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走了,我可能要傍晚才会回来……你到申时若饿了,可以自己叫晌午吃,我在外面饿了也会买吃的,你不用想着我。”宫婉婉对吴昕芸说道。
宫婉婉等药凉了,喂君无尘喝了后,便找了个理由要出去。
她今早在外面跑了一早上,但还没有把事办完,她还没有去打听咬她的怪蛇的事,也还没有打听冯县令平时都爱去哪家妓院,所以下午得再出门一趟,把这些没打听的事全打听了。
“好。天热得厉害,你带把扇子出去,扇扇风。”吴昕芸颔首的同时,慈爱地道。
“嗯。”宫婉婉拿着先前给君无尘扇风的扇子一边扇着,一边朝门口走去,心想这扇子扇着还挺不错的。
她先前只顾着君无尘扇风,都没有给自己扇过。
开门出去,又关好门后,宫婉婉朝着楼梯口走去,没想到刚到楼梯口,竟看到一张熟面孔,目光微闪。
这算不算冤家路窄?!
“夫人,又见面了!”王羿秋朝宫婉婉拱了拱手。
宫婉婉见他满客气的,轻轻点了点头,算回应他了。
这贵公子一直表现得很友善,不算是冤家。
冤家,应该是他表妹,和他表妹的丫鬟……不,她们还不够格做她的冤家。
“不知夫人要去哪?”王羿秋笑容可掬地问道。
宫婉婉微微犹豫了一下,才回道:“出去一趟。”
“不知夫人先前熬的药是给谁喝的?”王羿秋脸上闪过一丝好奇。
宫婉婉目光闪过一抹幽光,微微挑起右边眉尾,“你问这个做什么?”声音冷如冰霜。
“夫人,莫要误会,我不是故意要打探,有什么不良企图。
我只是想说我家侍卫请来给玉钏治伤的大夫,还在房里给她治着,听说是城里有名的大夫,医术非常好,等他治完了玉钏,可以让他去给你那里喝药的人瞧瞧,也许能看好。”王羿秋连忙解释,一脸真诚。
宫婉婉眼神锐利的审视了他几秒,看他的样子,是真心的,再联想他之前一直表现得很礼貌、友善,他真是好意想治人。
“不用,我自己就懂医术,自己就能治。”宫婉婉淡声说道。
“夫人竟会医术?”王羿秋惊讶地脱口叫道。
宫婉婉轻轻“嗯”了一声后,道:“我还有事,走了。”
“抱歉,耽搁夫人时间了。”王羿秋再次拱手,赶紧侧开身体,站到边上,让宫婉婉下楼。
宫婉婉经过他身边时,目光直视前方,并未看他一眼。
还真是冷淡!王羿秋心中暗叹。
看着宫婉婉下完楼梯,去到大堂,随即穿过大堂,走出大门,王羿秋才收回视线上楼。
王羿秋他们住的房间位于另一头,离宫婉婉他们住的房间有些远,王羿秋快到他们开的房间前,看到表妹钟月苓住的房间打开了门,大夫走了出来。
看来已经治疗完了。
“公子。”大夫背着药箱出来,看到王羿秋,恭敬地行了一礼。
王羿秋微微拱拱手,“大夫慢走。”
大夫走后,王羿秋进了钟月苓住的房间,他和钟月苓住在两隔壁。
“表哥,你回来了……张侍卫呢?”钟月苓见表哥身后不像平时有张大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钟月苓在房间里依旧戴着帷帽,没有摘下来。
“他还在打听,我先回来。”王羿秋回道,扫了一眼在看自己包起来的手指的玉钏。
终于不叫了!
在大夫来之前,玉钏一直哀嚎得厉害,叫得人受不了,所以等张大把大夫请来后,他就跟月苓说他带张大出去打听。
但天热得厉害,出去走走,他就不想走了,决定回来,让张大在外继续打听。
“表哥,听你的话,你们可是还什么都没有打听到?”钟月苓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失望。
“不,打听出了一点,和北风岛有关系。”王羿秋坐下,轻轻摇首。
“北风岛?这地方姑父之前是不是说过?”钟月苓有些惊讶地叫道。
“表妹记心不错,北风岛之前父亲大人说过……但是不是北风岛,现在并不能确定,现在只知道有关系。希望张大能打听出详细的,确切的情报。”王羿秋道。
“送茶水来了。”突然关着的门响了起来,传来敲门声,同时还传来一道年轻的男音。
钟月苓朝丫鬟看去,叫了一声:“玉钏。”
玉钏马上跑去开门,虽然她的手受了伤,但开门这种事还得她干,其他该干的活也还得干,不能让钟玉苓和王羿秋这些千金之躯去干,即使是开门这种小事。
还好她的手,和身上被踢的地方,经过大夫先前的医治,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疼了,可以干活。
门开了后,店小二提着茶壶进了门,一脸笑容地道:“客人,我来给你们换茶水。”
说着,店小二来到圆桌前,把手中的茶壶放到桌上,随即把桌上的茶壶提走,也没有打开看看喝完了没有,里面可还有茶水。
茶壶提着很轻,里面应该没剩多少茶水了,都不用打开看,店小二暗忖。
“站住。”钟月苓见店小二要走,出声叫住了她。
“小姐,请问还有什么事吗?”店小二向钟月苓看去,点头哈腰的问道,客气恭敬得很。
钟月苓和王羿秋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所以客栈老板交代对他们要份外的客气恭敬。
“之前我们在你们客栈见到一个很胖很黑的丑妇人,她是谁?”钟月苓开口问道,跟店小二打听宫婉婉。
“小姐,你是说陈夫人呀!”店小二一听,便知钟月苓打听的人是宫婉婉,住在客栈里的人虽多,但很胖很黑的丑妇人只有宫婉婉。
宫婉婉因君无尘的名字,便自称陈夫人,陈取自君无尘的最后一个字。
“那夫人姓陈吗?!”王羿秋也开了口。
“嗯,回小姐的话,她说她夫家姓陈。”店小二点头。
“她是和她丈夫住一起吗?他们一共有几人?”钟月苓继续打听。
“嗯,是她是和她丈夫一起住,他们一共有三人,她娘住在他们夫妻隔壁。”店小二如实相告。
“他们中可是有病人?不知病的是谁……我之前有看到她熬药。”王羿秋也问了话。
“回公子的话,病的人是她夫君……说起来怪可怜的。”店小二想到君无尘的状况,不禁露出同情的表情,摇头叹息了一声。
“怎么说?她夫君病得很重吗?”王羿秋立即问道,脸上挂着浓浓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