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明显。”方圆看清楚了瞿星河眼里的疑问,用力的点头回答,陷入恋爱中不论男女,在前期都是这副模样的。
“看来我是欢喜过头了。”瞿星河垂眸忽而一笑,低喃了一句。
“好了,星河,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拍戏呢。”婷姐的问题得到了解答,疑惑虽然解开,但仍旧需要好好消化。
对于自己手底下的艺人突然间成为自己顶头上司的男朋友这件事情,如此爆炸性的消息,她没有当场失态都是她心理素质过关。
她现在急需回自己房间好好静一静,好好思考一下对瞿星河接下来的职业规划。
如果瞿星河因为谈恋爱这件事情而退圈的话,她是绝对不允许的。
“嗯,星河你明天一早要拍早戏,六点就要到拍摄现场了,早点休息吧。”方圆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了,她可没有瞿星河那般彻夜不睡第二天依旧精神抖擞的精力,她会死的。
“好,我知道了。”瞿星河乖巧的点头,又恢复成一如往常的模样。
就好似刚才说起恋情来所展现出来的深沉与野心只是犹如昙花一现,消失的无影无踪。
婷姐和方圆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那乖巧的样子若不是刚才她们亲身经历,肯定都只会认为这只是一个幻觉。
不过,和宋总谈恋爱,总比真的被其他富婆看上了来的好太多了。
婷姐的接受能力非常的强,走出门的那一霎那,脸上的表情已经调整到了平日里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那双锐利的眼眸里此时盛满了惊奇。
可不惊奇么?
搞不好瞿星河会彻底上位从男朋友变成她们宋总的小娇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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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整个沪市都被一片雾蒙蒙所笼罩,暗淡的光线穿透不过云层,天空灰暗,室内更是黑暗的犹如傍晚落日时刻。
朝朝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此时窗外的太阳依旧没能突破厚重的云层,哪怕时间已经来到了十点。
她睁开沉重不已的眼睛,下一秒随之而来的就是宿醉后的头疼和迷离,身体也是酸疼无比,躺椅的空间十分的局限,并不能完全伸展开身体,她蜷缩着睡了一个晚上,现在全身上下的关节都在叫嚣。
素白纤细的手在躺椅两侧摸了又摸 ,仍旧没能找到手机的影子。
无奈之下,朝朝费力的撑起宛若生锈的身体,用迷蒙的视线找寻着手机的身影,好在手机此刻在正在不停的发出铃声,很快便在躺椅右边的地毯上找到了手机。
来电人是余特助。
朝朝摁下通话键,有气无力的开口”喂。“
“宋总,您今天是不舒服吗?需要我让小王她们送您去医院吗?”原本着急汇报工作的余特助一听自家宋总那明显不对劲的声音,立马话锋一转,十分贴心的关切问道。
脚尖更是急停转向,将目的地从总裁办公室改为了秘书处。
“我没事,就是宿醉,到时候我给家里打个电话,会有人来照顾我的,需要签署的文件你直接送过来,我签了你再拿回去,我今天就不去公司了,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你就自己看着办。“朝朝干涩沙哑的喉咙发不出什么好听的声音,但该交待的还是得交待,哪怕一边说一边喉咙疼的在冒烟。
有余特助在,哪怕她一个月不去公司,公司也能正常运转。
“好,我这就安排下去。”余特助也不废话,他听得出来他家宋总的不适,答应后就干净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朝朝又迅速给崔笑颜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安排一个人过来照顾她,然后强撑着僵硬酸痛的身体起身晃晃荡荡的走到餐桌边,从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温水下肚,这才解救了她的喉咙,有了水分的润泽,火烧一般的感觉褪去大半。
昨夜被酒精抽离的理智渐渐回归,朝朝看着被自己随意扔在地毯上的红酒杯和红酒瓶,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滴已经干涸在米白地毯上的红酒渍在提醒着她昨夜的不知节制。
朝朝头疼的抬手摁住自己的额头,努力去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记忆似乎被人特意抹掉了一般,只记得自己在接瞿星河电话前的场景。
瞿星河!
对,她接到了瞿星河的电话!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记不起来他们之间的通话内容了呢?
朝朝带着疑惑打开手机的通话记录,看着昨天那个长达一个小时的通话时间脸色一僵。
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她为什么却连电话内容的只言片语都记不起来?
宿醉那么厉害的吗?
她不是没喝醉过,但醒来后除了身体难受也没有出现记忆丧失的情况啊。
那现在,她难道还能去问瞿星河昨天晚上他们到底聊了什么吗?
朝朝果断的摇头,她一点都不想听喝醉时的自己说的醉话, 指不定是什么惊骇世俗的言论,亦或者是自己潜意识里最想要表达的东西。
乱了,全部都乱了!
朝朝无力的窝回躺椅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气,提不起丝毫的力气。
她想把大脑给放空,不让自己去胡思乱想,但根本就控制不住。
闻着身上浓浓的酒味,她又不得不从躺椅上爬起来,挪动着僵硬的腿朝着浴室走去,眼下她的身体需要一个彻底的放松。
等朝朝泡完澡从浴室出来,原本客厅的昨夜狼藉已经全部都消失不见,厨房里有道身影正在不停忙碌着。
“小小姐,你身体怎么样了?先来把这碗暖胃汤给喝了,家里大师傅正好熬了,我就给你带了一碗过来。”日常负责朝朝房间日常打扫的中年妇女彭姐看到朝朝出来,立马将一小碗看上去虽然清淡,但却色香味俱全的汤端到了餐桌上。
“彭姐,我没事,就是昨晚一时间喝太多了,休息一天就好了。”朝朝摆摆手表示没事,面对彭姐的担心,她抱歉一笑。
“喝酒还是还是要适量才好。”彭姐没忍住还是劝了一句, 看见朝朝将汤喝完,这才收走碗又回厨房忙碌去了。
朝朝自知自己心虚,所以十分乖巧的窝回了沙发等待吃午饭,而此时,门铃和手机铃声同时响了起来。
敲门的肯定是余特助无疑,但来电的却是瞿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