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父的脸上满是尴尬,事情发展的太快,就是连他都没能反应过来,裴之礼就已经和往常一样进门了。
尹苒苒只是脚步微微一顿,随手便神色坦然的和瞿星洋并肩走进去。
尹母给了闺女一个赞赏的眼神,心里暗自满意,像她,一点都不像他那个乱点鸳鸯谱的老父亲那般,识人不清。
想到这里,尹母没好气的给了正心虚的尹父一个凌厉无比的眼刀。
看他干出来的好事!
这不是纯纯给闺女添乱吗?
“尹伯父,这位是?”裴之礼原本还装作深情的脸色在看到和尹苒苒一起进来的瞿星洋的时候瞬间转变,他冷冷的问着一旁的尹父,眼眸里闪过一丝阴鸷。
这个男人会出现在尹苒苒身边绝对不是简单的关系,而且手里还拎满了礼节,怎么看怎么像第一次上门见家长的样子。
“裴先生,这位是我的男朋友,瞿星洋。”尹苒苒不等尹父开口,直截了当的告诉了裴之礼瞿星洋的身份。
虽然说她父亲在撮合她和裴之礼的这件事情上让她觉得困扰,但也只是困扰而已。
哪里能容忍裴之礼对她父亲这般无礼的质问。
“男朋友?什么时候的事情?“裴之礼瞬间变得烦躁起来,一双剑眉紧紧的拧在一起,看向尹苒苒的目光犹如好似捉出轨的妻子一般,满是愤怒。
“裴先生,我想我应该不需要和你汇我什么时候交往男朋友的事情吧?你以什么身份和立场来问题?“尹苒苒看向裴之礼的眼眸里满是厌恶,她真的很讨厌这种质问的语气,这种从来都不懂得尊重她的人,怎么能让人喜欢的起来?
反正她没有受虐倾向,会去喜欢当一只被男人完全掌控在手心里的金丝雀。
她的家世决定了她的眼界,哪里会去做一个男人的附庸?
“你!”裴之礼面对尹苒苒如此强硬的回答,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反驳她。
但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原本捏在他手心的金丝雀挣脱了他的掌控飞入了别人的怀抱,也不高兴尹苒苒的离开,会对他进入沪市的计划付之东流。
他需要一个尹苒苒这样的沪市世家贵女来帮他的形象给立起来,会选上尹苒苒是经过他深思熟虑,并且在一群适龄的世家女孩中挑出来的最合适的一个。
原本以为这样享受家族庇荫的小女孩都比较好糊弄,结果没想到第一个就彻底翻车了。
尹苒苒还在两人确定关系前,火速找了一个男朋友回来!
就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裴之礼气的脑袋发晕,看向瞿星洋的视线中全是敌意。
“你好,这位裴先生,我叫瞿星洋,是苒苒的男朋友。”瞿星洋见场面剑拔弩张,轻轻一笑,将手里的节礼上前两步放到客厅的茶几上,然后站到尹苒苒的面前,用高大宽阔的身体将尹苒苒遮挡在后面,直直的对上裴之礼那不善的目光,伸出手,带着隐隐几分雀跃的语气自我介绍了一番。
“呵,男朋友。“裴之礼上下打量了一下瞿星洋,眼里满是讥讽,甚至带上了一丝怀疑。
他仍旧不愿意相信,尹苒苒能在两天内就找到了眼前这个所谓的男朋友,确定不是找人故意来了扮演的?
想到这里,裴之礼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看向瞿星洋的视线中带上了些许的优越感。
“不知道瞿先生是在哪里高就?怎么没有听说过你的大名?”裴之礼冷声问道。
“既不是什么公众人物,何必需要出名?”瞿星洋面对裴之礼的挑衅,很是云淡风轻,丝毫没有被对面裴之礼那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给刺激到。
心态稳得很。,
“这么说来,瞿先生难道是个籍籍无名的普通人,那可不怎么和苒苒的身份相配呢!”裴之礼眸光里满是轻视,。
看来不过是个小人物,不值一提的那一种。
“那按照裴先生的说法,什么样的地位才能配得上苒苒呢?像裴先生这样的人吗?”瞿星洋依旧没有生气,而是浅浅一笑,礼貌的反问回去。
“哦,不好意思,我还不曾自我介绍,我裴之礼,目前是霍顿集团在华国的总负责人。”裴之礼自得的自我介绍,那趾高气昂的态度就好似整个霍顿集团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霍顿集团?有听说过,但不熟。”瞿星洋浅浅道,神情淡然处之,丝毫没有因为霍顿集团而被吓到。
并且他说的也是实话,作为皇城根儿下,京市圈子里排的上号的世家,霍顿作为外资企业若是将华国的总部开在京市,那么他可能还会去打听打听,做个了解。
但很显然,这个霍顿集团并没有这个实力挤进京市的圈子,那么对瞿星洋来说,就不足为惧。
而且朝朝说了,这个裴之礼想要将分公司开在沪市,还要利用苒苒才能达到目的。
这样一来,就更加让他看不上对方的人品了。
霍顿集团能有这样一个将主意打到女人身上的负责人,这个公司估计也没什么太大的竞争力。
怪不得会先选择将胶州作为据点呢!
“你!~”裴之礼没想到他骄傲的霍顿集团总负责人落在对方的眼里只是一句听说过,这种被人轻视的感觉,让他怒火中烧,备受屈辱。
“那请问瞿先生又在哪里高就啊?”裴之礼咬牙切齿的问。
“不过只是受到了家族庇荫,家里在京市有一家公司,家族又尚且在圈子里罢了。”瞿星洋回答的那叫一个波澜不惊。
他并不是一个愿意显摆炫耀自己家世的人,况且,他们瞿家虽然在京圈里的确占有一席之位,但并不属于第一梯队。
所以从小瞿父对他们的教育就是不要到处张扬自己的家世,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兄妹几个将这条劝诫记得牢牢的,从来不犯。
只不过今天面对裴之礼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实在是被烦透了,才不得而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