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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酒啐了一口。不要脸的狗东西,拖到现在,果真是为了钱。

“你想要多少?”,桑酒把问题推回去。

“桑酒,你认为你值多少钱?”,云殊还是风轻云淡的那句话。把桑酒气得咬牙切齿,狗东西,真不要脸。她说低了,对不起她名震雍州的身价,抬高了,她给不起。

桑酒怒而反笑,她跟这种人实在无话可说了,“既然你不要,恕不奉陪”,跟这狗东西同处一间,她感觉空气被对方吞噬殆尽,一股窒息感从喉咙深处传来,令她莫名烦躁。

桑酒提起裙摆怒气冲冲离开。云殊稳如老狗,对着门口倒计时。

“三”

“二”

“一”

桑酒那张气得如煮红的虾子出现在门口。她不顾礼仪兼职,指着云殊破口大骂,“狗东西,不厚道”,船已经飘在河中。沈云殊杀人抛尸于丽水河中,那她岂不是白白冤死了?

“我怎么不厚道了?这不是请你游湖赏夜景?”

“司马之心,路人皆知。沈云殊,六千两,买断你的嘴巴”

云殊面无表情,眼底波浪汹涌。她只想“借”五千两,桑酒给了六千两。也罢,一千两留着养猪,将来手头宽裕,再还不可。

“多了没有了”,云殊迟迟不表态,桑酒以为她想狮子大开口,要六万两。

在桑酒爆发边际,云殊同意了,“没问题”

桑酒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她不生气……六千两,她还是开得起。六千两,换她一个名声。六千两……她只值六千两而已?

桑酒今夜有备而来。甩了六千两后,让云殊靠岸离去。

耿大和耿二看着地毯上遍地的钱票,楞住。

云殊冷冷看了一眼钱票,抬起拇指,往嘴角重抹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把钱票捡起来”

“东家,这些钱……”,一夜六千两,不过手段不太光彩。

云殊狠狠扫了耿大一眼,“我偷?我抢了?我有说过日后不还?”

耿大连忙低头承认错误,“东家,是属下考虑不周”

“明晚,可约见县令大人了”,时间卡得非常准。高砚不想合作也得合作,

“是”

天水碧

桑酒回到房间后,觉得胸口又疼又闷,她四肢无力,像纸片人一样,缓缓躺到床上。胸口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花,堵得她无法呼吸。

她脸色苍白,痛苦地唤春香前来。“去请大夫……”,完了,她要被沈云殊气死了。六千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她也存了好久,等着以后赎身。一下子全被狗东西叼走。撒钱的时候很潇洒,背地里痛哭无泪。

大夫来时,桑酒已经像只瘟鸡一样,有气无力。桑酒无言无辜发病,可急坏了天水碧的人。在众人的追问下,她才道被狗咬了。而且付出了六千两的血价。她倒不如被马摔死算了,省得被气出病。

云殊一夜弄到六千两,唐行震惊之余还是震惊。这年头,外头正乱着,钱不容易借到,要借钱,逼急了就得去借羊羔利。

云殊手握六千两,心中惶恐不安。连喝了几杯茶也压不住心中的忐忑。

“东家,咱们只是借而已”

人生在世,有谁手脚干净过。

“借?对,我借钱……”,不知为什么想到桑酒气得要跳起来打死她的场景,她就莫名不安,心中坠着一块巨石,拉扯她的心,让她呼吸不上来。

“东家,要不施粥?”,如此一来,能缓解东家内心的负罪感。

云殊立刻否决,“这六千两来不得名不正言不顺。我若去施粥,桑酒怎么想?”,肯定认为拿她的钱济百姓。她估计得气得吐血。

“罢了,钱先用,日后再还……”,现在反而换成她背负巨债。

星星垂在天边,月光随波涌动。

已经第三天了,高砚临窗而叹。他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他这位县令,中了探花,本应该留在京城。可是……他被打发到距离京城千里之远的雍州。万幸的是,他就在雍州大县,而不是穷困潦倒的小县。

即便如此,他苦读四书五经,熟读策论经文,却被同僚排挤,稀里糊涂欠下五千两巨债。对别人来说,小事一桩,不值一提。对从贫苦家庭出身的他来说,这是一笔巨额债务。

沈云殊说对了,他很缺钱,同时又很需要来运作。曾经未欠过利子钱的他也知道,到期还不了债,轻则断手断脚,重则……恐怕对方很快知道他的身份,局时将会以此要挟他,甚至还会危及家人性命。

沈云殊三天之内若能找来五千两,他就承认沈云殊胸口浩气。眼下……三天期限已到,天色已晚。沈云殊怕是筹不到五千两。早知如此,他何必过于期待?

月色穿进云层之中,天穹突然漆黑如墨。凉风阵阵,伴随沉闷的雷声。不多时,雨滴在瓦片、地面、树枝上……

滋啦啦的雨汇成雨幕。零星的雨飘进窗棂,打湿了高砚的衣服。高砚赶紧关上窗户,转身回到桌案前的瞬间,他的身体忽然僵硬,心跳加速。

沈云殊什么时候来了?悄无声息……她的身后还跟了一个脸上蜿蜒伤疤的男人。男人抱着木剑,神情冷峻,目光锐利如鹰隼,浑身散发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在云殊的示意下,耿大离开,贴心关上房门。

高砚大脑空白,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再问云殊何时来。

云殊耸肩,表示自己下雨之前就来了。只不过高砚被窗外的景色迷住,陷入沉思,根本没有发现她发出细微的声音。

高砚脸上浮起懊恼。他好歹也是县令,竟然没有发现屋内多了两个人。他的警觉性过低了,万一是仇人,他此刻已经死不瞑目了。

“你筹到五千两?”,高砚岔开话题,掩盖自己粗心大意。

云殊点头,从腰间掏出一叠钱票,“高大哥要不要数一数?整整五千两……”

高砚摇头,“等你拿到我的签字借款单,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谈”

云殊咬住嘴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