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钟临彦一家三口拜别父母又要开始躲藏,因为云景辰已经知道他们的动向,所以晚上离开还有点困难。
云景辰让人跟踪他们,他们也有相关的对策应付难缠的追踪。
机场提车处从相同几辆车型上下来几个相同打扮的一家三口,钟临彦抱着妻子孩子混在其中。他们都戴着口罩各有各的去向。
云景辰的人看到混乱的场面花了眼睛,穿着打扮都一模一样,他们又不熟悉那家人的举止形态怎么可能认出来。
文霖在耳机里吩咐至少一人跟住一家,总有一个人能得到相关线索。
钟临彦三人过了安检办好登机牌,分别去卫生间又换了一套装束出来,他们猜测有人也跟着他们三人。
跟守三人的男人把针孔摄像头对着前面,在一列等待登机的队伍中假装蹲下帮孩子系鞋带,另三个和他们装扮一样的人站起来接着引开后面的男人。
钟临彦不知道云景辰在机场安排了多少人,他们只能小心再小心,连私人航班都是先去美国在机场飞机上直接换乘飞机再去澳洲,第一架空机去阿根廷,他们在澳洲停下后两架空机再分别往新西兰和俄罗斯飞,他们悄悄乘游轮慢慢往伦敦走,这一趟下来最少也要半个月的时间,钟希徇在路上肯定要苦闹,但为了蓝初夏的安危不得不这么做。
对方的计划比他周密,云景辰看着不同人的针孔摄像头传来的画面都看花了眼,他更加坚定蓝初夏被他们藏起来了,不让他知道她的去向,三年前她离开可能也是父母的决定。
一番慌乱后钟临彦一家换了第三套衣服悄悄登上了私人飞机,空姐在检查飞前的安全隐患时钟希徇神神秘秘在妈妈耳边说悄悄话。
“妈妈,我们是在玩躲猫猫吗?”
雪晴梅擦掉他因为衣服换来换去的汗水保持孩子的童真。
“对的,我们在玩儿很漫长的一个躲猫猫游戏,小徇一定要牵住爸爸妈妈的手不能放开,我们后面还在大海上看天上的星星,白天还有海豚追着和我们玩儿。”
“好,我最喜欢躲猫猫了。”
安抚好孩子钟临彦在窗户边掀起一丝缝隙看外面有没有可疑的人,但愿他们这番折腾没有白费,他们购买的多张机票里没有英国但有周边的国家,他们安排好的人也会按照行程正常落地在那边生活一段时间,云景辰在监视他们的动向同样他们也引着人往越来越远的地方走。
十几个小时后私人飞机在华盛顿机场落机,钟希徇躺在爸爸肩上熟睡不知不自觉换了另一架飞机往另一个地方飞,虽然在飞机上睡觉躺着但他总能感觉到身体不舒服,睡醒后就泪汪汪不看动画片也不吃饼干了。
“妈妈,我不想玩儿躲猫猫了,我想回家见姐姐,肚肚痛,头也痛。”
在空中吃了睡睡了吃,气压变化导致肚子不舒服和头疼让小孩子的反应更加明显,钟临彦只能抱着他揉揉小肚子哄着他再睡一会儿,马上就能坐大船去海里看鱼群和天上的星星了。
钟希徇小声哭了一会儿才睡着,雪晴梅把疲惫的身体靠在丈夫手臂上。
连成年人都不能适应连轴转的飞行,何况一个三岁的孩子,接下来还有四五天的海上游轮,要是他晕船会更难熬。
“不知道我们的计划有没有用,那个人有没有发现我们的真正的去处,别到最后折腾十天半个月功亏一篑。”
这个计划不能说百分百周密,但云景辰羽翼未满不一定能请动那么多人配合他的行动。
“我们的人也一直监控着他,先回家再看看,真的被发现了我们再想办法带女儿离开,云家的老人不会允许他胡来。”
雪晴梅累得也不想说话,身体和心理的双重负担让她比三年前憔悴了很多,本来新生活只差一步了,却临时一个意外打破了她多年的幻想。
三年前她对云景辰还存有一点怜悯,觉得他在那种家庭长大不容易,因为初夏离开硬生生把自己折腾得瘦了十几斤,心软让女儿回来救他一救。可他非但没有挽回岌岌可危的爱情还把她的孩子推向更深的黑暗里,订婚的结局没有改变,蓝初夏也在去订婚现场的路上遇到严重车祸昏迷三年,让她经受了最担惊受怕的一段时光,所以她现在没有怜悯了,只想彻底把他推开女儿的生活。
云景辰的人在美国机场跟丢了正主,他完全没看到那三个人出机场,机场大厅里也没有相关的身影。
云景辰接到电话的时候心里很平静,对方的准备比他充足,他的确没有太多的人力物力可以利用。
云庭知道他在干什么事时把他叫回老宅狠狠一顿批评,说他死心未改还在异想天开要气死他。
“云景辰,我说了不准你们在一起,你作弄了三年了还没够还没让你死心吗?我老头子活一天就不会让她站在我面前,我让你去烈士陵园看看那些无字碑你都不敢,还说什么你爱她要排除万难都要跟她在一起,你问问你的心能承受严重的后果吗?”
云景辰从老宅出来时文霖等着他,为难跟他汇报情况。
“我们的人一个有用线索都没找到,跟丢的不算,其余的到目的地继续蹲守了几天,查询后没发现他们和蓝小姐有关系。至于这次行动有人秘密给了钱,但对方权限高于我们查不到身份。”
等了三年的机会就这样从手中溜走了,云景辰只怪自己能力还不够,如果他把他们留在钟家会不会有不同情况发生。
“有一点算一点慢慢找。”
他已经等了三年不介意再等下去,只盼他的思念有回响,不要白白可惜了一片赤城真心。
云景辰的动静太大,方雅慕晟也保持警惕不和朋友联系,和钟家父母打电话丝毫不提及他们的名字。
“这是何苦呢,在一起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用心守住,失去了才作天作地要求相守,早干嘛去了,没有那场订婚宴怎么会闹成这样不可开交的局面。”
慕家对两人的变化感受得最明显,却也只能叹谓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