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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月微愣,转而红了脸,“保留可以,但要王爷下次打赌赢了妾身才行。”

祁连修惊讶地看江清月,没想到她真的同意了。祁连修高兴地揽住清月,冰凉的指尖若有似无的摩挲着清月的下巴。“看来王妃很愿意为本王牺牲。”

清月浅浅的笑,点了点头。她是牺牲蛮大的,自今日以后她一绝不跟祁连修打赌。没了赌约,那所谓的‘下次赌赢’就不会实现了。

祁连修被哄得很开心,笑问清月的请求是什么。

“烦劳王爷叫人看住江大老爷。”提起江宾璋,清月脸色微微变得尴尬。江宾璋毕竟是她的生父,从她身份揭穿那一天开始,不管认不认亲,其实她和江宾璋就脱不了干系了。单从他对待夏氏和宁婉蓉处事态度来说,他并不是个明智的人。

江宾璋官拜吏部侍郎,他一旦犯错将会是惊动朝堂的大事。在其位谋其职,江清月只怕他依旧爱犯糊涂,总有一日给她惹出麻烦。他下场怎么样江清月不在乎。但若因一个江宾璋连累了祁连修或是其它她在乎的人,江清月一定会后悔的。

祁连修眼底闪过探究之色,疼惜的摸着清月的脸颊。“怎么突然提起他来,担心他?”

“丝毫不担心,倒是担心可能被他连累的人。”清月睁大眼,目光闪烁。当她与祁连修四目相对时,她忽然垂下眸子。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发颤,恰好遮住了她的眼眸。

清月迟疑了很久,终于把那句压在她心底的话说出来。“我最在乎的是王爷的安危。”

祁连修心中一滞,他看着清月含泪的眼眸,禁不住心疼,猛然抱住她。祁连修紧紧的将清月搂在自己的怀里。不知为何,他心中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幸福感。是一种带着欢喜和庆幸的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像一股暖流在他心中流淌,最终满溢全身。

清月被祁连修突如其来的拥抱压得喘不够气,她禁不住咳了两声。对方似乎才注意到她的感受,微微松开怀抱。

清月有些迟疑的看着祁连修,有些埋怨自己,“他是我的生父,不知为何,我却对他没有一丝亲情可念。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要他做我的父亲。不过我能嫁进王府,到底是凭借了卿侯府之力,我该心怀感恩,但我心里却根本找不到感恩这东西。”

江清月对江宾璋一忍再忍,已经快到极限了。

祁连修心疼的捧着请月的脸颊,微微俯身把他温热的唇印在了清月的额头。“并不是你无情,不必自责。是你的生父,他不配。”

清月点点头:“可如今已认他做父,便不得不在外人跟前敬他。总不好现了家丑给外人看,于我们也没好处。”

“所以说当初你是多等不及,非要认他。”祁连修揪起旧事似乎有很多话要说,表情似笑非笑。

清月挑眉看他:“王爷这是埋怨我了?”

“嗯。”祁连修清浅一笑,萧疏轩举,周遭因此都变得黯淡无光。

“这么说,王爷当初有计划?”清月歪头看他。

祁连修点头:“本王娶妻,何须假借他人之力。不过这位‘他人’若是你,本王倒心甘情愿。你为本王做任何事,本王都心怀感激,而且兴奋不已。”

祁连修说话的时候,神色骄傲,特意扬眉,用指尖勾了勾清月的下巴。

清月显然看出了他的兴奋,禁不住笑了。才刚她还以为祁连修会责怪她那个决定有多鲁莽,结果他却在鼓励自己,他在变相的告诉自己:当初她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不该后悔。

她是不该后悔,至少她得以提早嫁给他了。江清月对上祁连修的眸子,可见对方眼中满满的全是对自己的宠溺,这就很值得了。

江清月意识到自己似乎开始眷恋有关祁连修的一切。

江清月突然伸手环抱住祁连修的腰。

“怎么了?”祁连修没见过江清月这样,有些紧张她。

清月抬首,嘴角抿着笑,复而松开了他。

祁连修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明白了。他愉悦地勾起嘴角,把两只胳膊伸开,将他的腰特意露给江清月。“继续。”

“不要!”江清月冲祁连修调皮的眨了下眼,转身坐在桌边,端起茶杯。茶碗刚送到嘴边,突然没了。

江清月抬头看向抢茶杯的罪魁祸首祁连修。

祁连修眼含坏笑:“本王喂你。”说罢,他饮了一口茶,便附身下去……

江清月感到唇际濡湿时,已经晚了。她欲开口阻止祁连修,偏偏恰好给了对方攻城略地的机会。清月的脸颊红了个透,她急忙推开祁连修,却弄湿了衣襟。

祁连修用手背擦了一下嘴,拉着清月到身边。清月慌忙让屋里的丫鬟们都退下。幸好她平日里了解了祁连修的癖好,而今留守在屋里的丫鬟寥寥无几,不然她这张脸真要羞愧到爪哇国去了。

祁连修见丫鬟都退下了,故意挑眉调笑清月:“王妃,你在暗示本王?”

