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纤纤她们的船终于在下午来到了兰陵,比贸船晚到了两个多点时辰,因为心里太过焦急,一路上她一直在催促赶路,船才接近码头,她就出了船舱用眼四下搜寻,幸亏没让她失望。
“货船!那是我的货船,快靠过去!”
那货船的样子她记得牢牢的,错不了,只是船头咋调转过来?管不了那么多,先靠过去再说。
骁九和骁十见那船已经开始向上游走了,说明货已经卸了,应该一切顺利,让靠过去也就靠过去。
“船家!我的货呢?”
“噢!是刀老神医,你们太慢了,那位巴爷已经把货卸码头等着了,我们已经接了新的货,得往回赶了,你们赶紧靠岸上去吧!刚才我见巴爷已经在码头等急了,我们也不能再耽搁”。
烦死人了,又不是你开的银子,一路上就没完没了的啰嗦,现在都已经卸货了还唠叨个没完。
“不是还得到下一个码头才卸货吗?你们为何就接其它的货?”
“看刀小姐说的,我们行船走货,银子给到哪我就行到哪!胡大,快靠岸去找活吧!码头好雇主多的是,别瞎叨叨个没完耽误功夫,挣银子才是大事!”
“知道了!一路顺风!”
“走了!”
刀纤纤还想再问几句,但两船的船工都不答应,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就各自将船驶离。
船一靠岸,骁九就见骁八一脸灿烂地站在码头上,事情很顺利?
“你们可算到了,快上岸吧!为何耽搁这么长时间?现在只能上岸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就走旱路进京”。
“我的嫁妆在哪?”
“在客栈由宋公子守着!”
骁九痛快付了银子走向骁八道:
“你们押着货倒是顺利,我们可就遭罪了,刀大小姐白得嫁妆奴仆当了逃奴,折返回去等了大半天不见踪影,才知原来那车夫的卖身契是在自己手里”。
“在他自己手里?这不等于没有卖身吗?”
“可不就是!”
一行人来到了客栈,足足四马车货完好无损的停在客栈。
“刀姑娘!急坏了吧?快来看看货“。
宋智就是好脾气,翩翩公子居然一直守在马车旁,见了刀氏父女还一脸的如沐春风,一点不生气。
刀郎中扑过去看药材,刀纤纤扑过去看丝绸布匹。
“为何把布匹分开装?”
“刀姑娘,这丝绸是个精贵东西,与那些箱笼杂物装一起,容易损伤,你看,现在这么一整理可就顺眼多了”。
刀氏父女发现货都在也就没再追究,各自准备回房间洗漱整理。
“既然已经停下,那明日就在这兰陵县城停上一日再进京”。
看来睿王的人还是服软了!也是,他们主子的性命捏在咱手里呢!他敢怎样?这不还是得乖乖替我守着货,想通这些,刀纤纤又想故技重施,最主要的是自己还没能与康王联系上,不知道下一步要如何做才好?除了拖延等待别无它法。
“刀姑娘,坐船也不是很累,也快到京城了,咱不耽误了,就明天一早赶路吧!我们真的着急赶回去。”
宋智几乎是哀求了,但刀纤纤不为所动。
“我累得很,不休息一天走了!”刀纤纤毫不妥协,转身而去。
“春芽!春芽!死哪去了?”
“来了来了”。
这小姐是真比自己还粗野,在哪都高声大气的,这大嗓门怕是多少男人都望尘莫及。春芽心理很复杂,那马车夫肯定是绑匪的人,他已经跑了,一准是去报信的,他们要干什么?是要抢更多的东西?会有危险吗?这两边好像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不对不对!小姐已经说了,那不是绑匪,是她未来的夫君,是个有钱有势的大人物。
是大人物就好,这小姐说白了也和自己差不多,就一乡下大土妞,她多的不过是老爹会医,无论她嫁谁?自己都是贴身大丫鬟,稳稳的通房丫头,就凭这主的傻样,只要自己努力,超过她都有可能。
说来这傻子的命还真好,转来转去都遇上大人物,所以自己还是先好好巴着她,等一同嫁了再说。
“房间在哪里?”
“在楼上左手边,奴婢打听过了,是间上房呢!”
“你倒机灵,才这么一会的功夫就打听过了,可打听到这兰陵城里有什么好的东西?”
“奴婢是经过牙行栽培过的,这大盛朝规矩多,都一一教授过”。
“问你打听到有没有女么好东西!你提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一路上你讲的还少吗?你一丫鬟不好好服侍小姐,成天瞎说一通坐了站了的,难道我长这么大还不会坐不会站?”
刀纤纤向春芽打听的东西也差不多了,现在自己和汉人也没多大个差别,离了她还不过活了?有银子哪里买不到新的丫鬟?
规矩当然还没说完,比如贴身丫鬟就是通房的规矩就没说,我肯定打听过了,就像那“连理枝”的胭脂水粉,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得讲几条规矩后再告诉。
“奴婢这就去给小姐打热水来洗漱!”
话未毕,丫鬟春芽又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