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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若听得哭都忘了。

这家伙未免狂得太没边了吧!

人家拿着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还说什么允准不允准?

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军士快步而入,禀报道:“大人,有消息了!”

陈言接过他递来的纸条,扫了一眼,欣然道:“钱回来了!”

凝若一愣:“什么?”

陈言朝外走去:“偷你钱的人已经找到了。走吧!把属于本官的银子拿回来!”

凝若吃惊地跟在他身后:“怎么找到的?!他们不是已经离开一天多了么?”

陈言头也不回地道:“一家六口,还有两个挪不动脚、只能靠人帮忙的重病号,外加两个没人盯着时刻可能跑丢的小孩,能走多远?”

凝若愣住了。

这些情况她都知道,但却从没想过能走多远的问题。

一知道那仆妇已经逃了一天多,当时就慌了神,哪还有心思好好细想?

“那她现在到底跑多远了?”凝若回过神来,忍不住问道。

到了那仆妇藏身之处时,凝若差点没当场疯!

离凤栖楼只有两条街的距离,一条僻静的巷子里!

方才她和张大彪去凤栖楼时,还从这里经过了!

来回两趟,却浑然不知自己竟两次经过那仆妇的藏身处!

“她用你一根金簪子,和这宅子的主人换取了在这里住十天。”

“可惜了,你那簪子价值二百两银子,被她就这么白白浪费。”

“别说住十天,住十年都够了!”

站在宅子的大门外,陈言无比痛心。

那本来应该是他的,结果就这么被不识货的家伙给换房子住了。

“他们一家,现在就在里面?”凝若有些激动起来。

“从昨天进去后,就没出来过。除非他们能打地洞,否则一家六口全在里面!”陈言打个手势,“踹门!”

蓬!

张大彪一脚把紧闭的院门踹破,大步而入。

“呀!什么人!”里面传出女人的惊呼声。

陈言和凝若跟在张大彪身后而入,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正端着一盆水,神情惊慌地看向他们。

“不要怕,我们不是来找你的。”凝若怕她害怕,连忙挤出笑容,尽量友善地说道。

“你们出去!这里是我家,你们再不出去我就去报官了!”那妇人却吓得连连后退,一脸惊恐。

“我们没恶意的,只是来找……”凝若正在安抚她,哪知道安抚到一半,张大彪突然大步上前,腰间佩刀陡然离鞘,一刀朝那女人狠狠劈去!

“你干什么?!”凝若大骇,惊呼道。

“呀!”那女人仓皇中把手里的盆往张大彪一扔,转身便逃!

一声轻响,木盆被一刀劈为两半,张大彪的刀几乎不受半点影响,猛地劈在那妇人后背上!

“啊!”

那妇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一时爬不起来。

凝若初时还以为她被张大彪杀了,片刻后才发觉那刀原来是在空中换成了刀背,这才松了口气。

“大人,他这是,这是干什么!”凝若惊疑不定地转头看陈言,才发觉陈言双目之中透出一抹厉色。

“本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陈言缓缓道,“只怕你不用再担心该如何去叱责偷你钱的人了。”

“什么?”凝若一呆。

“好好看看那妇人身上。”陈言冷冷道。

凝若转头看去,突然一愣。

这才发现那妇人身上处处都是红迹,看起来好像是……

“血?!”她失声惊叫道。

“再看看那个盆和地上的毛巾。”陈言呶呶嘴。

凝若朝地上一看,方才被张大彪劈散架的木盆掉在地上,里面的水全洒了出来,不是清水,赫然竟是暗红色的!

而一旁的毛巾,更是通体殷红,一看就知道是刚才用来抹过什么红色的东西。

“全是……血?!”凝若眼前一黑,人都软了,差点坐倒在地。

那妇人这时缓过劲儿来,疯了般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土,便想朝张大彪扔来。

张大彪手中的刀一落,闪着寒光的刃架到了那妇人颈边。

那妇人一僵,再不动弹。

“难道,他们已经被……这怎么会……”凝若捂住了自己的嘴,双眸睁到了极限,难以置信地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陈言双眼微眯,“你对他们有救命大恩,他们都能为了你的财物背叛你,何况这些和他们毫不相干的人?”

人性如此。

陡然看到天文数字般的财物,不起贪念的人太少了。

只是太过讽刺。

那仆妇一家突然得到这天降巨财,却想不到自己也会为它而亡。

张大彪刀背在那妇人颈侧一敲,后者登时双眼一闭,昏倒在地。

他嗅了嗅,转身走到其中一间屋子门前,一脚踹破房门。

“你别……别过来!”里面随即响起一个男人惊恐的叫声。

张大彪咧嘴一笑,跨了进去。

不多时,他拖着一个昏迷的男人的脚,从屋里出来,将后者扔在了那妇人身边,拿绳子将两人绑在了一起。

“大人,那人一家六口的尸首,全在里面。”张大彪向陈言禀报道,“还有四个大箱子,里面装的应该便是凝若姑娘的财物。”

“把这两人弄醒。”陈言脸色一沉,喝道。

凝若看向那屋,不由自主地抬脚朝那走去。

“你最好不要看。”陈言淡淡地道。

“我想看……”凝若坚持道,说话间到了门口,朝里面张望了一眼,顿时惊呼一声,眼前一黑,软软倒了下去。

咚!

脑袋撞在了门框上,让几乎昏过去的她瞬间清醒过来。

她脸色惨白地朝后退了几步,坐倒在地,娇躯不断颤抖。

“他们……怎么下得去手……里面还有两个孩……孩子啊……”

她泣声响起时,那边张大彪已经端了盆水过来,猛泼在两口子头上。

两人一下醒了过来,有些茫然地看看周围,随即终于记起被打晕前的一切。

“你们要干什么!”那男的惊恐地叫道。

“别别别杀我们!那些财物我们没……没动过,全都在里面!”那妇人看着张大彪手上的刀,颤声道,“你们把它们拿走吧,我……我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