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真不错。”盛忠业品了品茶水。“比起我在你们那个朋友,叫什么来着……对了,叫白杉吧。我在她那里喝的冷冰的自来水,可比不上这么好的茶水。”
“爸,你去白杉那里做什么呀?”盛之末啃着苹果,一脸悠闲的问着。
“我昨天不是跟老友一起去郊外玩了嘛。回来的路上走迷路了,不知怎么的就遇到了白杉。
你们不是说白杉是你们的好朋友嘛,她住在那个贫民窟里,你们怎么也不知道帮衬一下?”
盛忠业说完后,目光特意盯着盛之末说:“是不是你小子最近又没有钱花了?舍不得帮衬一下朋友呀?”
“什么跟什么呀?我现在不缺钱。”盛之末并不知道白杉住在哪里。
从m国回来后,他偶尔也会去帮大哥盛烯宸在工作上的忙,大哥现在给他很多零花钱的。
“白杉怎么会住在贫民窟呢?她跟我说她住在城区的二环,她租了一个公寓小区。”沈婷瑄不解的问道。
这话是白杉自己跟她说的,而且白杉还告诉她,她现在生活得很好。比起以前的生活不知道要充实多少呢。
白杉都那样说了,沈婷瑄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有特意去白杉的‘家’里呆过。
“我还没有老眼昏花到那种地步呢,你们不信可以去她住的地方看看。不过……她下午就要离开滨市了,说是……要回m国去找什么解药。”
盛忠业拿着茶杯,过滤着水面上的茶叶,口中的言辞,有意无意的说着。
“哎呀。”沈婷瑄惊呼:“我忘记跟白杉说了,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她告诉了白杉,时儿的病找到了解药。白杉就不用回无头山了。
沈婷瑄拨打白杉的手机,手机里传来了机械的女音。
“她的手机关机了。”
“你要真心想要把她留下,我可以给你一个那里的地址。你这个时候赶过去,她应该还没有出门。”
“好,谢谢叔叔。”沈婷瑄答应现在就去白杉住的地方。
在沈婷瑄拿着地址走后,盛之末才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父亲,开口说:“爸,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管别人的事了?”
盛忠业把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上,抬头间目光落在盛之末悠闲啃着苹果的模样。他吃得津津有味,脸上还带着一番的享受。
不仅如此,他还翘着二郎腿,相当的惬意,一身的名牌彰显着他富贵的生活。
相比之下,昨天晚上那个女孩。一身普通简单的衣物,住着杂物间。寒冬腊月的天气,四处都透着寒风,屋子里面冷得叫人直哆嗦。
别说是茶水了,就是连杯白开水都是奢侈,喝的只是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自来水。
“好吃吗?”盛忠业言辞不温也不火,淡漠的问着对面的儿子。
“好吃呀,可甜了。”盛之末完全没有看出父亲脸色的不适。“这些水果都是大哥让人去树上采摘的,最为新鲜的。
有些水果当地没有,直接是从外地空运回来的呢。
老爸,你难得来宸居一趟,你也尝尝?”
他俯身拿起盘中的一个苹果,随手递给父亲。
盛忠业没有拒绝,右手拿起他手中的苹果。突然他抬高手臂,将手中的苹果重重的砸到盛之末的肚子上。
“啊哦……”盛之末没有丝毫防备,苹果精准的砸中他的肚子。
他疼得用手捂着肚子,整个张脸都爆红起来。
“吃吃吃,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吃。瞧瞧你大哥这个宅子里,现在都乱成什么样了?
孩子们还病着呢,你未来的媳妇儿都知道去白杉那里瞧瞧,你还有心思吃。
一把年纪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点上进心?懂得操心一下家里的事呢?”
“我……”盛之末被父亲的话骂得无厘头。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争的家伙,真是没用。”
盛忠业冷酷的打断儿子的话,说完后起身杵着拐杖,缓慢的去楼上看望时儿。
上次他来这里的时候,盛烯宸他们就没有让他上楼,今天趁着他们都不在家,他倒是可以去瞧瞧。
“我……我怎么着了?哪里又惹你了嘛。”盛之末望着父亲上楼的身影,愁眉苦脸的喃喃着。“我最近可上进了,大哥都时常夸奖我呢。
我为大哥分担的那些工作,你天天跟什么破老友出去玩,哪能有机会看到我的努力呀?”
不可否认,盛之末现在真的很努力。
他也知道沈婷瑄愿意和他在一起,这是他修了八辈子的福气。尽管沈家的父母都没有嫌弃他,可他也不想等到以后和婷瑄结婚后。
处处被别人瞧不起,从而让婷瑄,以及沈家父母丢脸。
别人可以瞧不起他,但他不能瞧不起自己。更应该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可以配得上沈婷瑄的好男人。
盛忠业在二楼的第三个房间门口停下了脚步,上次他看到佣人从这个房间出来,口中还对时曦悦说,果果和时儿都在房间里。
由此可以证明,这里就是时儿住的屋子。
他握着门把手,拧着把手轻轻的推开门,然后迈了进去。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时曦悦为时儿点的一支安神香。
阳光透过拉开了一半的窗帘,从玻璃中照射在了屋子里。
时儿躺在粉色的公主床上,睡得很是安稳。
这丫头中了嗜睡症的毒,现在毒已经蔓延了全身。她白天一定会长睡不醒!
盛忠业坐在床边,拉起时儿的小手。苍老的手指把着小丫头的脉搏,脉象看似平稳,实际上每隔一段时间又会拥堵得加快跳动。
这种现象应该是时儿体内毒性被压制了之后,产生的副作用。
不过只要她服用了解药,后期慢慢的调养就会好起来。
他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
盒子里装着有银针,他从中挑取了一根,捏在了右手手指上。
左手将时儿的脑袋别往左边,让小丫头的右边下颌表露出来。
他的手指摸索着时儿下颌上的一个穴位,精准的扎了上去。
卧室的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站在门口的身影,问道:“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