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白海婷推了推墨镜:“那晚回去之后,我找了专业的人士对他的手机进行监视,确定了一件事,所以才决定今天动手,你们等着看好戏吧。”
两个男生站到一旁去,面对着墙壁,围在一起看的画面太过诡异,还是避开比较好。
洛简行踢着墙壁,压着声音说:“你以后多管管淼淼,让她少看点这些肥料。”
“你作为哥哥怎么不管?”
“如果能管我还在这面壁干什么?”
顾年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如果能管我还在这面壁干什么?”
“还有你女人送的搓衣板,作为兄弟你也不阻止一下。”
洛简行举起双手,大喊冤枉:“我只知道《男德经》搓衣板我是真不知道。”
“一寸紫檀一寸金,要是某天你真跪搓衣板,膝盖也不亏。”
顾年看着他脸上鸡贼的笑意,踢了一脚他的腿肚子:“滚。”
过了七八分钟,洛时淼兴激动的声音响起:“成了,哎呀妈呀,你看他们的表情。”捂着嘴笑了起来。
手机监控画面上,一男一女重叠在一起,脸上写着惊恐,慌张,不解等等,表情像调色盘一样精彩。
男人慌张的拿起手机拨打电话,手都在发抖。
白海婷带着耳机,他们听不到男人说什么。
洛时淼问道:“海婷姐,我们现在要过去吗?”
“再等一下,他现在在跟管家通话联系医院,我们所在的位置离我家很近,现在出去会打草惊蛇。”
黎漫看着屏幕里,着急的要哭的女人,不解道:“要出轨也应该找个年轻的,他这波操作看不懂。”
“更难理解的是,为什么偷会的地点会选在你家?”
小绿:“说不定他就好这口。”
白海婷眼底划过一缕伤痛:“这是他的初恋。”
“我之前也不理解,后面调查了才知道。至于在我家行苟且之事,多半是那女人的主意,这样更有成就感吧。”
她叹了一口气:“我25岁嫁给他,如今结婚十年了,都没能要上孩子。”
“我的婆婆嫌弃我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处处给我脸色看。”她嘴角勾起一抹苍凉的笑意:“要不是需要我爸的资助,恐怕早就逼着他儿子跟我离婚了。”
“每次我在婆婆那里受气,我老公就会安慰我,他对我越好,我心里就越内疚。”
“结果....呵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
洛时淼拍了拍的背,安慰道:“远离渣男,好日子还在后头。”
又过了几分钟,白海婷看着那对连体婴裹着浴巾,艰难的走出房间,她摘掉帽子和墨镜,道:“我们走。”
走出假山,她带着四人一鸟往家里走去。
不到两分钟就到了,白海婷带着他们从侧门走进去。
因为这个突发的事情,打乱了他们的阵脚,一般偷会的时候,侧门和后门都有人盯着。
别墅门口停着一亮黑色的玛莎拉蒂,七八个佣人打着伞围成一圈。
佣人看到他们蒙了,抖着声音说:“夫...夫人您不是回娘家了吗,怎么回来?”
“路上遇到几位朋友,邀请他们来家里玩一下,你们这是?”
她话音一落,被围在中间的两人对视一眼,急忙往回走。
佣人眼神闪躲,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
小绿飞过去,俯视着下面的情景,歪着脑袋说:“咦~他们好奇怪哦,天这么冷为什么不穿衣服?”
白海婷闻言上前拨开人群,虽然有所准备,但在现在亲眼看到,心还是不可控制的抽痛起来。
“为什么?高旭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上前扯掉他们的遮羞布。
连在一起男女因为拉扯,导致身形不稳摔在地上。
高旭东气急败坏的说:“带夫人回房间,没有我的吩咐不能出来。”
“是。”
白海婷高声道:“你们谁干碰我,我让你们在京都找不到工作。”
“你们应该清楚,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
佣人们面面相觑,拿着伞站在原地,相比先生,夫人娘家的势力更大。
洛时淼手插着口袋,看着地上的男女,惊叹道:“这种分不开的情况,我只在狗身上见过。”
高旭东看着让他们不为所动,脸气的发黑:“好,很好。”
“海婷,事情闹大了对我们两家都不好,还会让人看笑话。”
“看也是看你的笑话。”白海婷拍了一段视频,反手发到了家族群:“高旭东,你还要不要脸,搞到家里来。”
“既然你这么喜欢她,我成全你们。”
“我们离婚。”白海婷睨了一眼,地上捂着身体的女人,刚才她的嘴角扬起了一瞬,又压了下去,她的表情变化尽数落在眼中。
高旭东闻言愣住了,回过神,想站起来,一牵扯钻心的疼痛随之而来,只能躺着说:“海婷,我只是一时糊涂,再给我一次机会,保证不会再犯。”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出轨亦是如此。”白海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婚内出轨,离婚,你....净身出户。”
他怒目圆睁,狞笑道:“白海婷你好狠的心,竟然让我净身出户。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们结婚十年,你未能替我生下一男一女,按照古时候的规矩,你只有被休的份。”
“你怎么还好意思提出离婚!”
