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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临江城守将范疆与张达,这俩人原本是临江城附近的山贼水匪,平常总是打家劫舍滋扰乡邻,之后两人更是结为兄弟一起为祸一方让官府非常头疼,后来大皇子楚天雄奉命剿灭匪患率兵而来,这两人见不可力敌于是投降并帮楚天雄剿灭匪患成了其麾下将领。

之前楚天雄政变自尽,范疆张达因害怕受到牵连于是转身又投靠了楚天骄,楚天骄虽厌恶这俩人是匪盗出身,但奈何手下缺人,加之这两人熟悉临江城附近的环境,楚天骄便令这两人为临江守将带罪立功。可是这两个白眼狼到任之后非但不感激,反而整日搜刮民脂民膏,搞得老百姓怨声载道。

范疆张达知道爱民如子的楚天骄日后绝不会放过自己于是一直在想办法脱身,正所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正当范疆与张达准备逃走时西蜀派人抛来橄栏枝,范疆张达本就对此次战争不抱希望,于是双方一拍即合。

当李皓带兵前来接管临江城军务时,范疆张达两兄弟先是假意同意,待大军入城之时突然袭击打了李皓一个措手不及,待李皓败退之后,范疆与张达便胁迫临江城所有官吏投靠了西蜀。

知晓原委之后楚天骄气得青筋暴起,再也没了往日贵公子的形象,他仰天怒吼一声:“范疆张达,你们这两个狗杂碎,我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走,星河,助我夺回临江城。”

刘星河点了点头,毕竟临江城关乎这场战事的结果,于是两人立马整合军队,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临江城杀去。

......

军帐之内,一名将军正脸色通红大发雷霆:“楚天骄,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三日之内你们必须想办法攻下临江城,当日你在朝堂之上对我陛下夸下海口,说什么只要结盟,此战必胜,可如今你们却搞出这样的事来,还是说你们江楚国早就和西蜀商量好,想要吞下我江南这五万大军不成。”

在军帐中暴跳如雷的不是别人,正是吴国左将军董承,十天前,董承见刘星河突袭西蜀大军大获全胜,缴获粮草辎重无数,不由得心痒难耐,于是他率领大军出城围剿过江的残兵败将,可没想到,原本只是出去开开心心地打个野,结果一回来家没了,临江城守将范疆张达投降西蜀献了城池,直接断了董承的回去之路,走投无路的董承遇到了正欲夺回临江城的楚天骄,无奈之下只能合兵一处围攻临江城。

然而,此次战争,江楚国只想在临江城与西蜀打防守战,加之之前征蜀,国中的攻城器械都毁于一旦并无准备,而董承的江南联军也只是先头部队,自然也没带什么攻城兵器,也就是说,现在的联军毫无攻城之力,经过四五天的攻伐,除了在临江城下留下数千具尸体外毫无作用。

如今,西蜀大军不日将至,江楚大军至少还可以退回国内,可他董承总不可能带着五万大军投靠江楚吧,那样的话,就算江楚国愿意收了自己,吴皇也绝不会放过自己的家人的,一想到这董承就只觉得百爪挠心。

“楚天骄,我告诉你,无论如何你们都必须攻下临江城,本将军要是有什么万一,吴皇是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放肆,竟敢对殿下无礼。”面对董承的口无遮拦,江楚将领恼羞成怒,不过这一次毕竟是自己理亏,所以也不敢真的撕破脸。

看着眼前的场面,楚天骄心乱如麻,这时一只信鸽从帐外飞入,楚天骄从鸽子身上取出一张字条,看完后眉梢松展,然后将纸条转手递给了一旁的刘星河。

刘星河看着纸上的内容心中大喜,脸上浮出一丝轻笑,他将纸条收起对着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董承说道:“董将军莫急,我保证三日之内必能收复临江城。”

董承一脸不可置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此话当真?”

“绝无戏言,若各位不信,我敢立下军令状。”刘是河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胸有成竹地说道:“不过还请各位这几日能配合一下。”

......

临江城上,一位身穿紫色锦服,一副商人模样打扮的老者正俯视着城外数里的江楚大军营地,在他身后有两位将军正毕恭毕敬地等待他的指示。

“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想不到这多年来,我蜀国不知花费多少心血,战死多少兵将都无法攻下的临江城竟被我糜芳兵不血刃,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紫服老者手摇折扇看着城外军马,脸上藏不住的得意。

“糜先生才智过人,轻易就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

“对对对,糜先生真乃智多星转世也。”

两位将军不断的在糜芳身后恭维着,这显然很是受用,只见糜芳摇头晃脑地说道:“范张两位将军,这一次你们弃暗投明献城有功,放心,回去之后我会向陛下多美言几句,到时候封你们个一官半职,不会亏待你们的。”

范疆与张达对视一眼,脸上有些不悦,不过马上又满脸堆笑。趁着糜芳高兴,范疆立马进言道:“糜先生,这几日江楚联军连日攻城早已疲惫不堪,不如趁此机会出城......”

