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睁了一只眼睛,偷偷的观望了一下三哥,发现三哥还在担忧的哭泣,她就忍不住想要捉弄一下他。
“啊……三哥,我……我好像不行了,我肚子疼……我全身都疼……咳咳……”
果果学着最近二哥在平板上,给她看的那部电影里,一个小演员快死了的模样。
“我都说了让你不要做傻事,不要吸毒血,你偏偏不听我的话。现在好了吧,你和她都中毒了,我又不会用药,我什么都不会。我要怎么办呀……
呜……妈咪,你快来救救果果啊……果果她快不行了……”
时宇多把地上的果果抱在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
“妈咪,你好不容易才把果果找到。却因为我一时疏忽,害得果果又中毒了……妈咪救命呀,爹地,你在哪里,你快来……呜呜……
妹妹,你醒醒,你不要吓三哥,妹妹……”
果果听着三哥的哭泣声实在是心疼,她这样做是不是玩得太过了。
她赶紧坐起身来,微笑着说:“三哥,我没事,我骗你的。”
时宇多先是一愣,确定果果真的坐起来了,她还在微笑。说话也是中气十足的,根本就不像中毒的样子。
“……”
“我没事,我没有中毒。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身体可以抑制住这种黑丝蜘蛛的毒,而且我还服用了解毒的药。
我哪那么容易就死呀,我自己是医者,我的身体我自己还不清楚嘛。
你若不相信,你把把我的脉,是不是跟你的脉搏心脏一样强健呀?”
果果拉着时宇多的手,把他的手指放在自己手腕的脉搏上。
时宇多顿时变脸,用力的甩开果果的手,还侧着身子坐向另一边,生气的不再理会她了。
“三哥,你生气了吗?”果果双手趴在地上,凑近脑袋望着他。“你别生气嘛,我就是……跟你玩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哼!”时宇多听到这话,显得更加的生气。
哪有人把生死拿来开玩笑的,一点都不好笑,还急死人不偿命。
“三哥……”果果坐在时宇多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臂撒娇。“对不起嘛,我向你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
“别碰我。”时宇多真的生气了,再一次甩开她的手。
“啊……”果果大叫一声。
“妹妹……”
这家伙口是心非得很,一听到果果大叫,便克制不住立刻回身拉住她。但见果果的脸色没什么异样,他又把脸色变了回去。
“我肚子疼,这次是真的。”果果用手揉着自己的肚子。“虽然我的身体百毒不侵,但还是有一些后遗症的。”
“……”时宇多没有说话,抬起手臂用自己的衣袖,温柔的为果果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然后,他又把果果扶下来躺在自己的怀里,霸道的拿开她的手,用自己的手压在果果的小腹上,温柔的揉了起来。
三哥的手很温暖,即使隔着体恤的布料,那也能够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
“三哥,你真好。”果果享受般的躺在时宇多的腿上,任由他为自己揉着肚子。“真的对不起,我以后都不骗你了,好不好?你别生我气了。”
“我不是生你气骗我,而是担心你的身体,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时宇多的眸子里还含着泪光,但口中的言辞却相当的傲娇。“我也不怕爹地妈咪,还有哥哥们指责我。
只是……我不想让妹妹有意外。”
果果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鼻子顿时一酸,双手环抱着时宇多的腰身。
“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自己,更会保护三哥,我绝对不让自己有意外。”果果垂着眼帘,掩饰般的任由泪水流淌而下。
她以前总是和杉姑开这样的玩笑,杉姑都不会当回事的。或许那已经成为了习惯,所以她刚才才会这样。
是她错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恶意的玩笑。
哥哥们都是很疼她的,他们要是不关心她,又何须如此伤心欲绝的痛哭。
那躺在破旧被子上的小女孩儿,虽然身体有些虚弱,但果果在为她吸了毒血,服用了解毒药后,她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对于刚才这对兄妹二人的举止,言辞,她全部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时宇多在不经意间,目光扫视在了那个小女孩儿的脸上,隐约发现她的眼神有了些变化。不再像他们在巷子里,所看到的她冷酷阴狠的样子。
而是略微有了些从容,以及暗淡。
她的眼神不带冷酷的时候,更加与果果相似。只是再相像的人,那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以及拥有着自己的个性与特点。
她应该是生来就比较冷的性子,就像与他们的大哥时宇欢差不多。喜欢惜字如金,高冷耍酷。
“还疼吗?”时宇多收回自己的目光,温柔的询问着怀里的果果。
“嗯,好多了。”果果微笑着回答他。
“这里不太安全,我们应该早点回去。”
“现在就走吗?”果果从他的怀里坐起身来,因担心小女孩儿的情况,而回头看着她。
小女孩儿依旧躺在破旧的被子上,手中那个黑色的铁棍一直不离手,铁棍的头上镶嵌着一个黑色的骷髅头,虽然并不大,但仔细一瞧还是会令人心里慎得慌。
兴许,对于小女孩儿来说,外界所有的一切,她都是充满恐怖的。唯独她拿着那个黑色的铁棍,她有武器在手,她的心才会得到安全感。
“你感觉好些了吗?”时宇多询问着那个小女孩儿。
“……”她装作没有听见,默不作声。
“我的医术三哥就放心吧,她现在只是身体有些虚弱,毒慢慢的会消失。她不会有什么大碍的。”果果向时宇多解释。
“刚才那些袭击你的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杀你?”时宇多又问小女孩儿,他见她一直都不说话,又说:“你放心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不然也不会救你了。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很担心你。”
“三哥,她……”果果在时宇多的耳边小声的说:“她不会是哑巴吧?从她与那些人打斗,再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她一个字都不会说呢。”
然而,果果的语音刚刚落下,他们就见小女孩儿突然坐起了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