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赵兰开了两个小时的会,一脸高兴的送走对方的代表,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赵总,这次的合作谈的非常顺利,这个项目一旦完成,我们旗下的杂志社在全世界的知名度都会上不止一个阶层。”宋福生高兴极了,他满脑子都是把福生做大做强,让福生在全世界的文化领域里占据一席之地。
“嗯,必须严谨认真的对待,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差错,让杂志社的总监尽快做一个方案出来,宜早不宜晚。”赵兰低声吩咐着宋福生,这次的刊物出版非常重要,她对此高度重视。
“是,明白。”宋福生见赵兰对这次项目那么重视,立马收敛了自己高兴的情绪,脸上再度恢复成了那副公事公办,严谨认真的模样。
两人一起进入办公室,只不过才打开门,就听到了办公桌上不停震动的着的手机,悦耳的铃声不停的作响,回荡在整间办公室内。
赵兰快走几步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见是王美娟的来电后,原本着急的心情瞬间平缓 ,绕过桌子坐到椅子上,对着宋福生伸出了手。
宋福生十分有眼色的将文件夹递给赵兰,然后垂眸在一旁等待。
赵兰在签署文件的时候,电话再一次的响了起来,这次就算是宋福生都有些好奇了,如此锲而不舍的到底是谁?
“不用管,好了,这些拿去,让他们尽快。”赵兰对于不停作响的手机置若罔闻,迅速的签完字,将文件递还给宋福生。
“好,我先下去工作了,有事您随时叫我。”宋福生走之前看了一眼不停叫嚣的手机,有些不放心。
这些天,赵总的家事可真是一波接着一波没停过,简直就是糟心的很。
“嗯。”赵兰不甚在意的挥挥手。
等到宋福生彻底出了办公室的门,这才拿起手机摁下了接通键。
“喂。”赵兰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刚才开了两个小时高度集中注意力的会,现在她的头有些隐隐作痛,所以语气上也染上了几分不耐。
“兰...兰...你...你...忙完了?”王美娟握着手机,小心翼翼的试探开口询问,甚至还用上了昵称。
“你不需要这样,叫我赵兰就行,你想好了,需要我如何帮你?”赵兰原本因为头疼而紧闭的眼眸嚯的睁开,面对这个小时候十分渴望从母亲嘴里说出的小名,此时再听,只剩讽刺。
“兰兰,你别这样,妈这些年知道错了。”王美娟听着对面冷淡如冰的回答,眼里闪过一丝惊慌,继续轻柔的讨好着,但多少带着点不甘。
“如今再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你若是不想让我帮你,只是想对我打感情牌的话,那我就挂了,我很忙。”赵兰不悦的皱起眉头,她一点都不需要这份迟来且带着虚伪的母爱,她不是三岁小孩,分的清话的真假,也能感受到情感的真伪。
现在对她做小伏低,小心试探的王美娟,谁都不能保证她在度过了眼前的难关后,会不会原形毕露。
所以,直接掐断她的希望,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别挂,我说我说。”王美娟见打感情牌不行,立马就恢复了平常的语气。
“我需要一笔钱,然后离开沪市,你爸的事情不能牵连到我,我最多算是知情不报,构不成犯罪。”王美娟冷静的对着赵兰提出要求,既然老公已经进去了,儿子也是一个白眼狼,女儿一看就是不会管自己的,那她就只能自己保障好自己的生活。
她孑然一生,说不定会更加的舒心快乐。
“呵呵,你也知道你是知情不报啊?”赵兰嘲讽的轻嗤一声。
难道不止一丘之貉?
“我不能背负着罪名离开,哪怕是道德的谴责都不行,你一要帮我。”王美娟被赵兰的嗤笑给激怒,语气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
她曾经是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虽然现在她是半退休了,但她的履历上绝对不能出现污点。
“那你的宝贝儿子呢?不管了?”赵兰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转移开话题。
虽然王美娟只是知情不报,够不上犯罪,但这件事情的影响很不好,要是有心针对,保不齐会有人在王美娟的履历上做文章。
毕竟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
“哼,一个白眼狼,根本就不值得我多费心。”王美娟冷哼一声,眼里酝酿着凌厉的风暴。
这个家已经倒了,她无力支撑,自然是要给自己获取最大的利益。
“呵!”赵兰冷笑一声,那份从小因为不是儿子而受到的屈辱在此刻瞬间爆发出来。
看,放着自己亲生的女儿不去照顾,非要去抢别人的儿子,如今大难临头各自飞,才认清对方是一只白眼狼,反而还要眼巴巴的来求助她。
真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也不知道她心里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后悔?
后悔如此对待她这个女儿?
“我....”王美娟自然清楚赵兰这声冷笑是什么意思,她有想解释,但赵兰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好,我明白了,钱我会直接存在一张卡上,二十万,算是我对你下半辈子的赡养费,再额外给你十万,算是买断我和你的之后的关系,到时候我会让助手联系你。至于赵志平的事情会不会牵连到你,我会去咨询集团的法务,学校那边我会找人去处理。这样,你还有其他的要求吗?”赵兰收敛起对王美娟的怨气,语气再度恢复成了起初的样子,平淡疏离,迅速的给出了解决方案。
三十万对于赵兰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但若是能就此买断关系,她还是愿意的。
“没了,赵兰,你果然是心狠的那个。”王美娟颓废的说道,泪水再次汹涌而下,说不难过是骗人,但她也知道这个女儿对她的感情早就在她一次次伤害她的时候消失殆尽了。
“保重。”赵兰没有反驳,强压下纷杂的情绪,挂断了电话。
从此以后,她和赵家算是彻底划清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