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昭怔了一下,微微皱眉。
确实有几分道理。
陈言体贴地道:“不过你可放心,本官已经替萧老考虑好了,您出了粮,那本官怎也该出点力,这个忙,我帮了!到时候,全部打我陈言的旗号,就说粮食是我设法购来,自然便再没人找你萧家的事了!不用谢啊!”
萧伯昭一呆,突然反应过来:“等等,那为何不说是我萧家从他国设法购来?”这么解释,岂不是能让萧家立个功?要是按陈言说的,这功就全是他的了。
陈言若无其事地道:“萧老是个聪明人,怎会说出这种不聪明的话来?这功无论是您得了还是本官得了,皇上都开心,百姓也都得到了救济。但您得了,本官却会不开心。您觉得,本官不开心了,您能开心得起来吗?”
萧伯昭焉能听不出他赤果果的威胁之意,心中大骂,却无可奈何,唯有忍气吞声地道:“是,老朽明白了,便依大人所言。”
陈言展颜笑道:“那本官便不耽搁萧老了,您可以离开,回去安排粮食之事了。”
萧伯昭愣了一下,道:“但小女不是已经在准备晚膳……”
陈言点头道:“对啊,给本官准备的。”
开什么玩笑,大晚上的跟一老头共膳,这么煞风景的事,他怎可能答应?
萧伯昭本来就心情不佳,其实也并没想在这吃,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告辞离开。
这姓陈的太狠了,什么好处都他占,还不花一文钱,贪官都没他狠!
想到以后还要跟他打交道,萧伯昭脚步都有些沉重起来。
唉,以后的日子,只怕会更苦……
待萧舒准备好饭菜后,见萧伯昭不在,有些疑惑。
陈言随口道:“萧老是个热心之人,听了本官的急务,非要赶紧回去处理不可。”
萧舒双眸微亮。
这岂不是说,今晚这顿晚膳,竟是她和陈言独处?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
待到杯盘俱净时,陈言已吃得胀圆了肚子,靠在椅背上站不起来。
不得不说,萧舒这手艺真不是盖的,有了调味料之助,哪怕做的只是小菜,也吃得他停不下筷。
相比之下,陈府中的饭菜虽然已是相当美味,却仍逊色一筹。
“大人可还满意?”萧舒放下筷子,探问道。
“何只满意!本官估计一时半刻是站不起来了,撑得我真是……嗝!”陈言说到一半,打了个长长饱嗝,把话给嗝断了。
“让我为大人揉一揉,消消食罢?”萧舒起身走到陈言身前,蹲了下来,抬手轻轻为他揉着肚子。
陈言舒服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莫看她已是徐娘半老,但一双柔荑真是软若无骨,劲道不轻不重,那股子舒坦劲儿从肚子一直向四肢百骸蔓延。
这可是堂堂王妃!
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了,但想到她曾经的尊贵身份,如今却像个婢女般服侍自己,陈言也不禁有些飘飘然。
揉了一会儿,陈言突然感觉不对,浑身一个激灵,朝她一看,惊道:“夫人您这是……”
原来不知何时,萧舒一双玉手竟然自他袍摆下滑入他衣内,灵蛇一般没几下便摸进了他内衫之内,直接肉贴肉地摸上他肚子。
“隔着衣衫,终究收效不深,这样更好一些。”萧舒红着颊,羞道。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轻揉慢推,而且还渐渐向下。
“夫人!这不是很合适吧?!”陈言惊呼道,“噢!”
却是那双柔荑已然离开了他肚子。
“大人当初那般对我,可曾想过不合适?”萧舒贴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如今轮到我讨还回来啦。”
陈言双手抓着椅子扶手,倒吸一口冷气。
的确,他可不是一回两回用这种手段整治她,但她现在显然不是为了报复,反而像是在故意刺激他一般。
更要命的是,这几日他被迫禁欲,面对一个丰腴娇美的美妇,哪经得起这般刺激,念头如燎原猛火般迅速爆窜。
“大人那不能人道的旧疾,不是还要医治么?”萧舒情动不已,“今日便让我替大人彻底将它治愈……”
陈言脑子里轰然一响,一时如坠云颠,难辨彼此。
萧舒早已多年未经人道之事,从当初被他欺负和后来被挑弄,再到上次误以为自己能治他那“不能人道”的毛病,她久积的情欲早已被激得入夜难寐。
自宁王伏诛,她离开了王府,虽然失去了过往的荣华富贵,但却反而有种解脱之感,每每想到陈言,更是难抑情思。
今日好不容易有个独自的机会,她是想忍也忍不住。
此时清楚感觉到陈言情欲大动,她哪还憋得住,有如离水已久的鱼儿,看到魂牵梦萦的河水,顿时再难矜持。
不问明朝离合,只求一夕之欢,能遂卿意……
一时间,屋内烛火摇曳,身影绰绰,再不记这世间万事。
直到过了午夜,陈言才匆匆离开萧家。
坐在马车上,回味着方才的一切,真是回味无穷。
萧舒久旷,索求起来真就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孜孜不知其倦,逼得陈言都不得不来点真格的,连着摆弄了她两个时辰,她才算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大人,要回府吗?”张大彪问道。
“不,先去一趟秘密基地。”陈言回过神来,脑海中闪过姬楚。
那厮被抓已经好几日,关在地牢之中审问。
陈言故意一直没去找他,好让他多受几天折磨。现在也差不多时候了,估计他如今应是连睡觉爱睡床的哪一头都全交待了。
到了地方,陈言下了地牢,直接问道:“招了吗?”
负责这事的魏川叹道:“回大人,那家伙着实嘴硬,什么手段都用尽了,这几日折磨得他不成人形,可他始终一句不说。”
这结果大出陈言意料,他皱眉道:“所有手段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