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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来了”

新娘蒙着盖头,没有见到面容。一群人热热闹闹拥着新郎和新娘进屋。

云殊扶着篱笆,吹冷风。许久,鞭炮声响起,紧接着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听到“送入洞房”四个字,一群年轻像打了鸡血似的,纷纷把新房围得水泄不通。

新娘端坐在床边,床上的喜糖红枣被撤下来之后,云霁有用处了。他身肩滚床的任务。

唇红齿白的云霁穿着洗干净的棉衣,被云禾脱了鞋子放到床上。这小子,自来熟,在众人的鼓舞下,滚来滚去,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童子滚滚床,喜庆传八方

求得贵子来,定是如意郎”

礼成。

姜旭把所有人赶出去,不着急洞房。与几个兄弟勾肩搭背,“走走,喝酒去”

“姜旭,春宵一刻值千金”

“不急不急……”,姜旭能不知道这帮兔崽子想什么?被他们捣乱了,他还能安心洞房?

在军营,奖罚分明,军法严明,不避亲疏,有恶必惩。酒自然更不能喝了,避免造成军情贻误。姜旭酒量一般,但是他有兄弟。

“云殊,听说你酒量不错。帮帮阿哥……”,云殊被推了出去。她指着自己,无辜极了。她自称沈长秀的长子,可她确确实实是姑娘家。姜三哥,你良心安在?

“姜三哥,我……”

“云殊,三哥好不容易回来成亲,不久就得回军营了。你舍得三哥的春宵一刻值千金,白白浪费掉?”

云殊眨眼,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小兄弟,喝……”

云殊推辞不掉,认命喝酒。夜里,客人陆续散去。只剩零零散散的酒鬼。云殊靠在桌边,撑着头,神情难受。其余人,有的趴在桌上;有的睡在桌底下。

本事醉过去的姜旭笑眯眯地起身离去。他刚走,装醉的人也跟着起身,一副阴谋诡计即将得逞的样。

云殊帮姜旭挡酒,喝得昏昏欲睡。陆淮来找她时,她扒着陆淮的手臂,摇摇晃晃出去。后来,干脆趴在陆淮背上,吵着要回家。

姜旭自以为那伙人都醉了。掀开新娘的喜帕,是自己欢喜的姑娘。新娘娇羞低着头,鲜艳的红唇如嫩丽的樱桃,令人垂涎欲滴,忍不住一亲芳泽。姜旭姜双手颤抖,想是军营里那些老油条说的荤事,每每聊到此,他就浑身不对劲。而今,终于轮到他了,他也是有婆娘的人了。日后回军营,谁敢笑话是童子鸡,看他不揍过去才怪。

“蔓蔓”

李蔓蔓羞赧地应了一声,紧张得手忍不住绞着衣服。之前,她一直担心,自己的夫婿若像李麻子一样丑陋,叫她如何处得下去。当看到相貌英伦、憨实的姜旭,她悬起的心,终于放心落下。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她的心怦怦跳,仿佛超过了心脏的负荷了。

姜旭的心同样“扑通扑通”跳。两朵红晕迅速飘起,呼吸也不自觉粗重。

“蔓蔓”

“旭哥”

浓情蜜意。姜旭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得如此美娇娘,他岂能忍得住?当下猴急起来,解了腰带,把李蔓蔓推倒,自己覆身刚去。

“嘻嘻”

“哈哈”

姜旭脸上的红潮顿时消失,板起脸。他骤然起身,系好腰带,“兔崽子们,看老子不收拾你们才怪”

……

云殊睡到中午才醒。屋外又飘起了小雪,朦朦胧胧。宿醉之后,就是浑身酸痛,四肢乏力,头部旋晕。

“小表哥,给我倒杯热水”

云殊的喉咙干燥,微微别扯动,好像有人拿把刀划开了她的喉咙。嘶哑又疼痛。

“云殊,热水”

云殊接过水,一边吹,一边喝。一刻钟后,才渐渐缓过来。

“小表哥,姜三哥昨夜的洞房怎么样?”

陆淮忍不住弹了她的父母,打趣道,“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莫不是有喜欢的人?”

云殊点头,唉声叹气,“看来瞒不住你们了”

灶上忙活的云禾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扑到床上,一脸焦急。“云殊……”,云禾眼中带着震惊与不明因素。

云殊见他们两人一脸凝重,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好吧,我喜欢的男人叫钱,你们也可以叫他银子或者金子”,哼……男人是她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两人惊呼一场。

“不过,姜三哥昨晚怎么样?”,姜三哥不地道,让她挡酒。

陆淮摇头道,“不太顺利”

“为啥?”,云殊追问。

陆淮突然神神秘秘起来,“听说昨夜大家散了之后。姜三哥要洞房时,发现床底下,柜子里藏了好几个小孩,后来被姜三哥赶出去了”

“那后面顺利?”

陆淮还是摇头,“也不顺利,几个小孩子不过是小菜。姜三哥把那几个小孩子赶出去后,正要准备洞房时,屋顶传来瓦片摩擦的声音。姜三哥一怒之下搬了梯子上去,发现屋顶趴了三个男人”

云殊忍不住“扑哧”笑起来了,“那姜三哥的一夜春宵岂不是泡汤了?”,美娇娘在怀,看得见,吃不着。哈哈……姜三哥肯定急得抓耳挠腮,

陆淮再次摇头,“姜三哥的洞房没有泡汤。姜三叔出马了,他提着那几个小子,把他们扔出去了。后来全家把家里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人之后,才熄灯睡觉”

“哈哈……”,云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下午,姜三婶亲自过来叫去吃饭。她多多少少带着一丝愧疚,脸色红锃锃的。今早起来,老两口对账时,她和姜三叔同时惊呼起来。云殊竟然随了二两的礼。在姜家所有亲戚当中,最高也不过一两而已。云殊一下子就随了二两……姜三叔和姜三婶过意不去,两人一拍即合。杀鸡做饭,把沈家四口请来吃饭。

云殊推辞不掉,一家四口前往姜家。

“又来吃白饭”

姜三叔一巴掌拍在姜雨的后脑勺。姜雨转过身,怒气冲冲朝姜三叔大吼,“爹,你怎么帮外人?”

“你才是吃白食的人”,哥哥婚礼,一份不出,白吃白喝,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