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你坐过船吧?”他想了想,忽然问道。

“自然坐过,我大梁虽不临海,但还是有不少大河的。”伊公主不假思索地道。

“坐过船,你就该明白航行是件苦事。”陈言正色道,“而航海,更是苦上加苦,你这么娇生惯养,只怕用不着一日,便已叫苦连天。出海,不是那么简单。”

“我知道!”伊公主却脱口而出,“但我不怕!”

陈言不禁乐了。

这妞以前娇生惯养,在他这刚开始干活时都啥样了,现在居然还在想当然地理解事情,真以为主观不怕,客观就真的不怕?

上了船,她能撑过一天,都算是奇迹。

“而且,大人不是要记下这天下的地形么?”伊公主急切地道,“我愿意为大人办成此事!”

“你好像忘了自己现在在这,不是在这玩的。”陈言莞尔道,“想出海就出海?”

“当然不是现在。”伊公主忙道,“您要安排出海之事,想来也是多年之后了,伊儿相信在那之前,您定会完全信任我,让我出海。”

“怎么,不想替本官生孩子了?”陈言乐了。

“大人对伊儿无意,伊儿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伊公主垂眸道,“既是如此,唯有尽自己所能,替大人办好您吩咐的事,求得大人的信任。”

“行,这事日后再说罢。”陈言无意跟她多在这事上纠缠。

伊公主只好行了礼,退出了书房。

陈言回身又躺回榻上,闭目养神,心神回到正事上。

从大楚的角度,若是知道梁、夏联军要袭周,该会大喜才是。若他们真要插手,必然是推波助澜,向大周下死手才……

正想到这,他忽地浑身一震,霍然坐起。

不对!

大楚一直以来的计划是借大周和大金来消耗大辽、大梁、大夏等国的国力,但梁、夏这场结盟大计,却会直接令大周再无力反抗,起不了多少消耗敌国国力之效。

换言之,若大楚要插手,也该是破坏梁、夏的奇袭!

正常情况下,这对大周来说当然是好事,可现在这场奇袭乃是陈言的陷阱,自然就成了坏事。

但……大楚会以什么样的方式让大周警醒呢?

若是直接传信,这种没可靠来源的情报大周岂会轻信?更何况那个大夏的楚人太傅未见得能探清楚梁、夏的进军具体路线,只说两国有可能联军进袭的话,等于废情报,大周更不可能轻信。

不过无论是哪种做法,对方都极有可能利用滇江支流那水道北上,须得派人防范。

两天后的黄昏,陈言被唐韵紧急叫进了皇宫。

在御书房见了驾,陈言问道:“皇上,您这么晚唤臣前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唐韵脸色凝重地道:“发生了一桩怪事,须得有你来参考参考。”

陈言疑惑道:“什么怪事?”

唐韵摆摆手,道:“这事让当事者与你述说比较妥当。出来罢!”

随着她话声落下,书房一角的屏风后绕出来一个身着劲服的男子,居然还戴着个头罩,蒙住了头脸,看不到面容。

陈言呆了一呆,失声道:“襄王殿下为何在此?”

这下轮到唐韵和那人吃了一惊,前者惊异地道:“他蒙住了头脸,你怎会认出他来的?”

陈言忙道:“臣对襄王爷的体型模样颇有印象,尤其是他那个走动时的撇脚习惯,臣真是记忆深刻,光看体型还不是很肯定,见他走几步就基本没疑问了,原来真是襄王爷。”

那人揭下头罩,果然正是襄王。

“想不到你如此观察入微,连本王多年的习惯也能看出来。”他沉声道,“不过这些闲话还是少叙,说正事罢!两日前,本王在南疆边境遇袭,来人有二十余人之多,个个身手了得,或许不如你手下军士,但也差之不远。”

“什么!”陈言再次失声叫了出来。

“本王手下护卫短短数息之间,便被对方杀尽,连本王也受了一箭,虽然未中要害。”襄王说着轻轻捂住右腰,浓眉深锁起来,“当时险至极点,本王本以为真会丧命在那。”

“本以为?”陈言回过神来,重复了一遍。

“这就是此事怪异之处。”襄王忆起当时情景,“就在那伙刺客要杀本王时,忽然又窜出一伙人来,与那伙刺客交起手来,掩护本王逃离了那里。”

“那伙刺客既然如此厉害,那些后来之人竟可缠住他们?”陈言讶道。

“对,将本王送到山腰、与我手下军士会合后,护我之人连姓名也不留,只说了一句‘王爷不必言谢,您是我大周支柱,我等无名之徒,自该为大周献一份心力’,便离开了。”襄王继续道,“之后本王带人杀回行刺的那处,无论是刺客还是相救之人,均已不见。”

陈言微怔,心念急转。

行刺者还好说,救人者竟然能这么及时,要说是巧合,未免巧合得有点过分。

除非,救人者早就知道行刺者的行踪和意图,才能及时相救。

但既然知道行刺者的行踪和意图,为何要等到行刺之人下手、襄王到了险极一刻才出手?

听起来,像是相救之人想要领个大人情一般。

可那伙人却又不留姓名,更不索求回报。

“事后本王使人细查,发觉无论是行刺者还是救人者,都只有一个可能近得本王之身。”襄王冷静地道,“当时本王是在一处临江的峰顶,对方唯有沿着临江的一面攀爬而上,才可能避过本王在山下的哨卫。这两伙人既非同伙,他们一起在那陡峭的山壁上攀爬,那场景未免有些古怪。”

陈言细问了那峰的情况,已明白他的意思。

很多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既是陡峭的临江山壁,想要从下面爬到上面不是短时间可成,就算是再快,也得两个时辰以上才能办到。

然而两伙人在同一面山壁上,花两个时辰爬上去,行刺者居然没发现有这么一伙人?不合常理。

唐韵接过话头:“襄王事后忆起当时情况,还有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