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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下去,只怕到不了家便累倒了。”陈言和颜悦色地道,“姑且上车休息休息,横竖这车也是要回陈府。”

他虽说气她害自己,但终究这事情有可缘,加上看郑妍的份上,他也没想做得太过分。

此时见郑氏累成这样,他也不由有些心软,让她上车休息休息。

反正重头戏是在家里,让她先缓缓再说不迟。

但郑氏看了他半晌,眼中却现出狐疑之色:“你……会这么好心?”

陈言错愕道:“不然呢?”

郑氏惕然道:“你不会是心有歹意吧?”

陈言皱眉道:“本官能有什么歹意?”

郑氏下意识朝后缩了缩胸,想到之前他盯着自己身前猛瞧的模样,原本就因为剧烈运动后潮红的脸更是红晕加深。

她轻哼道:“哼,你自己心中清楚。”

陈言把她这细微动作看在眼中,失声道:“不是吧?夫人竟以为我会对你有不轨之图?”

郑氏转过头去:“哼。”

陈言气极反笑,道:“行!好心当成驴肝肺,夫人爱自个儿走,也由得你!”一转身,钻进了马车。

郑氏松开车辕,心中暗暗冷笑。

这厮被她说中了,心虚到直接调头就走!

旋即想到郑妍,不由一股恨火又涌了上来。

这家伙对她这个长辈尚且如此,那对郑妍更是不必多,只怕女儿早已遭他蹂躏!

可恶!

待赌约赢了,她定要替丫头讨回公道!

张大彪一扬马缰:“驾!”

马车调转头,离开了皇宫。

郑氏咬紧牙关,紧一脚松一脚,拼了命地跟在后面。

但马车终究是马车,她就算是正常情况下也跟不上,更何况现在?

没走多远,已见那马车远至十多丈外。

郑氏不禁有点急了,想要再加快一些,却是脚下乏力,一个踉跄,啊地惊呼一声,摔仆在地上。

她又痛又急,眼眶又红了起来。

但一咬牙,还是忍住了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觉双手疼痛难忍,拿起一看,见手掌上好几道划痕,却是摔倒时在地面上擦伤了。

马蹄声响起,她抬头一看,只见马车又回来了。

陈言掀开车帘,看到她手掌上的伤痕,心中微软,道:“夫人还不上车?”

郑氏垂下头,从车边慢慢走了过去,理也不理他。

陈言不禁气得乐了。

看来自己真是瞎操心,人家根本不领情!

行,不领情是吧,成全你!

“彪子,先别回府,去趟京兆府衙。”他一声令下。

“是,大人!”张大彪拉转马头,朝官事房区走去。

郑氏听到这一句,秀眉微蹙,但随即便转过身,跟着他朝官事房而去。

她自然清楚,陈言定是想要再多折磨折磨她,她岂能示弱!

到了官事房区,陈言径直去了京兆府衙。

郑氏早就被甩得不知道多远,他下车时已经看不到后面跟着的她。

他转身给张大彪吩咐了几句,这才跨入大门。

“陈大人,您怎么来啦?”王知余正好从里面出来,迎面遇上陈言,连忙趋前道。

“王大人,这是准备回府了?”陈言一看他这模样,便知究竟。也对,外面天色已经快黑了,差不多也该下班了。

“陈大人这个时间过来,莫非还有事?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王知余连忙说道。他平时基本就这个点回家,从来没遇到过陈言,后者这个时间过来,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他岂能不献个殷勤?

“没事,就白天抓了几个小贼,我横竖无事,就过来审审。”陈言随口道,“大人辛苦了整日,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休息了。”

“不不不,我哪有陈大人辛苦。审问是吧?不知是哪位,我即刻让人将那贼子提上来。”王知余立刻道。

“这样,行。”陈言沉吟片刻,答应下来,将从古玩街那抓来的小孩等扒手团伙大体说了一遍。

让王知余一起审也行,自己平时很少呆在这,靠着王知余的勤力才能天天摸鱼,带他立个功也好,就当礼尚往来了。

王知余立刻叫来一名京兆卫,令他去提人上来,自己则陪着陈言去了大堂。

在堂上坐下后,陈言见王知余站着没坐,道:“王大人,你也坐坐吧。”

王知余连忙摆手:“不不不,陈大人面前,岂有我坐着的余地?再者,一会儿犯人上来,若你我并座,有损大人威仪啊。”

陈言暗叫厉害,王知余这家伙不愧是官场老油条,不仅平时尽力办事,见面时面子事也做得到位,一般官员能像他这么得力的不多了。

两人其实现在官品相同,但陈言毕竟是京兆尹,职务上比他高,他的话也有些道理。陈言不再强求,只点了点头。

“陈大人,您看这堂上的衙役安排几人为是?”王知余微躬着腰,小心问道。

“不必了。”陈言摇摇头,“一会儿审讯时,除了王大人与本官,其余人等也不可在场。”

大周官衙惯例,审讯嫌犯时安排些衙役在旁,最大的目的是震慑嫌犯,陈言当初在青山县也没少这么做,很多嫌犯见着那么多衙役,立马就怂了。

但今日这嫌犯陈言隐觉有些问题,所以并没打算让闲杂人等在侧。

王知余微微一怔,心中不免嘀咕起来。

衙门外,张大彪等了许久,郑氏才终于拖着沉重的腿到来。

“夫人,大人吩咐,让您在此等候。”张大彪趋前道。

“他在哪?”郑氏扶着墙,喘息着道。

“在内里审讯犯人。”张大彪答道。

郑氏一转身,便要进去。

她此刻累得要死,急切想找个地方坐一坐歇一歇。

张大彪一伸手,把她拦住:“夫人莫非是没听见我的话?”

郑氏冷冷道:“听见了又如何,我与他有赌约,又不是与你有赌约,无须听你之言。”

张大彪咧嘴一乐:“夫人,您如今只是我们大人的一名奴妇,但我可是大人手下的兵曹兼护卫统领,咱俩谁在大人面前地位高,您心中自该清楚。”

郑氏蹙眉道:“那又如何?”

张大彪露出招牌式的憨厚笑容:“所以您得听我的,否则,便是您违约。这可是大人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