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金苹果群岛的热闹依旧没有落下帷幕。
人群三三两两成群结伴，或玩着牌或喝着酒，或者相约一起去海中潜水。
木柴扔进篝火之中发出噼啪的响声，钟离撑着下巴看着自己的徒弟坐在一旁盘着腿，正在将一枚造假的神之眼往外壳之中塞。
许久之后，钟离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敲敲苏洺的脑壳，“你现在不仅造假神之心，还学会造假神之眼了吗？”
得亏这小子上辈子死的早，要不然多活两年遇上凝光，整个提瓦特都得是这两个人卖出去的假货。
果然还是骨灰太多，都能自己捏着神之心玩了。
“我想去蹲局子，没有个神之眼傍身还怪不习惯的。”苏洺低声说了一句，将神之眼套进外壳之中，思索半晌后打算先收起来搞好马甲再去戴，“璃月的壳子套上神之眼总会被人察觉到关联的。”
钟离：……
钟离瞥了一眼苏洺手中的假货神之眼，“这次是打算用冰元素的神之眼混进去？打算怎么进去？”
不是说监狱没人了吗？
“嗯。”苏洺点点头，将神之眼塞进兜里，撑着下巴看着钟离，“我身上会背好多邪眼的，但是露在外面的……我感觉冰元素力量好用一点，万一到时候有人要淹死我……”
钟离眼底闪过一丝无语，“你现在还觉得你会死？”
别用元素力量，放在那儿等着人来揍都死不了！
“准备一下嘛，至少有神之眼的话会在监狱里面受到一点优待吧？”苏洺说了一句，往钟离身边挪了挪，“先生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我这次不打算伪装，只是想把年纪往下调整几岁，到时候你演骗人的算命瞎子，我演同流合污帮忙打下手的小骗子，咱们师徒两个，纵横梅洛彼得堡！”
钟离沉着一双眼睛看着苏洺，许久之后终于开口，“你觉得枫丹姓算命这一说？”
“不信也没事，到时候你装残疾我骗钱，一样能进局子。”苏洺不肯放弃，一脸认真，“信我，局子里面超好玩。”
坐牢嘛！
自己坐牢不行，有帝君，可以。
钟离撑着下巴看着苏洺，语气意味不明，“听说梅洛彼得堡也是需要工作的。”
“我知道，有特许券，到时候我也可以造个假。”苏洺嘟囔了一声，仔仔细细将自己的计划说来，“不能造假也没事，我可以搞好多分身一起进局子打工上供给我，或者……收点儿小弟。”
钟离：……
“在北国银行的打工生活还不令你满足吗？”钟离终于忍不住再一次伸手敲苏洺的脑袋，“现在不仅想要自己打工，还想把老师带进牢里打工？！”
大逆不道！
苏洺失落般耷拉下肩膀，撑着下巴看着钟离，“那我带谁去？我可不想一个人进局子里混。”
一个人倒是可以，但是他怕莱欧斯利彻底退休，毕竟他已经在北国银行这个黑心肝的地方打工好多年了，去梅洛彼得堡……
嗯，走的时候一个麻袋给莱欧斯利套走，顺手再套一个护士长和水龙王！
钟离的脑海之中快速过了一圈，目光望向坐在火堆旁边烤鱼，顺便将鱼刺认认真真挑出来，再将完整的鱼肉喂进托克口中的青年，“这个？”
狼狈为奸，说的就是这两个人。
苏洺摊手，“不敢，他进梅洛彼得堡那就是自投罗网，在我摸清楚梅洛彼得堡的秘密之前我不能让他冒险。”
公子可以在至冬浪，可以在蒙德璃月稻妻须弥浪，那是因为他本来就知道一点东西，至于枫丹……
情报倒是有不少东西，但是真正的剧情他不知道，还是得防一手。
钟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目光扫过周围一个又一个的人，思索很久之后才看着苏洺，“带魈去。”
苏洺：？？？
“啊？”苏洺难以置信地抬头，不太确定，“魈？他不是需要镇守归离原吗？”
魈的身份是能到处跑的人吗？
钟离微微摇头，指尖在膝盖上面轻点，“自从在层岩巨渊之下找到浮舍的残念之后，他似乎也有点活泼起来了，你带他出去玩玩吧，至于归离原……”
钟离思索片刻，终于开口，“我或许可以去绝云间找一位老友来暂且看着。”
大家都是仙人对吧？
小辈苏洺要带着一个看起来是小辈的魈出门玩耍，那几个老朋友……帮忙顶班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吃苏洺的喝苏洺的，闲来无事还要揍揍苏洺舒缓心情，顶班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苏洺对上钟离的目光，很是诚恳，“我不介意，但是您老人家觉得魈是那种会因为骗人被抓紧去的性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