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曦悦在把书房里的东西都收拾起来后,立刻给盛烯宸发送信息,把自己查到的事告诉他。
自从有了乐儿研究出来的那款隐藏无线信号的仪器,她什么时候联系盛烯宸都不用担心。
龙腾集团。
盛烯宸站在自己的办公室外面的走廊通着电话,这个办公室是苏小芹安排给他的,就在她的办公室隔壁。
明里说是方便以后工作交流,实际上是为了监视盛烯宸。
“也就是说时崇的死很可疑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时家的医院,调取当初时崇的死亡报告。
虽然已经过去了整整九年,别人的报告书会有遗落的情况,但时家大少爷的的东西肯定还存在的……”
盛烯宸早就与时曦悦通完了电话,此时他只是在那里做做样子而已。
“放心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发现的。我怎么可能会真的背叛你呢,我也就是骗骗苏小芹那个愚蠢的女人罢了……
我这么厉害,我当卧底谁能看得出来呢……”
苏小芹通过安装在走廊里那个隐形的监控摄像头,听到盛烯宸所说的话,气得想马上出去找他算账。
“别去。”奴岑拦住了她。
“若不是我觉得他可疑,特意安装了隐形的监视器,还真发现不了他的狐狸尾巴。”苏小芹气得用拳头使劲的打砸在桌子上。
“你想办法把时家医院里时崇的死亡报告书拿到手。”奴岑说道。
“时崇是谁?”
“你只需要听我说的去办就好,事成之后,在主人那里你一定立得头功的。”
苏小芹沉思了一下,这奴岑现在与她的关系匪浅,自然是不会害她的。
时清风是时氏医院的负责人,虽然他去拿时崇的死亡报告,只是一句话,或者是几步路的事。但避免是圈套,奴岑便没有告诉他。
只要时清风的身份没有曝光,他在时家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
苏小芹急于在主人那里立功,以博取主人对她的好感。至少以后再出什么错,她不用再受到处罚,并且能要到时曦悦在她身上下的毒的解药也好。
她装扮成普通女人,前去医院看病。然后想办法查询,关于医院里会将死者的死亡报告病例会放在哪个地方。
时曦悦和盛烯宸都不敢确定,当初时崇的死,到底是不是意外。
盛烯宸这样做仅仅只是为了试探而已,可结果却证明背后的人心虚了。
苏小芹前去医院拿死亡报告书,就已经证明了,时崇的死真的有问题。
与此同时,时清风以去外地开会的理由,他已经来到了时家的私人机场。
因奴岑太想让苏小芹立功,但没有告诉时清风,盛烯宸他们在查时崇的事。所以他才会在医院里错过了阻止苏小芹。
苏小芹和奴岑自认为聪明,将时崇的死亡报告拿走了,盛烯宸他们就查不到了。殊不知,这一切都是盛烯宸和时曦悦一起布的局,叫请君入瓮,关门放狗。
机场的时清墨通过调查,发现九年前母亲白艳所坐的那架私人飞机,当初确实是在检修,但不至于发生空难那么严重。
那时就是他在处理这件事,只是后来因为某些事,他只能将后续的事交给了时清风。
现在想来盛烯宸对他说的那些话,真的太有道理了。
从他们的父母,再到时儿和果果,最后是清宇。仿佛所有的事都跟时清风有关系,即使最先不是时清风在处理后事,到了收尾的时候他都有全部参与。
时清风没有立刻坐飞机走,而是在机场里转悠。为了不让别人认出他来,他刻意伪装了一下。
“这大少爷最近天天来机场做什么?而且在那个房间里,一呆就是几个小时。”
“听说好像是怀疑他母亲当年发生的空难有问题。”
“哦,那我们见到他的时候,还是绕道走吧。大少爷的脾气本来就不好,惹祸上身就倒霉了。”
时清风正愁不知道时清墨在什么地方,便突然听到工人的聊天,他赶紧去那个储存室。
时清墨站在那个保存着当初他母亲所坐的那架飞机残骸的房间里,静静的望着那些残骸。在他跟前的桌子上,放着是飞机事故发生的报告书。
他满脑子里都是父亲和母亲生前的模样,他们还那么年轻,却英年早逝了。
当时清风赶往那个房间的时候,只见时清墨匆匆走了出来,在他的手中还拿着一份文件。
门口的两名保镖,紧跟着时清墨一起离去。
时清墨刚走,那个房间里又走出来了一个男人。
那是机场的一位监测员,时清风认得他。
他把门锁上准备离开。
时清风走过去,带着微笑询问:“我大哥他来过这里了?”
“三少爷。”他恭敬的向时清风行礼。“对,大少爷这几天都会过来。”
“我大哥最近有意想做航空方面的生意,他一定是来自家机场做考察的。”时清风故意说道。“你们有给他航空方面的文件吧?”
“那不是航空方面的文件,而是……当初夫人飞机发生事故,大少爷觉得有问题。他今日查到了一份很重要的指纹。
只要把那个指纹做出来,肯定会得知那到底是不是意外的空难事故。”
“怎么会这样?”时清风带着一种极其震惊的神色。
“大少爷说了,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的。三少爷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嗯,我一会儿要去外地开会,马上就要走了。”时清风说完后,便赶紧离开。
时清墨走出时家私人机场,他站在路口等待着保镖把车子开过来接他。
一个年轻的女子来到他的身边,急切的喊:“先生,我爸爸晕倒了,你可以帮帮我们吗?”
时清墨看了一下时间,然后询问:“他在哪里,你带我去吧。”
“就在前面。”女子带着时清墨往前面跑去。
因为这里是机场,所以周边都很空旷,除了机场里的工作人员,几乎没有别人出入。再加上此时都在上班,几乎看不到一个人身影。
“到底在哪里啊?”时清墨询问着那个女子。
“在那儿。”女子指着一个花台的下面。
时清墨上前与那女子一起搀扶地上的男人,突然那个男人翻身而起,手中的匕首刺向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