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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胡蹲下来,对着云殊怒更一声,“二狗,你最好老老实实。别耍什么心思?否则……有你好果子吃”,八字胡起身,大力挥袖。云殊脸绷得像面鼓一样。从她离开蓟县,她估计……已经走了半宿,如果还没有人来救她的话,一旦到了目的,等待她的将是非人的虐待。

云殊快速扫视四周。发现他们正在一座丛林中,杂草丛生,几个姑娘捂着发疼的脸,聚在一起,小声抽噎。云殊绞尽脑汁估算他们离蓟县的距离。如八字胡继续往前走,她怕……等不来人救。若是……他们在此地耽搁,那……留给营救的人更多时间。

八字胡正在马车前跟人说话,眼神时不时扫向这边。突然,有个小姑娘剧烈咳嗽起来,连带几个姑娘,咳得满脸涨红。八字胡一脸不悦,从那边伸出手指威胁,“再咳……老子把你们的嘴巴堵上”,那几个小姑娘顿时如惊弓之鸟,捂着嘴巴,不敢再咳出声。

云殊看了一旁的野草,安慰道,“你们这么咳下去也没办法。那八字胡肯定认为我们咳是为了引人相救。万一……他恼羞成怒,把我们杀了怎么办?”

经过云殊的“危言耸听”,四个姑娘害怕得发抖了。想咳又得瞥着,一脸难受。云殊适时指着身后的野草,“我小时候咳得厉害时,我阿爹就是给我吃这种草。过了会儿,我就不咳了……”,云殊淡淡瞥了一眼癞子草,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为了等人来救,吃点苦又何妨?

那四个咳得喉咙干哑的姑娘一听,回头看了一眼癞子草,发怔了许久。最后,其中一个受不了,薅起草就往嘴里塞。其他人见此,也纷纷学她。云殊为了不被人怀疑,象征吃了一下,转头把癞子草吐出来。

癞子草有清热解毒的功能,四个姑娘吃了后,症状有些缓和。但这草不好的是,会导致腹泻。云殊左等右等,在牛车准备启动时。四个姑娘同时捂住肚子,脸色苍白得直冒冷汗。八字胡看着不对劲,想上前查看时,一股恶臭味传来。就这样,一行人耽搁下来。

陆淮那边跟云殊到城门口,确定他们离开的方向后,他马不停蹄地前往衙门。衙门依旧是灯火通明。正门的官差一听又是小孩失踪案,打着哈欠,假惺惺地进去通报。陆淮左等右等,迟迟见不到来人。他一怒之下,也顾不上,拿起衙门门口大鼓的鼓槌,用力击了几下。鼓声一波盖过一波,刺穿衙门内所有人的耳膜。书房的新县令被鼓声震了一下。连忙询问身边人是否听到了鼓声。回过神的官差立刻嵌住陆淮的双肩,陆淮一边挣扎,一边喊,“大人,救命啊……”

闻声而来的新县令高砚到达正门时,陆淮被两个官差按压外地,左脸贴地,压得他额头青筋凸起。衣服,头发乱成一团,陆淮的样子狼狈而卑微。他眼眶泛红,五指泛白,奈何以他一人之力,抵不过两个成年官差。

高砚哪见过官差欺负一个少年,立刻怒斥让官差离开。两个官差对高砚心中虽有不满,但对方好歹是一县之官,不情不愿地放开陆淮,“大人,这小子大半夜扰乱衙门”

陆淮立即从地上蹦起来,来到高砚面前,重重一跪,“大人,我妹妹被人贩带走了,同一车还有四个小姑娘。求求大人快救我妹妹”

高砚正为此事伤神,一听这事有进展,立刻一手扶起陆淮让他仔细说来。“大人,牛车往南方去了……”,陆淮眼底尽是灼急。万一救不回云殊,他死后无颜面对姑姑。

高砚听完,精神为之一振。这是他为蓟县立功的机会来了。“来人……”。令高砚心寒的是,并没有多少人响应他。他一怒之下,伸手往桌上一拂,桌上的茶壶茶盏落地即碎。高砚怒不可歇,亲自点人。

衙门大院内站了一排排人。高砚的怒目对众人来说不痛不痒。不悦的气息在他身上扩散,然而他不能大闹掀桌。大院里,气氛阴沉得可怕。这群人不讲高砚放在眼中,资历老的,甚至还当着高砚的面打起哈欠。

“谁愿意同本官去搭救蓟县使用孩儿?”

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叶顶左右瞟了几眼,不动声色。高砚怒得胸口发疼,随意点了几个人。“点到的人,立刻跟本官出发。若谁临阵脱逃,本官就算豁出去了,也要让你在蓟县呆不下去”,话都到这个份上了。被点头的人只得认命收拾准备出发。叶顶无疑在其中,他跨了刀,跟了上去。他一个小小官吏,两袖清风,能糊弄口饭就行了。这知县都如此了,他也不奢求于新知县身上了。

蓟县往南方向是通县。可人贩出了城门往南之后,是否会变换方向,不得而知。高砚欲将所带的人分成四组前往四个方向时,叶顶斗胆拦下了。

“大人,我们人并不多。若是分为四组,无论哪一组碰见了人贩,都没有胜算”,相当于做无用功,还反而折损,得不偿失。

“那……”,高砚转头去陆淮,“可否有头绪?”

陆淮猛然想起。“我妹妹留记号……”,云殊在城内三处地方留了一朵云的记号。以她的聪慧,在城外肯定想办法留下记号。陆淮顺着南有五百米,终于发现了纸撕成云状的记号。

“大人,这是我妹妹留下的”,云殊的衣兜里放了些纸,用来记账的。高砚看完给叶顶。叶顶心领神会,凡是是“云”状东西皆是记号。

人贩狡猾,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转来转去。而云殊在每个转向都留下了记号。有时是几片撕成“云”状的树叶,有时是白纸……人贩绕了一大圈,最后锁定南边。

“大人,他们应该去通县”,叶顶说出自己的猜测。地上的脚印虽然很快被雪覆盖,仔细观察,蛛丝马迹,显而易见。

“你带路……”,高砚忽然对叶顶生出一股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