江清月颇受冤枉的看他:“跟王爷真没道理可讲了。”

祁连修的指尖勾住清月的衣襟,笑得魅惑众生:“那就用身体说话。”

……

在相国寺不过四五日的功夫,祁连修却好像多久没吃肉了一般。折腾一遭儿后,清月连晚饭都没力气吃,捂着腰在榻上躺尸。

祁连修叫人熬了燕窝粥给清月。

清月不想吃,垂着眼皮说累。

祁连修便亲自舀了一匙送到清月的嘴边。

江清月眯着眼,晃头。

“别任性,你不好好吃饭,明日怎有力气去见你外祖父。”

“那要怪王爷,妾身几乎被榨干了。”清月翻个身,打个哈欠。

祁连修饶有兴致的打量清月:“本王发现一件妙事,每次事毕之后,你必犯困。”

清月想了想,还真是这样,转身惊讶的看着祁连修。“该不会是我身子有什么毛病?”

“别瞎想,”祁连修笑了笑,抬高手里的碗,“吃不吃?不然本万王亲自喂你。”

清月当即想起之前祁连修喂她茶水的光景,红了连,当即捂着腰坐起来,表示她自己吃。

“乖,吃完再喝一盅参汤。”祁连修补充道。

“还喝?”清月连忙叫苦。上次她就不该跟祁连修说什么惜福养身的话,结果害得她自己天天喝补汤。

“你说的,惜福养身。”祁连修及时强调。

清月彻底服了他了,脸苦地点点头。

……

次日,夫妻二人相携到柳府。

柳庭奉一见外孙女婿,就激动地请祁连修去前院商议。这兵部侍郎的人选还没定,六大尚书各抒己见,争议颇大。其实所谓争议的源头,不过是因为大家既不愿得罪太子爷也不愿得罪三皇子的缘故。

而今皇帝龙体尚且康健,两派皇子的势力对峙,谁胜谁负无人料知。稍微有些头脑的大臣们,都不愿意在此刻随意站位。

柳庭奉为官数十年,早养成了圆滑处世的个性。这浑水他可不想趟,不禁是他,另有四名尚书跟他持同样的态度。

“王爷,您可得给老臣出个主意。”柳庭奉留着胡子,面色焦躁。

祁连修面无表情的坐在上首位,好似没听到什么,一语不发。

柳厚才见状急得站起身,跟祁连修道:“都是自家人,王爷不必忌讳,求您给个痛快话!”

柳庭奉忙责怪大儿子鲁莽,话虽如此,不过语气里并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

“你们父子俩在本王跟前装糊涂,此事还用本王言说?谁人不知本王是站在太子那边的。”

柳庭奉忙拱手道:“既然有求于王爷,老臣便不需再隐瞒了。伴君如伴虎,老臣能在朝中安稳做官这些年,自然在宫中有些耳目。老臣眼中的王爷乃性情中人,您有惊天之慧,却常怀仁善之心。不论是太子爷或是三皇子,哪怕是卧病在榻的七皇子,您皆曾暗中帮扶过。”这也是太子爷和三皇子斗了这么久,一直没有波及祁连修的缘故。

“老尚书有点能耐。”祁连修笑了笑,眉目清冷,“懂太多,对你没好处。”

“王爷教训的极是,只是这次的事情况危急,还望王爷能帮老臣分析一二。”柳庭奉谦善道。

“新科状元,张锦。”祁连修道。

“张锦?”柳庭奉吸口气,惊诧的看着祁连修,“他可是文状元,没什么做官的资历,令其任兵部侍郎的位置未免有些天方夜谭了。”

“既然皇帝交由你们六部尚书选定人选,尔等自该操好手中权力,何须多虑。本王倒觉得这个张锦是可造之材,甚为合适兵部侍郎之位。最要紧的是他新,什么皇子跟他都不沾边儿。”

柳庭奉起初不懂祁连修的用意,听到最后一句话是恍然大悟。圣上把这件事交给他们,无非是想探测两位皇子在朝中的势力如何。在这个关键时期,他们几位尚书向任何一方倒戈,都极有可能惹来帝王的不满和压制。与这件事相比,兵部侍郎书的人选到合乎资历便不重要了。要紧的是此人根本纯白,不参与皇储争斗。只要能避免了举家被抄的大灾,惹皇帝几句谩骂根本不算什么。

柳庭奉如此一想,豁然开朗,忙命人备一桌酒菜,他要亲自为王爷斟酒致谢。

江清月这边却没什么事儿,听听二位舅母话家常,又见了见几位表妹。

老太太邱氏没让姑娘们多呆,令其请安之后便退下。邱氏又支走二位儿媳。

显然老太太有话要说。江清月认真倾听。

“前两日我那堂姐来了,胡乱打听一遭儿,话倒是说的全,谁都问候了。可我老婆子听得出来,她来我这就是冲你的。一提到你她那两双狐狸眼直发亮,我真想扣下来扔去喂狗。”邱氏不爽道。

看来她不打算放手了。

清月早就猜测有理国公府的人盯着她。邱老太君异常精明,知道她的身世之后,不可能不调查。而今她几次三番亲自来柳府这里探听消息,不仅仅说明她对自己的好奇,还有疑心。

江清月在心里翻了翻自己以前做过的事儿,她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没什么铁证让邱老太君去抓。唯一一个能让她怀疑的理由,便是她真正的过去:她是巫嬷嬷的女儿。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清月知道这件事早晚瞒不住。不过邱老太君想查明当年的人和事,并不容易。

“还有,我听她那个意思,似乎对她家三丫头的婚事很有安排了。”邱氏道。

宁婉蓉?江清月看向外祖母:“她可透露了人选?”

邱氏特骄傲地看清月:“你外祖母是谁,厉害着呢。我一夸你,说你身份多高,她就受了激将把持不住了。到底是谁没说,估计还没定下来,但可以作准是皇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