再也没见过了。”面对演颜汐谦逊的态度,让他忍不住回忆起了往昔,那双睿智的眼眸中泛起一抹怀念。
颜汐没有出声打扰,而是静静的等待着身边的老者。
“哦,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浪费了你的时间。”弗里德尔从回忆里抽回思绪,对于自己在与人交谈中走神的这种行为有些自责,直接对着颜汐道歉。
“完全不会,弗里德尔先生。”颜汐轻轻摇头,并不介意。
“那我就不客套了,颜汐女士是我们德鲁奥无比尊贵的客人,所以但凡今天这场拍卖会有你看的上的东西,德鲁奥会全部为您买单。”弗里德尔拿出了他最大的诚意,当然不光光是那稀世粉钻,还有莉莉丝口中那个让德鲁奥能更进一步的消息。
德鲁奥虽然是法国最为着名且历史最为悠久的拍卖行,但出了法国,实力还是略逊其他两家一筹,他一直想要拓宽市场,但对方的实力太过于强劲,根本就无法插手,经过考量后,最终将目光瞄准了东方--华国。
华国的拍卖行业可以说是一片空白,十分适合德鲁奥的业务拓展,但因为文化差异,导致他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当颜汐和莉莉丝提出可以合作的时候,这无异于给他解决了燃眉之急。
这也是整个德鲁奥上下对颜汐如此重视的原因。
一切就是这么的刚刚好。
就在颜汐和弗里德尔愉快的聊着天的时候,受到邀请的人就陆陆续续到齐了。
莉莉丝亲自过来提醒拍卖会的开始,此时德鲁奥最为着名的拍卖师,有着“最美玫瑰”称号的苏菲也慢悠悠的移步上台。
顿时引起底下一阵哗然。
苏菲是德鲁奥的首席拍卖师,可以说是德鲁奥的招牌。
拍卖锤的敲响,意味着拍卖即将开始,虽然每个人都在翘首以盼那颗稀世粉钻。
但这样重量级的拍品肯定是当做压轴出场的,所以哪怕再着急也没用。
依旧是按照同类品为一组的方式来进行拍卖,但这一次拿出来的东西全部都价值不菲,光那个起拍价就可以让那些普通人望而生畏。
但在在座的人眼里,这些东西不过是彰显个人或者家族实力的一个玩意儿而已。
颜汐依旧下手快狠准,毫不留情。
而和她一起参加过上一次拍卖会的人但凡看她举牌,纷纷退避三舍,哪怕再喜欢,也不愿意上去找虐。
所以他们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那群人和颜汐拼命争个高低,最后却被无情镇压时的憋屈表情。
简直就是大快人心!
就好似上一回所有憋闷的气,在此时都得到了最好的疏解。
看着别人陷入和自己当初一模一样的处境,一样的气急败坏,感同身受过后。
再看着他们的热闹,那种拿别人的不高兴取悦自己,果然是最爽的。
而颜汐的这一番都给你做,不光是和她一起竞拍的人惊呆了,就连很边的弗里德尔都惊讶的翘了翘胡子。
“你真的让我惊讶!”弗里德尔笑呵呵的,眼里满是惊叹的神采,还有一丝欣赏。
这样敏锐的直觉和分寸的拿捏,若是去当职业的代拍人,绝对会名声大噪的。
可惜了。
“谢谢。”颜汐低声道谢,依旧更十分谦逊的模样,没有因为大杀四方而洋洋得意。
“你肯定很爱你的国家。”弗里德尔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颜汐所竞拍得的拍品,无一不是来自东方的器具和古籍名画,而其他国家的东西,哪怕再华丽,她都兴致阑珊,没有丝毫的兴趣。
“是,我们国家的宝贝正在到处漂泊,既然我遇见了,那么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都有这个责任和义务将它们带回我的国家。”颜汐那双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满是意味深长的深色,更是回答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你这个回答在我的意料之中,当初,那个人也跟我说了同样的话。”弗里德尔听了颜汐的回答后,似乎又被勾起了曾经的回忆,感慨的说道。
“你们国家的人总是让我感觉到惊喜,当初的他也是,只不过...”弗里德尔若有所思的看着颜汐,好似想要通过那相似的特征回忆着什么,但很快,他的话戛然而止,神色更是在那一瞬间变得十分隐晦。
“我们国家的人,以后会给您的惊喜可不光只有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