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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说上了兴头,唾沫横飞。

“但是路途遥远,沿途如何保证粮食的运送安全,是一个大问题。”

“所以说,这不只是粮食本身的问题,更是运送渠道的问题!”

“如果咱们能建立一个安全性极高的渠道,建设成咱们大周第一个物流系统,啊不,运送通道,就能改善这方面的问题。”

“而且到时候不只是粮食,其他的东西,也能运送,可谓一箭多雕!”

白鹭轻轻揉了下额头,有些头痛。

是她错了。

她不该期待从这个贪财好色的家伙嘴里问出有用的东西。

三句话不离本行,无论说到什么都能扯到赚钱上!

好不容易等陈言停了下来,她才无奈道:“我不是问的这个!我问的是,冀州民变背后,会不会有人暗中煽动。”

陈言一呆:“这本官哪知道?”

白鹭有些失望,只好问出唐韵让她问的那事:“东家让我向你问问,能不能让你那些厉害的手下,帮忙查查?”

陈言眼睛眯成细缝:“你们东家这管得是不是有点宽?这事不该是朝廷和官府的事吗?”

来前唐韵就考虑过他可能会这么问,早就嘱咐,因此白鹭立刻道:“对呀,朝廷已经就此事颁下悬赏。只要有人能提供线索,就赏银一万两呢!”

陈言双眼一亮:“一万两?等等,本官怎么没见朝廷发下的悬赏?”

悬赏算是最赚钱的无本买卖之一,尤其是他开始着手建立全国范围的情报系统后,悬赏他没少拿。

一万两的赏额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如果真有这悬赏,按理说他不可能不知道。

白鹭忙道:“东家说,因为此事只是推测,没有实证,所以朝廷没有公开颁下悬赏,乃是私赏。若非我们东家有关系,也不知道有此事。”

陈言动容道:“你东家确实厉害!不过一万两,查这么大的事,未免有点少了吧?”

白鹭失声道:“一万两还少?”

一万两,她当凤翎卫一辈子也赚不到!

“你知道本官要找人查这事,得花多少人力、功夫和银子吗?”

“从这里到冀州,咱们就算三天,来回算六天。”

“调查算半个月,加起来合计二十一天。”

“调查结果还要进行梳理,算三天,合计二十四天。”

“按每天五两银子的雇钱,这合计就得一百二十两!”

陈言扳着手指头,一样一样地正说到这,白鹭吃惊地打断他:“什么雇钱一天就要五两!”

陈言理所当然地道:“市场价啊!一般雇工都得一天一两了,这活儿还得冒着生命危险,简直就是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买卖,一天五两已经是白菜价了!”

白鹭气道:“一般雇工哪有一两银子那么贵!”

开玩笑,一天一两,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两,这在京城都活得极为滋润了。

哪怕是大户人家的长工,也就一个月二两纹银的样子!

陈言不假思索地道:“我青山县的工,就这个工钱水平啊。像我瑶池仙酿的工,一天就是一两银子。”

白鹭一震道:“真的?”

陈言哂道:“为点小钱本官至于蒙你么?这还不计绩效奖和岗位补贴!”

白鹭小嘴大张,合不上了。

一天一两银子啊!

难怪那些工人都是任骂任罚,连被逼着倒贴银子都不肯辞工,这一个月就是三十两银子,比一些官品较低的官员,收入都要高!

她想想自己的俸银,不由心中一阵羡慕。

跟着这家伙做事,银子竟比做凤翎卫还要多!

而且自己是拿着性命干活,人家这些雇工却是安安稳稳,根本不需要担心小命的问题!

“没话说咱们就继续了啊。”

“况且调查这事,绝非一个人能办到。”

“冀州那么大,民变之地处处都是,每个地方都得派人。”

“就算派二十个人吧,一人一百二十两,共计二千四百两。”

“此外还要加上住宿、饮食等的补贴,每人算五两吧,共一百两。”

“再加上打听消息必然得花钱,买通关系,打点上下,这才是真正的大头,至少也要三千两银子!”

“这合计下来,就得五千五百两!”

“这些还没计算意外支出。”

“比如说,万一有人身亡,不得抚恤?一人起码也得二百两。”

“又或者没死,但受伤了,汤药费可不是小数目。”

陈言继续扳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给她算。

白鹭听着听着,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样说来,一万两似乎确实有些少?

等等!

不对!

自己怎么跟着他路子跑了!

她连忙打断陈言的话:“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你到底觉得多少才合适?”

陈言眼珠一转:“至少三万两吧。”

白鹭要不是来之前,就听唐韵说过这家伙肯定会讨价还价,这会儿她必然会跳起来。

从一万两直接要到三万两,这家伙已经不是一个“贪”字可以形容!

“三万两怎么可能,东家说,朝廷现在情况艰难,顶多给一万五。”白鹭试着讲价。

“本官自然理解朝廷的困境,但本官也有本官的难处,只好把这大好的机会,让给其他人了。”陈言以退为进。

“哎,哪有你这么讲价的?你不是该回价二万五么?然后咱们再各退一步,协定在两万两啊!”白鹭急了,脱口而出。

她哪有什么讨价还价的经验,这些技巧,还是从何进尧那现学来的,这时一急,把盘算全吐了出来。

陈言心里大乐,暗忖你跟本大人讲价,那不是自讨苦吃?

“白姑娘,你真误会了,我报的三万两,不是漫天要价。”他一脸诚恳地道,“而是报的底价,高于这个价,我帮这忙才有赚头。低于这价,风险大过了收益,本官是绝对不做的。”

白鹭气恼地瞪着他,一时无措。

整个情况跟何进尧或者唐韵预计的完全不同,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言站起身:“算了,朝廷的赏银也不是你能决定的,这事没啥好谈的,就这样吧。我知道你贵人事忙,也不留你,你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