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日记实在过于恶心。”
李月白摇了摇头。
不太能理解苏三行写日记是出于什么目的。也有可能,他是为了以身做典范。靠这么一套日记,用来教育教育后世苏家子孙……
“这种东西还是别祸害后人了。”
李月白从幽骨引出一道煞火,将这些书籍给烧个干净。
找到现在,将大半的野史书籍都看过,李月白多少已经有些不抱希望。但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她还是在书籍中找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或者准确说。
这点信息是记载有她这个世界母亲的事情……也就是那位李玄所臆想出的女人。
上面所记载——那个女人叫秋素。
疑似被关押在大理寺的监牢之中。
“那如果说,我能去见到秋素。我那位便宜老爹想出来的便宜母亲。我臆想自己的症状是不是就能有所缓解?”
李月白缓缓吐出一口气,美眸中显出两道精光,显得有些兴奋。
虽然自走出青州古廊以后,她几乎没再犯过臆想自己的症状。可这不代表,这种症状就消失了。
甚至于最近……
她又有这种感觉了。
她觉得用不了多久,“第二李月白”就会再出来。虽然这一次,她没有任何异常症状,但就是没理由会这么觉得。
也只有用她改良过的吕家的《屠无》在自己身上用上一遍造出一身伤后。这种感觉才会消失。
但用不了多久,却又会出现。
这让她迫切想要去寻出一个可以本质除去她臆想症状的法子。
只是……
大理寺。
这是大乾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这座地方的打造不单有朝廷的参与,也有神灼卫的参与。
一般哪怕三品以上的官员。
若无特定的朝廷或神灼卫少司的手谕,谁都无法进去。
这又是让李月白为难的事情。
不过好歹,现在算是得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让她此行来京城的目的更加明确了。
又看了一会儿后。
她将阁楼内有关野史的藏书都看完,再无所获后准备离开。
走出阁楼后。
李月白看到,几个太学府的书生,光天化日之下就将一个苏家的侍女给拖到了一间单方之中。
这次连掩饰都不带掩饰了。
在那位管家身边,则站着一位面容清秀、桃花眸的少女,是个标致的美人。她是苏三行的长孙女。平日里受惯了苏三行的恩宠。
刚刚她只是看不惯家里这些登徒子的行为,想要呵斥几句,可结果自己身边的侍女却被那几个登徒子给拉走了!
听着房间里,那几个登徒子喊道:
“嘿嘿!苏家的都倒了,你这个小侍女还当你主子是苏家的长明珠呢!嘿嘿……朝廷上的意思是,苏家的人暂时动不得,可没说你们这些下人都不得啊!”
“来啊!叫大点声!让外面你主子小姐听听!”
“不叫是吧?好!待会有的是办法让你叫!”
……
苏家的这位长小姐又羞又怒,看向了身边的管家。
管家却是无奈叹气道:“小姐。我说了你不要出来……还有,这几位公子他们家中的长辈,在朝中的威望和你祖父差不多一样。”
言下之意就是这些人,他们惹不起。
管家又道:“小姐要是实在听不惯这些,就别听了。实在……哎!”
苏家小姐则是红着眼睛,泪珠挂在通红秀美容颜上,似乎显得很生气。忽而,它拔起管家身边的剑,露出一丝狠毒道:“与其坐等他人侮辱。不如自我了断。”
话罢,她跑进去一剑刺死了自己的侍女。
这般做法,却是惹恼了那几个那几个公子。他们之中有的是炼气士,一把抓在苏家小姐的洁白脖子上骂道:“什么意思?你敢扫我们兴!你知道不知道?老子刚刚箭在弦上,弓都快拉弯了……”
“他爷爷的!苏家长孙女,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你!”
“来啊!哥几个!大不了就动了他!朝廷问下来,我们就去找我们长辈替我们求情!”
……
几个公子哥说着,放开了苏家小姐,并开始脱起衣服。
可谁知苏家小姐,拿起剑却是刺向自己的脸,将自己脸上给刺的血肉模糊,乃至半截牙齿都留在外面凄厉道:“来啊!不就是图我好看吗?现在还好看吗?”
“这女人,疯了啊!”
她这般做法,直接就把那几个公子哥给吓得跑了出去。
她晃晃悠悠走出来时,正巧李月白走到这里,她看向李月白又哭又闹道:“你也是来侮辱我的对吗?”
李月白则叹了一口气道:“实话说,你爷爷苏三行算不上什么好人。”
不提他想出一对莫须有的罪名强加李玄,就是日记里的那些事情剥离美化还原真心出来也很恶心。
苏家小姐冷笑道:“可笑……我爷爷得势的时候,外人都说他是好人。”
“但是你还不错。至少你刚才的举动令人刮目相看。”
李月对她说道。
也在刚刚她才发现,这苏家小姐刺在自己侍女身上那一剑是故意避开要害的,甚至于就只是些皮外伤。反倒是她自己,就为了护住自己的侍女,将脸给弄的人不人,鬼不鬼。
话罢,李月白从袖筒里放下一瓶药道:“这里面的药,应该能治好你的脸和你侍女的伤。”
这瓶药,其实说到底还是李月白刚才顺手从苏家的书屋阁楼里的犄拉拐角里搜出的。她本意的确不想去趁火打劫拿人家东西,可东西到了眼前后,还是上等的疗伤灵药,她没道理不拿。
因为苏三行过去针对李玄的缘故,她并不细喜欢苏家。因为这个缘故,她才迟迟没有去救人。
但苏家小姐这份决绝,多少还是让她有些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