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众人输得稀里糊涂。可是看到手里的牌之后,他们再不解了,就是自己智商不够了。牌子打乱,随机拿。怎么最后一个狼人,身份隐藏深到他们互相怀疑也怀疑不到一号沈云殊身上。

云殊同青鹿学院另外两个学子都是杀人狼。云殊险自露出马脚时,那两人以自杀式的方式保护了她,坐实了她仙女的身份。

穆公子二丈摸不着头脑。他的推理是对的,为何最后还是他们输了?裴钱、徐妙音、桑酒都是平民。侯安,一个无关紧要的木头人。

云殊笑而不语。穆公子的推理方式对了,但是说话的人不一定都是真的。九号和十一号早就懵了,哪还记得自己说过的真真假假。即使记得,在真真假假面前,他们迷失了方向。

作为蓟县四大风云人物,裴钱、桑酒、侯安、徐妙音八目相对,一时无言以对。以为是按照上次的套路,结果……一堆真真假假,谁特么分析得出真假?这是游戏?这是入学考试吧?

三个杀人狼赢了,九人输了。四百五十两,三人份。青鹿学院那两位学子,念着与云殊的两次交情,把租钱船付了。一百五十两安全落入云殊的袋子中。

云殊拍了拍衣袋,心满意足。有人锦衣玉食,有人饥馑贫困。蓟县贫富差距大,五十两,对豪门贵阀来说,蚊子的细腿,不值一提。对贫穷的家庭来说,存五年也存不到五十两。一枚铜板忍不住掰成两半使用。

裴钱回到家,眉头紧锁。下人替他褪去衣服,他沐浴出来之后,坐在书房的大案前,眉头越皱越深。一开始,他是被沈云殊还有青鹿学院那几个学子的真真假假弄混了,以至于他情急之下,自乱阵脚。比如:

一号:我是仙女

二号:我是猎人

三号:我是杀人狼

四号:我不是杀人狼

四个人中谁说假话?

他特么谁知道谁说假话?场上的人不是几乎不认识,身份牌也是随机?裴钱不仅被真真假假弄晕了,后来的所有的,有的又把他绕晕了?他当时若不是教养好,早就拍桌而起了。谁特娘的让他们装腔作势,咬文爵字?他的身份隐藏的好好的,真假把他炸出来了。

回到天水碧的桑酒也是一脸疑惑。一号说:“五号:她说是平民。六号:五号是杀人狼。九号:已经有两个杀人狼自暴身份了,五人之中,必有一人是杀人狼。十一号:杀人狼在五号、六号、九号之中,肯定有两个人说真话”

然后怎么就推出她是杀人狼?她很无辜好吗?最可怕的是穆公子的推理没错,错的是一号全程假话,把大家带进死胡同里,弄得大家云里雾里,不知所措。更可恨的是,云大师这个徒弟,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亲自折断自己的左膀右臂,取得大家的信任之后,高屋建瓴,把他们耍得七荤八素。

让桑酒纳闷的还有,她自爆身份了,她自命清高,不屑假话,怎么就没有人信她?

同样感受不好的还有徐妙音。涨红一张脸回到教坊司后,突然豁然开朗。她输了,徐妙音也输了。她傻等同于徐妙音傻。就如游戏中所说的那样,所有人的傻,那她一定傻。有的人傻不等于所有人傻。两个人傻了,尤其是现在顶端的桑酒和她,那么说明蓟县的风尘女子皆傻。徐妙音猛的摇头,她自己推理出来的,乱七八槽,把她自己绕晕了。她和徐妙音傻,不证明所有人都傻。嗯……是这样……

徐妙音自诩精通诗书,可是游戏全程没有提到一句诗词。而是一堆真真假假,所有的和有的。后来,她被弄出去,也没有咬牙切齿,她是分不清真真假假。

唉……

侯安倒是无所谓了。蓟县已经传了他是草包,这次把裴钱拉下水,他已经如愿以偿,遂心满意。明日胆敢有人传他不学无术,他就把裴钱拉出来。一个浪荡不羁,喜欢赌球的男人,看似聪明,内里浅薄无知。

真心舒心的是云殊。天时地利人和,有人配合,势如破竹。那两个青鹿学院的学子与她心有灵犀。不过是一个眼神,他们自爆身份,保护了她。而她隐藏身份后,节节剥析,层层突破。

“东家,这个杀人狼游戏,腹中没有点墨水,玩不起”,阴谋阳谋,表现得淋漓尽致。

云殊笑眯眯的,偷偷摸了袋子里银子,“这个游戏,偶尔玩玩就行了。那么烧脑的游戏,玩一两次,纯属好奇。再玩下去,那帮人也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自露缺陷”,云殊觉得自己的气运浓厚,从她做生意一来,一路披荆斩棘,一帆风顺,蒸蒸日上。

云殊把赢来的五十两给唐行,自己也藏好一百两。这一百两可是要拿去赎耿大和耿二的。

“唐叔,你西厢房收拾出来。明日可能回来两个人”

沐浴过后的云殊,坐在大案前,思虑着明日如何把耿大和耿二赎出来。不过有陆阿翁的“灵丹妙药”,她应该不用花到一百两……

昏暗潮湿的小屋里,散发一股酸臭味。黑暗之下,久不久传来铁链划拨的声音。

耿二靠在冰冷刺骨的墙壁上,嘴唇干裂,眼睛里透着一股绝望的青灰之色。他与耿大深受病痛折磨,痛不欲绝。盼星星,盼月亮,一直等那人来赎他们。

一天天过去了,那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等死。他们吃了那药之后,疼痛难忍,深入骨髓。每次发作,疼得面目狰狞,四肢抽筋。耿大死死咬住衣角,拳头砸得血肉模糊,方可忍过噬骨的疼痛。

此刻,小黑屋阴冷无比。寒风从四个碗口大的窗口吹进来。耿大和耿二衣着单薄,寒风从背后灌进身体,带走身上仅存的体温。耿二冻得四肢发颤,他不断搓动着手,不时往掌心呼气。

“大哥,年复一年,今年,咱们怕是要死在寒冬腊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