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的事情传遍苍流县后,有人震惊,有人唏嘘……
谁都不曾想到那看似仁义的任家竟然会做出那等丧心病狂的事情!
至于那位纯骗任家钱财的相士也被人在街头上认了出来,挨了一顿揍后被送到了官府。
这一次,苍流县似乎真的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
而六月下旬第一天的这天早上,一个长相俊雅的青衣年轻人背着一个老妇人神色慌张来了伊人楼前。
这时身后的老妇人开口道:“那贱货应该就在这里吧!”
年轻人面露许些愧色道:“她来这里……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我……我以后再也不赌了!哎!我现在实在不好向她要钱!”
背后老妇人却一脸刻薄相道:“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敢不给你钱!怎么说我也是她婆婆!她要敢不给你钱!我就死给她看!”
年轻人听着自己的母亲这般说着,眼中那一抹愧疚立时被一股贪婪所取代:“娘你说的对!我今天要不到钱,我还就不走了! ”
……
洛樱房间中,李月白刚刚和她一起吃过早饭。
小蝶推开门走了进来对李月白道:“李姐姐,有位徐公子要见你。”
“哪个徐公子?”
李月白记得,近来找她的公子中姓徐的就有三位。
小蝶又道:“他说她是李姐姐的未婚夫 ”
“是他?”
李月白面色阴沉了下来
原主的李月白之所以来伊人楼就是拜这家伙所赐!
而足足快两个月时间,李月白都不曾听闻过这位徐公子的半点消息。
现在……他来找她,多半不会是什么好事!
洛樱看李月白面色阴晴不定看向她道:“妹妹不想见算了。”
但还不等李月白说什么,外面就已经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什么见李月白一个时辰就要一百两银子?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她的未来夫婿,如何不能见他?”
然后,就见一位俊雅公子一把推开挡在门口的小蝶走了进来。
正就是那位徐公子。
而他的这般动静自然也惹来了伊人楼的客人们看了过来,议论了起来:
“这就是那位徐公子,把李姑娘送来这种地方,他怎么还好意思来见他?”
“真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我要有李姑娘这样的美人做娘子,做梦都能笑死!”
……
洛樱在打量了这位徐公子一眼后贴在李月白耳边道:“看样子倒是个俊秀公子,可当初怎么就恨得下心把妹妹卖来这种地方的呢?”
“哼!”李月白朱唇勾起一抹冷笑。
这位徐公子,本名徐东法,虽不是士族出身,可祖上几代都是读书人,算得上书香门第了。
在见到李月白后,不知是否是他错觉的缘故,他竟然觉得李月白比起两月多之前出落的越发水灵了,连身段都长开了一些。
而自己竟然猪油蒙了心,将这等美人给卖到了这种地方……
不过随即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也好。
他可是听说了李月白现在在苍流县可有名的很,很受那些年轻富家公子的追捧,往往买她一个时辰的时间就需要花上百两银子。
于是,他对李月白开口道:“月白……当初卖你来这种地方,我实属无奈。也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一直在想办法想赎你回来的。而最近我接了一笔药材生意,大约得需要个五百两银子,你不能借我?”
顿了顿,他伸出一只手道:“我对天发誓,等我赚了钱!立刻就来赎你好吗?”
说着,他走过来就要抓李月白的手。
李月白往后退开一步避开他,柳眉皱起冷笑道:“你会做生意?我看做生意是假,去赌才是真吧!”
她没有原主对徐东法的记忆,但只才接触她就对他产生了厌恶。
闻声,徐东法变了脸色。
他记得以前的李月白最是对她顺从了。不过有一点她倒是没有变,她依旧很抵触他去接触她。
而且还有一点变化是,现在的李月白似乎才显得更有人情味一些。以前的李月白虽然对他百依百顺,可大多时候她都显得冷漠。
不过就被李月白就这么直接拒绝,徐东法自然就有些生气了,他对着李月白骂道:“你个贱货!到了这地方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是吧?我可是你的未来相公!嫁鸡随鸡的道理你不懂?”
“李丫头!一年前,你爹娘去世!是我儿徐东法将你收留在家中好心养着你……不然你早就死了!你啊你!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啊!”外面徐东法的母亲走了进来,勾着背指着李月白劈头盖脸一阵骂!
李月白冷笑一声道:“那你们想怎样?”
她不知晓原主的李月白到底受没受过他们母子的恩惠,可看他们这幅张口就来的样子,多半是假的。
徐母道:“今天……你先拿出五百两给我儿子!还有……你今天得跟我儿子圆房!毕竟你是我儿子的媳妇!”
顿了顿,她似是又想到什么看向李月白讥讽道:“对了!你还是完璧之身吧?要是跟了哪个野男人……日后要是指望再进我徐家,你看我这老婆子敢不敢打断你的腿!”
“那这钱我要是不给呢?”
“那老婆子就死在这里!”
徐母给李月白说着,拿着一把匕首对准了自己脖子。
徐东法也坐在地上,抱着房间门一头磕在上面大喊道:“我也不活了!不活了!李月白我倒是看看我和我老母死在你面前,你怎么收场?要么现在就给我五百两!”
接着,他对着房间门猛得一撞,竟然真撞出了许些血。
见对方闹出这等架势,洛樱和小蝶都变了脸色。
洛樱更是对着李月白小声道:“妹妹,要不给他们一些银子打发他们走算了!人真死在这里不太好收场啊。”
李月白摇了摇头。
真给这母子一些钱,这母子还就会觉得她好欺负。
有了这第一回要钱,就有之后的第二、第三回……
于是接着。
“咣当”、“咣当”两声!李月白将自己的柳腰和幽骨二剑扔在地上对着徐家母子前道:“真想死啊!好啊……你们母子一人一个挑一个呗!”
徐家母子则瞪大了眼睛。
他们就是装装样子吓唬吓唬李月白,不可能真的寻死。
见他们一言不发,李月白随手捡起幽骨指向徐东法道:“怎么?你一个大男人难不成真的怕死?”
幽骨本身就带着一股煞气,徐东法被这煞气一冲后,他顿时就是哆嗦了起来,支支吾吾道:“月白……我……我就是和你说说,你……你别当真。”
“那可不行!”李月白说着将剑搭在了徐东法的脖子上。
后者吓得腿都软了,瘫在地上成了一滩烂泥。
至于徐母已不知何时收起了剪子,护在儿子身前一言不发,生怕李月白一个不小心握不住剑掉在他儿子身上。
“既然不想要钱了,那还请出去吧!以后也别来找我了!”李月白对着徐东法母子说道。
后者二人一言不发互相扶着对方从地上站了起来,灰溜溜离去了。
出了伊人楼后,徐母安慰徐东法道:“东法,你别气馁!不就是个媳妇吗?回去娘再给你从找个就是了。”
徐东法则眼中闪过一抹戾气道:“母亲不用担心,我会让这个小娘皮付出代价的!我听说我徐家在京城做官的本家这几日就快回来了……到时候我可以找他们为我做主。”
“徐家的本家……你爹爹的那位表兄?”
“正是那位。”
徐东法对着自己的母亲点了点头。
“东法……听娘一句劝。你爹的那位表兄你还是不要去见了。”
“为何?”
“我听说你爹的表兄得了一种怪病,需要吃我们徐家人自己的肉才能续命。听说就为了活命,他活吞了自己儿子!”
徐母对自己儿子说着变了脸色。
似乎上她是想到了很不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