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丽丽要拜师,古老拒绝了,理由很简单,他嫌麻烦。
徐丽丽说她可以为师傅解决一切麻烦。
这个说法,让古老很动心。他这两个徒弟可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别说为自己解决麻烦了,她们不创造麻烦就是好的。
于是他对徐丽丽说:
“你要是能把我的那两个难缠徒弟给搞定,那你想拜师就拜吧。”
想了想,又补充道:
“丫头,我给你说,我可不负责给你讲课哈,那些东西你需要自己背,不会的就找我那两个不省心的徒弟就行。”
这能像是一个师傅说的话吗?这样的不负责任,那样的话,徒弟拜这样的师傅干什么!也就丽丽笨蛋,要拜这老头子为师。”
陆春妮和苏静两人想归想,却没有谁敢说出口。不然,这老头子又要找事。
徐丽丽才不问这些,她见古老松了口,便去缠磨陆春妮和苏静。
徐丽丽能够考上帝都大学,那智商真不是盖的,说好听点,她与陆春妮和苏静不相上下,但是说难听点,她的智商应该比陆春妮和苏静都要高上一筹。
你想啊,徐丽丽是本土人士,没有金手指,不知道未来,考试是临时抱佛脚,一两个月内能考上帝都大学。
而陆春妮和苏静都是外来者,并且提前备考,相较而言,自然是徐丽丽更强一些。
徐丽丽正想对着两人撒娇撒痴,忽然想起一事,她看向古老,见老头子正坐在桌旁的椅子上,一只手放在腿上,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手指轻敲着桌子,发出轻轻的且有规律的哒哒一声。而在手的不远处,则随意躺着一个小巧的脉枕。
她似乎悟出了什么,拉着陆春妮的手来到桌子边,让她坐下,又拉起她的手,放在桌子上的脉枕上,对古老说:
“师傅,请您为我大师姐诊脉。”
陆春妮全程没说话,任凭徐丽丽施为。她也知道师父想干什么。但她和苏静就是不说。
别看她们两个一见面就掐,但在对付师父来,却往往一致对外。她们就是喜欢看师傅被她俩气的活蹦乱跳的景象。
古老轻轻“嗯”了一声,得意的瞥了陆春妮和苏静一眼,好像再说:
“以后你们再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们。我要收个更好的徒弟。”
徐丽丽假装没有看到他们的眉眼官司,静静地看着古老为陆春妮诊脉。
古老爷子翘起小指,将中间三指按在陆春妮腕上的寸关尺的地方,刚想闭目凝思,却猛地睁大了眼睛,接着摇了摇头,一副很难相信的样子。
接着又换了另一只手,为陆春妮诊脉,最后点了点头,对陆春妮说:
“你自己给自己诊一诊,看能发现点什么。”
接着对着苏静扬了扬下巴,示意让她过来,苏静本想不理老爷子,但是徐丽丽眼含哀求地看着她,她不由心软了。她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
徐丽丽用着她那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她,她怎么能够受得了?
她慢慢的走到桌子,坐到刚才陆春妮做的地方,不乐意的把手伸到了桌子上,等着卜老爷子去诊脉。
苏静一直都很排斥诊脉看病,一开始因为身体弱,一直在吃药,后来还是下乡后,住在了陆家湾的新知青点,与古老做了师徒,身体一点点的好转,才慢慢的停药的。
恢复记忆后,更是特别怕苦,因为记忆中,她从会吃饭时就开始吃药,那日子苦的,好像能够拧出苦汁子似的。
因此,每次古老提出要给他们诊个平安脉,苏静就特别不情愿,怕师傅整出来什么事,然后又让自己喝药。
古老为苏静把脉更加仔细,不但把了脉,而且翻开苏静的眼皮看了看,还看了她的舌苔。
苏静紧张得汗都快下来了,就怕又要喝苦苦的药汁子。
哪知古老看后,却给了她三个字:
“差不多。”
苏静脸色变来变去,古老偷偷欣赏了一会儿,才说:“不用喝药了。”
古老给苏静看完,又给徐丽丽把了下脉,发现这小丫头精力旺盛,活力满满,不仅狠狠的夸了两个“好”字。
正在这时,陆春妮说话了:
“师傅,好什么好?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