说到出城,糜芳立马脸色一暗,随即手中折扇一收沉声道:“范将军,做人要知足,不要老想着争功,老老实实在城里待着,等我蜀国大军一到自会赏你些功劳,好了,我现在累了,要回府休息,你们没事别来烦我。”

说罢,糜芳便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走下城头回府去了,见糜芳离开,范疆张达一改谄媚之相,一脸怒不可遏。

范疆狠狠啐了一口唾沫道:“我呸,这个糜芳还真以为自己计谋无双,要不是我们他能拿下临江城?当初说什么功不可没,封王拜相,现在就差骑老子头上拉屎了,我当初瞎了眼才会信了这糟老头子的鬼话。”

一旁的张达也跟着说道:“没错,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当初劝我们献城时许下高官厚禄,现在搞得好像全是他糜芳的功劳,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什么东西。”

不过骂归骂,发泄了一番之后范疆也只能低头,他叹了一口气对张达道:“哎兄弟,虽说这糜芳不是东西,但咱们日后还得靠他,咱们本是山贼水匪,如今又背主献城,可以说整个江南已无你我兄弟二人的容身之地了,本想以献城之功捞点好处,可这糜芳不但想独占功劳,还不准我等出城杀敌立动,这可如何是好啊。”

张达闻言,眼珠转了几圈将范疆拉至一旁低声道:“大哥,我这有一个立功的机会,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哦,兄弟但说无妨。”

“我们今夜直接带兵去劫营,怎么样。”

“什么!”范疆闻言大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劫营?兄弟你喝酒喝糊涂啦,二皇子楚天骄率兵二十万,江南吴国左将军董承率军五万,两军合并一共二十五万,我临江城加起来不过两三万,怎么和他们打。”

“大哥,你刚才不是说要出城吗?”

“我只是想在阵前杀上一阵,也没想真与他们硬碰啊。”

“大哥,你不用担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城外江楚大营内别说二十万大军,恐怕连两万人都没有?

“兄弟何出此言呐?”

“呵呵,大哥莫急,还请听小弟慢慢道来”张达学着糜芳摇头晃脑地说道:“以江楚国军制,十人一队,十队一伍,十伍一营,一营十灶,也就是说一百人一灶,二十五万人便是二千五百灶,当士兵生火起灶时便会有青烟,依照青烟便可知晓士兵灶数,从而知道敌人的数量。”

张达顿了顿故作高深地继续说道:“之前江楚军进攻时,每日的灶数不变,然而自三日前开始,我发现每日江楚军中升起的青烟减少了,据我这几日计算,四天前江楚军还是二千五百灶,而前日上午他们却只开了二千二百灶,到了中午只有二千一百余灶,到了晚上则不到二千灶。昨天上午时只开了一千八百灶,中午一千五百,今天早上则已不足一千灶,而到了今天晚饭时,他们只剩了不到二百灶,也就是说他们如今不到两万人,所以我断定那二皇子已经暗地里悄悄撤兵了。”

“哦,可他们为什么撤兵,而且今日上午我还看到了那楚天骄在阵前督军呢。”

“嗨,西蜀大军将至,他们见反攻临江城无望自然就撤兵了,至于楚天骄,我估计他是怕撤退时被我们突袭,所以才留在军中做出假象,不过他没走也好,我们今夜带兵出城打他个措手不及,若能生擒了楚天骄岂不是大功一件。”

范疆犹豫不决地说道:“可是那糜芳不让我们出城,若是私自调兵他怪罪下来怎么办。”

“哼,那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就只会夺他人功劳。大哥,我估计明日一早江楚大军就会全部撤退,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啦,再说了,等我们抓住了楚天骄还用受糜芳那老小子的气,他老识相还则罢了,若他还想吞功......”说着张达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听兄弟如此言语那范疆眼中也闪过一丝阴狠:“没错,等我们抓了楚天骄,以献城和此功劳还用怕他糜芳?大不了趁此机会捞他一笔再落草罢了。”

言毕,两兄弟对视了一眼,然后走下城楼朝着军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