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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窗外发出蛐蛐的滋滋声。清风顺着窗户缝隙,扑入房内。云殊如睡在旷野,清明之后,逐渐入睡。

云大师外,苍穹之上,皓月躲进云层中,星星点点,整个世界苍茫一片。

几条鬼鬼祟祟的影子躲在黑暗之中,手执石块,趁着四处无人,举起手中的石头砸了过去。

“砰……”

已经沉睡的云殊突然从梦中苏醒。她侧身透过窗户的缝隙,窗外的萤火虫如小星星一样在黑暗中流动。屋檐下的灯笼,随风明灭不定。

“有人闹事”

外面有人大叫。云殊腾地起身,披上衣服起身。

云大师的门还有窗户、屋顶被人恶意用石头砸得坑坑洼洼,触目惊心。明日肯定不能再接待客人了。

“是何人所为?”

云大师负责夜巡的护卫追上来时,几个闹事的黑影猫一样的逃了。这伙人是有目的的搞破坏,砸破窗户和瓦片之后,直接逃进纵横交错的巷道。

“东家,是那群小混混吧”,跟云大师有仇的,目前是地蛇帮。

“十分肯定是”,云殊眉头拧成一团。云大师的大门被毁,她少了几日的生意。

“东家,报官”

云殊瞥了唐行一眼,哼笑,“你有证据已证明是他们所为?”

唐行摇头。“东家,云大师目前关门一日,日积月累,我们损失巨大”

云殊手执黑纸扇,目光凝视一群愤愤不平的下人。冷静得不似平常人。忽然,她灵光一闪,有主意了。

“这三日,我们不做生意。已经预约的客人,送上小礼物。我们来个守株待兔……”,今晚明知是那群小混混所为,但是她没有证据。官府也不能用无缘无故抓人。否则就成了她沈云殊同官府勾结了。

这群小混混喜欢搞破坏,那她就顺着他们,让他们放松警惕,以为云大师任人宰割。等他们来犯之时,来个瓮中捉鳖。

当日,云大师只是简单休整。那伙小混混见云大师屁都不敢放一个,故技重施。云大师的窗户被砸得七八滚烂。

唐行气得血涌上门,捂着胸口,靠着墙,才站稳脚。并下令严查凶手。一连三晚,云大师抓不到凶手,无可奈何。小混混们躲在暗处,偷偷耻笑云大师。

第四次,小混混们决定干一场大的。好报断手断脚之仇。他们刚到云大师,云大师的大门起火了。火先是星星点点,在他们探头探脑之时,突然“轰”一声,如同冲天的火龙,张狂肆意深处魔爪。熊熊烈火倒映在小混混的眼中。他们手中的火折子控制不住掉在地上。

“来人啊,放火的人找到了”

小混混们一惊,如同树倒猢狲散,撒腿往各处跑。守着各个路口的护卫及官差手持明晃晃的大刀,把众混混逼到了云大师面前。

小混混们心急得咬破嘴唇,大喊冤枉。他们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烧掉云大师,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火就着了,然后莫名其妙被抓了。

“不是我们干的”

七八个小混混聚成一簇,警惕看着官差。叶顶对着嘴硬的那个,当堂一脚,那人被身后的小混混扶着,没有倒地。不过这一脚,要了他小半条命。肋骨断了。疼得他龇牙咧嘴,不敢再出头,躲到后头,以免被当做出头鸟爆头。

“还嘴硬,我们都蹲守了两夜了”

小混混们这才恍然大悟。他们以为云大师无可奈何,原来别人把他们当老鼠,耍得团团转。

“犯纵火罪。在里面蹲守几年再出来……”

小混混顿时苦瓜脸。在县衙牢狱,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知道。以叶顶凶残的手段,他们还有命活着?

“叶顶,你知不知道我们衙门里有人?”

“啪”一声,叶顶重重甩了嘴快的小混混一巴掌。小混混的脸上立刻显现红色巴掌印。小混混委屈得窝了一汪眼泪。

“敢诬陷官差”,叶顶又扬起蒲扇般的大手。小混混立刻求饶。

叶顶一脚一巴掌,把山杏看得一愣一愣的。当初,她和娘亲逃命于此,路上若有个凶悍的男人在身侧,娘亲也不会为了护她,被人欺辱。

从头到尾,云殊没有说过一句话。“栽赃嫁祸”已经完成,自有叶顶替她收拾这帮人。

小混混们很快被压回县衙大牢。小混混不敢再提背后之人。只要一提衙门有人,个个都挨叶顶的嘴巴子。那嘴巴子,如同锅铲,把他们扇得头晕眼花。他们挺不住了,只呼自己冤枉。

“大人,我们冤枉……”

叶顶插着腰,背对着叫唧唧的小混混。小混混的求饶声听得他心烦意乱。他阴冷地直视前方,扭动手关节,发出“咔吱”的声音。

倏然,他转手,抄起火棍,面露狰狞往铁栏栅上砸。来不及收手的人,手断骨裂。叶顶打得过瘾,他早就看不管这帮小混混了。与官差玩猫捉老鼠。官差不在,他们欺压百姓,收取保护费。但凡告到官府的百姓。被他们暗中下手折断手脚,手段凶残,不忍直视。

他叶顶跟这帮小混混有仇。纵火后,被县丞以救火不力排挤了他,以致他后来被迫离开县衙。

叶顶眼中散发狠厉之光,握着火棍的骨关节泛白。他让人打开牢房的门,如同地狱恶魔,一步一步逼近一群待宰的羔羊。有的小混混吓得尿裤子,又是求饶又是磕头,叶顶不为所动。举起手中的火棍狠狠砸下去。一时之间,大牢里全是哀嚎的悲鸣声。

其余犯人缩在阴暗之处,牙齿咬着嘴唇,身体发抖,眼神露出惊恐的神色。

许久,叶顶从牢房出来,脱下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坐在铁椅上,一脚抬起,搁在凳子上。冷眼瞧着一群半死不活的小混混。

“火,是不是你们放?”

小混混们瑟瑟发抖,哭丧一张脸,不知所措。有人想撑着身体坐起来,发现自己的手柔软无力,疼到麻木。

“老子再问你们一句,火是不是你们放?”

“是”,细如蚊蚋的声音颤抖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