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被陆四洋打昏之后,直到半夜,她才悠悠醒转,感受着身体的僵硬,心里不由涌起一系列的国骂。
“草,这是哪个龟孙王八蛋把自己扔到这里的?”
其实,四周虽然黑咕隆冬的,凭她的经验,她还是可以确定这是一间柴房。
至于这屋子到底是谁家的,她是怎样进来,是什么人把她关进来的这些问题,在生死面前都不重要。
目前最重要的,是她如何才能逃离这个黑咕隆咚的鬼地方。
她想伸手去摸摸四周的东西,确保不碰到,却发现手已经被反绑了,不出意外的,她试着伸了伸腿,腿也被绑住了。
她冷冷笑了,这点小伎俩,岂能阻住她!她刚要施展异能脱困,忽然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慢慢悠悠的脚步声:
“小叔,你说咱们把这女人放到这儿,保险不?”
“啥保险不保险的,不出事是她命大,出事该她晦气,谁让她惹谁不好,惹上你小姑的。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我早就打她一个吃药无效,生活不能自理了。”
“小叔,没想到你当兵这么些年,心肠还是这么硬。要是让我小静静知道,不知道他还愿意不愿意跟你搞对象?”
“你别胡说哈。要是让我知道你在苏静面前说三道四,可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我知道,我巴不得他做我小婶婶呢,你看我小婶婶多漂亮,再看看这个倒霉鬼。对了,那个徐文忠,咱们是不是也教训他一顿?”
“算了。你小姑爱他爱的很,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小姑能不活了?不然的话,我早就把那小子废了。”
白莲花在屋里听着外面两人的声音,知道是白天与自己缠斗的那小子和后来加入战局的那个俊朗青年。
那两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白莲花所在的这个小屋前。
俊朗青年说:
“开门。”
接着便是开锁的声音。
缠斗小子抱怨:
“看什么呀看,小叔,我说你就是多来这一趟,一个女人家,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俊朗青年斥责他:
“你懂什么?小心没大错,你小叔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别再胡咧咧了,到里面看看去,看她醒没醒,绳子松没松。”
“嘎嘣。”
锁被打开了的声音。
“吱呀。”
门被推开的声音。
“啪哒。”
拉开开关的声音。
屋内亮如白昼。
白莲花稳住心神,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就像仍然昏迷的样子。
接着,脚步声传来,走近,再走近,到了她的身边,用脚踢了踢她。
白莲花忍住要殴打那人的冲动,心里暗暗骂道:
“你小子别张狂,早晚有一天。老娘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小子似乎对她也不太在意,敷衍的踢了踢她后就出去了。
嘴里还嘟囔着:
“我就说,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能耐,你下手还那么重,怎么会这么快就醒来。”
然后那人走出了屋子。
“啪哒。”
有人把灯关了。
“吱呀。”
门被关上的声音。
“嘎嘣。”
锁被锁上的声音。
屋内的白莲花慢慢地睁开眼睛,她咬牙切齿暗骂:
“小子,早晚有一天让你尝尝老娘的厉害。”
脚步声渐渐的走远了。
她刚想行动,忽听有个粗犷的声音说:
“他俩都走了,咱也别在这里受罪了。走,咱们去喝酒找乐子去,我请客。”
另一个公鸭嗓回答:“不行,刚四老板可说了,让我们看紧一些。”
“怕什么,有事我担着。”粗犷声音说。
“我不想去。”公鸭嗓说。
“走吧,跟哥走,没错的。”粗犷声音说。
然后是二人离开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些求饶一声。
白莲花忍住心焦,又等了等,终于等到没什么动静了。
于是,她扭了扭身子,也不知道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双手竟然从那绳套里脱了出来。她又动了动脚,脚上的绳子也自然而然的掉了。
白莲花走到门口,侧耳听了听,周围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有虫鸣的唧唧声,甚至有夜露从花瓣上滴落的声音,唯独没有听到人的呼吸声。
白莲花确定周围确实没有了人,便摸索到窗口,用手把窗户推了推,发现窗子竟然是坏的。她推开窗户,跳了出来,心里十分庆幸。
她站在窗外,向四周看了看,似乎是想把这个地方牢牢地记在脑海。然后向远处飞驰而去了。
她不知道,在她走后,从小柴屋旁的一棵大树上,跳下了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