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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参加观看的人群,熙来攘往。两队球员开始上场热身了。

李淼淼几个扒在木栏上,眼都不敢眨一下,就怕错过绝佳风景。

云腾队黑衣,衣服身后绣有“云腾”二字。

“那个高瘦,弹跳力极高的男人是谁?”,杨舒心的目光黏在沈小北身上。沈小北在哪,她的视线就在哪。

王心月讥嘲,“你那是看弹跳力?你看的是人家的脸蛋?”,又高又俊美的男人,哪个不喜欢?王心月扫了一眼过去,发现场上犯花痴的姑娘不在少数。

“一群花痴……”,王心月不屑一顾。

远处,一位女子死死地盯着沈云殊。她容貌清丽,一头乌发披在身后,斜插一根镶珠的银簪。她今日特意穿了一身鹅黄色的儒裙,出门时,被安夫人强制穿上一件同色长草袍。

“锦书,那位就是沈东家?”,一个小家碧玉的姑娘偷偷打量对面的沈云殊。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的沈云殊。

“是啊。那就是沈东家,才情绝越,我爹给他当先生”,安锦书抬起下巴,小嘴嘟得高高的。

“你跟沈东家说过话?”

安锦书摇头,“我爹不让我去云大师”

小家碧玉的姑娘转着眼珠子,低声在安锦书耳边咕噜几句,“要不然……你改天给你爹送冬衣去,脚一扭,说不定就见到沈东家了”

安锦书的眸子顿时如星星,闪闪发光。

比赛即将开始。云殊坐在云腾队的位置上,交代了一番之后,她悠闲的喝起茶。

桑酒带着春香好不容易挤进来,又被人挤了出去。

“喂,这位姑娘,你懂不懂礼数?这个位置是我们先占的……”,春香叉着腰,双眼气得喷火。

身穿华服,颧骨高耸,一脸尖锐的女子瞟了桑酒一眼,嫉妒横生,讥讽道,“这里可不是一个戏子该来的地方。今日,大家能忙着看球赛,没空搭理狐媚子”

春香气得紧握拳头,桑酒默不作声,胸腔剧烈起伏。眼眶慢慢红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要冠上花魁的名声,所有人否认她水性杨花。

“你说谁呢?我家姑娘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岂是你这种人随意污蔑?”

女人继续嘲讽,“没有男人,你能风光?”

“你……别太过分了”,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桑酒不想惹是生非,打碎的牙齿往肚子里咽。

“谁过分?你一个狐媚子来这里勾引男人?说你有错?”,女人见众人投来赞许的目光,越发嚣张。

“你这种丑女人,没有男人爱……”,春香彻底与男人扛上了。两人在人群吵了起来。

“干什么?”,吵闹得厉害的春香和女人被清冷的声音喝止。沈云殊不知何时来到跟前,春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股脑倾吐女人是如何嘲讽桑酒。

云殊哼了一声,一声不响拉起桑酒的手,把她带到云腾队的位置。全场一片哗然。沈东家厉害……

安锦书不知为何又气又想哭……

桑酒成为众矢之的,她羞得低下头,细长的睫毛抖动,暴露她的不安。

“我还是走吧……”,桑酒又兴奋又害怕。

“走什么走?这里看……”,云殊塞了块糕点到她的手中后。抬起高傲的下巴,与裴钱空中厮杀。

裴钱使劲瞪大眼睛,风沙进眼,他立刻搜着眼睛。

“哈哈……裴钱,这么快就认输了。别哭嘛,我又不打你……”,云殊捧腹大笑。

裴钱气得跳起来,手指云殊,憋了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只得怏怏解释,“沙子进眼了”

“解释就是狡辩”,沈云殊又是笑嘻嘻的。

裴钱气得胸口发疼,“你给我等着。待会儿,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喊我爷爷……”

“裴钱,真该请你去吃鱼。你绝对是挑刺高手”

“沈云殊,你狗叫什么?”,裴钱气急败坏。

“不狗叫,你怎么听得懂?”

裴钱……气得转身离开。桑酒瑟瑟发抖,两人吵架,别殃及城鱼。

手球第一次出现在蓟县,大家平气凝神凝神观看。作为云腾队的主攻手的沈小北,第一个发球,焰山队没有接住球。云腾队得了一球。裴钱哼了一口气。不过才开始,沈云殊神气什么?

场上的人一开始还不是很明白。当沈小北一个直接扣球之后,再得一球时,场上的观众终于看出来了。纷纷鼓掌。

王少师看出门路了。手球不像蹴鞠,需要跑来跑去。不过手球也需要灵敏的移动速度,眼神要一直盯着球,随时关注对手的方位,预判球落下的地点,与对手同心协力……

王少师满意的捋发白胡须。转头对王闻景道,“回去之后,你们几个公子哥可以组一队。我看云腾队和焰山队都不错……”

王闻景笑了笑,“阿爷,孙儿正有此想法。手球作为新型打法,从蓟县的云大师传出去,日后必风靡整个大梁。作为发源地,我们自然要抢先占先机”

“嗯,若不是我这副快散架的身子骨,老身也要加入你们……”,王少师哈哈笑起来。

祁薇眼含笑意,打趣道,“阿爷,你看好云腾队还是焰山队?”

“难以抉择。一开始,云腾占了先机,后来被焰山赶上了。双方平分秋色,难以裁决……”

祁薇捂着嘴笑了,王闻景心痒痒的,提议道,“不如我来做庄。一赔五,如何?”

“好啊”,祁薇第一个附议,“我压云腾队五两”

“好”,王闻景痛痛快快收钱。

王少师想压十两,王闻景连忙拒绝,“阿爷,上限五两”

“哈哈……那就五两”

王夫人在云腾队和焰山队之间举棋不定。王闻景笑着催促。恰逢焰山队得球,王夫人牙一眼,压在焰山队上。

王心月也挤进来,爽快掏出五两银子,压在焰山队,嘟着嘴,眼神充满不屑,“焰山队已经领先了。手球虽是云大师想出来的,不一定打得过……”

焰山队神姿矫健如燕的身影在场上跳跃,看得王心月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