“哈哈哈哈...”白海婷仰天大笑,眼泪从眼眶滑落。
洛简行鄙视的看着他:“说不定是你的问题。”
高旭东扭头看过去,在看到顾年时,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丑事被看见的缘故,整张脸红个透。
白海婷抬手擦掉眼角的泪痕,嗤笑道:“高旭东,你怎么有脸说出这话,我为什么生不出孩子,你心里不清楚?”
“你.....”他愣愣的看着她,脸上露出错愕,片刻后,喃喃道:“你都知道了。”
“卑鄙无耻,你还是人吗?”白海婷眼中含着恨意:“这么多年我喝了多少中药,吃了多少苦,这一切你都看在眼里。”
“你妈背地里骂了多少次,我是下不了蛋的母鸡,原来问题不在我,在你身上。你瞒得我好苦。”
他怀里的女人眼中闪过惊讶,而后是了然:“怪不得你每次都说不用做措施,原来是这样。”
洛简行漂亮的眸子眨了下:“真被我说中了,还真是他不行。”
洛时淼鄙夷的看着高旭东,道:“欸,你们说这种情况,医生会怎么处理,割了?”
“割了好啊,正真的‘净身’出户。”黎漫撑着下颚漫不经心的道。
白海婷拨打120将情况和地址告诉接线员。
洛时淼见状看向她:“海婷,你家里有事,我们改日再聚。”
“嗯,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他们转身往门口走,走远了之后,洛时淼用胳膊撞了撞顾年:“这个瓜好吃吗?”
“还可以,”他心里还有一个疑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前几天的晚宴上认识的......”洛时淼把过程告诉了他们。
顾年戳了下她的小脑袋,宠溺又无奈的说:“尽给人出些馊主意。”
“略略略~”她俏皮的吐着小舌头。
洛简行看着顾年,幸灾乐祸的说:“你最好别做错什么事,否者有的你惨。”
“三哥说的没错,你要是敢出轨,割下来,切片烤给小绿吃。”
“你恶心谁呢,我吃屎也不会吃那玩意儿。”
顾年捏住她的后颈,凝眸道:“不要瞎设想,没有这个可能。看你单纯想割来玩玩。”
她缩着脖子,笑容中带着几分猥琐:“这种危险的想法,我单纯的小脑子哪敢想。”
.......
回到顾家,吃完晚饭后。
佣人将精致的蛋糕推出来,端到桌上。
苏静雯双手合十,眉眼间含着笑意:“儿子,生日快乐。”用手肘推了推顾承忆,低声说:“你儿子生日不说点什么?”
“咳...”顾承忆清了清嗓子,别扭的说:“生日快乐。”
顾铭摇头笑道:“你们父子呀,凑一起,一天恐怕都说不上十句话。”
洛时淼拿起打火机点燃蛋糕上的两根蜡烛:“顾年快许愿。”
“嗯。”他缓缓闭上眼,几秒后睁开,俯下身,薄唇微微嘟起:“呼呼~”被吹灭的蜡烛又燃了起来。
顾年:“?”又吹了一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小绿飞到蜡烛前,挥着翅膀,火苗左右舞动,就是不熄灭:“小年年,你到底许了什么愿,老天都不鸟你。”
他无奈的看着苏静雯,无奈的喊道:“妈,您幼稚不幼稚。”
洛简行好奇凑近蜡烛:“难道蜡烛其中还藏着玄机?”
苏静雯唇边勾起一抹笑意:“这叫吹不灭蜡烛,偶然间看到,好奇之下买了回来,还真吹不灭。”
“苏阿姨,您下次还是不要准备这种蜡烛了,”黎漫坏笑道:“万一阿年许的愿望是让您明年抱孙子,蜡烛灭不了,愿望就失灵咯。”
顾年把蜡烛拔掉,丢到地上,用脚狠狠碾压了几下,抬起头淡道:“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