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盛老太爷吃下最后一颗棋子。
“爸的棋艺实在是太高了,姜还是老的辣,我认输。”盛忠业棋盘上自己无路可走,只能对父亲甘拜下风。
“哈哈……老了,退步了,要是换作早几年,哪需要等这么长时间呀。”
福伯来到盛老太爷身边,俯身小声的对他说了几句。
“呵呵……真的吗?太好了。”老头兴奋的叫喊起来。
“需要我开门去瞧瞧吗?”福伯问道。
“别去,这才多大会儿呀,不急不急。”
“爸,你刚才不还说花了很长时间吗?”盛忠业自然是明白福伯对父亲说了些什么。
“此一时,彼一时。来……再陪我下一局。”
侧院那边的游泳场,盛之末在水面形成了漂浮之术,即使洗了半天的澡,可依旧没办法缓解身上的不适。
他又化身二哈,爬到池子旁边的绿地,双爪刨着花围边的泥土。他不停的折磨,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时宇喜拿着二哥时宇乐的平板,把盛家老宅院里的情景,以视频的方式给兄弟们看。
“那边就是住的别墅,这边只是花园,游泳池之类的休闲场所。再过去就是老宅佣人住的地方了,我把镜头给你们转过去……”
时宇喜还想说什么,却看到了刨土的大男人。
“他是谁呀?”视频里的时宇临问道。
“盛家二房的少爷,盛二少爷,是后爹的弟弟。”
“他怎么了?”时宇多好奇的问。
“他喝了虎虎酒,然后就变成这样了。”时宇喜蹙着眉,吞了吞口水,心里有点渗得慌。“你们说如果我们也喝了虎虎酒,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
“有可能哟,那东西千万别乱喝,否则会变成二少爷就会变成二哈。”时宇临说道。
“临弟,你是来搞笑的吗?”时宇喜说着。“虎虎酒只能供有男女朋友的人喝,或者是夫妻喝。
我们是小孩子喝什么虎虎酒呀,我先不跟你们说了,我回去打听一下情况。”
他关掉平板中的视频通话,然后将平板放进小背包里,屁癫屁癫的跑回去。
在凉亭的时候,听福伯说少爷和少奶奶还在睡觉。
小家伙就找着借口,称家里人来接他,他得回去了。
既然人家家长都来接了,盛老太爷即使再喜欢这小孩儿,他也没有强行留下。
时宇喜是有自知之明的,一旦妈咪醒过来,回过神知道是他做了什么手脚,铁定没好果子吃。
黄昏日落前,躺在床上的小女人,从迷糊中醒过来。
她感觉头有点晕,手下意识的按压着自己的脑门儿,却发现身边躺着个人。她眨巴了几下眼睛,确定那个是谁……
时曦悦轻轻的撩起身上的被子,盯着自己的身上。
“啊……”
她克制不住自己,张口就是大叫。
盛烯宸被她的惊叫喊醒,猛然翻身坐起,连带盖在他们俩身上的被子。
他一脸震惊的盯着旁边的小女人,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又是一声来自时曦悦的惊叫。
时曦悦把被子抓回来,紧紧的包裹着自己的身体。
“盛烯宸你混蛋……你对我做什么了,滚开,你给我滚……”她激动得用脚把那男人踹下床。
盛烯宸顺势滚了下去,脸上的表情懵懂且又无辜。
不过他身上虽然没有衣服,但那条爷爷亲自为他买的‘辟邪’红内裤还在。
他俯身顺手捡起地板上,凌乱扔在衣服堆里,属于那个小女人的粉色内衣。大脑努力回想之前,在这卧室里发生的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一定是那个小女人自己脱掉的,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叫什么!”盛烯宸把手中的内衣扔给时曦悦。
“伪君子,无耻之徒……”时曦悦把内衣拿过来藏在被子中。
“你再骂一句试试。”他从地板上站起身来,单膝跪在床边,俯身冷漠的盯着她。
“……”她紧抱着被子,怒愤怒又无地自容。
“仔细想想再给我开口。”
她环望着卧室满地板的衣物,即使大脑里有断片,但她还是记得一些。
尤其是她自己答应他那声‘不怪你’,依稀还在耳朵回荡。
时曦悦把目光转移到盛烯宸的身上,他的身上隐约可见男女温存过后的爱痕。确切的说是掐痕,爪子印。
而自己的身上小裤子还在呢,应该除了身体与身体肌肤的接触,没有夫妻之实那么深吧?
可他刚刚卷走被子,还是看到她的胸了。
“怎么会这样?谁干的?”她不再骂他,只是气愤的吼道。
“自己干的。”盛烯宸也有些懊恼。
就算他们俩是夫妻,哪怕真的睡了,有了夫妻之实,他也不会像此时这般生气。只因是被人算计了,他最讨厌的就是算计的滋味。
他转身走向旁边的衣橱,打开门试图拿干净衣服穿上,可是衣橱里一片空荡和寂寞。
所有的衣物都被时曦悦拿出来了,地上就是最好的证明。
盛烯宸随手捡起一件衬衫套在自己的身上,又捡了一条长裤穿上。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特意叮嘱她一句:“一会儿出去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凭什么呀?”她负气的质问。
“除非你想‘来真的’。”
他也不等她同不同意,便独自一个人走了出去。
时曦悦不傻,能听不出他刻意在口吻中加重的那三个字嘛。
这里是盛家的老宅,能对他们做这种事的人,若不是受了爷爷的气,给他们千万个胆子那也不敢。
爷爷年纪大了,身体越来越差。既然已经发生了,盛烯宸又何必要去挑明呢?再说他和时曦悦在床上也没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时曦悦的声音叫得那么大声,门早就被福伯打开了,还故意虚掩着。楼下的人只要耳朵不聋,任谁都能够听得见。
盛老太爷强行留时曦悦和盛烯宸在老宅用餐,晚餐的时候,大家坐一起,时曦悦发现盛之末的脸色不太好。
“你生病了?”她随口问了一下。
自己毕竟是医生,这家伙是不是有生病的症状,自然能够瞧出来。
“发烧了,全身无力。咳咳……这儿……”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难受,好像在滴血。”
“哼,我看你那不是发烧生病。而是相思病!”盛老太爷说道。
“哪有?肯定是中午那酒有问题,是爷爷你……唔……”盛忠业夹了一片肥肉堵住儿子的嘴巴。
“给你喝酒了,得了便宜还不识好。那酒不是盛宇喜小孩儿和福伯一起去拿的吗?”
闻言,时曦悦整个人都僵住了!!!
在她反应过来后,立刻抓着盛之末的手,把着他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