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逢纪解散了军队,只留下数十名亲兵,将他们带到了巨鹿田丰的家中,向田丰说起要归顺刘琦,之后再随着刘琦杀回冀州为袁氏报仇之意,田丰也没有说什么,虽然他知道袁氏将亡,可是如今竟然连逢纪这样的人才都离去,仍然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过了片刻,田丰又缓缓说道:“元图,你跟我说句实话,你的这些家眷中是否还混杂着其他人?”
逢纪倒也不隐瞒,点头说道:“实不相瞒,这里面还有审正南的家小,我知道这一次邺城难保,便劝他将家小交付于我,以备不虞。”
“呵呵,审正南的家小我自然知道,我想问的是,是否还有他人家眷?”田丰的目光灼灼的盯着逢纪,缓缓说道。
“没错,这里面还有辛评和辛毗狗贼的家小,如果不是这一对狗兄弟的话,说不准我们还能保住邺城,嘿嘿,袁谭派辛毗狗贼出使曹操,向其摇尾乞怜,此事我们早已尽知,只不过辛评狗贼竟然还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实在令人不齿。”逢纪嘿嘿一声冷笑,随即咬牙说道:“这一次我就要将他们的家小尽皆处斩,以泄心头之恨,让这两个狗贼也尝一尝丧亲之痛。”
却见田丰缓缓摇头道:“元图老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要怪老哥说话直爽,我看辛仲志此人忠直,绝不会向曹操投降,所以,虽然他保了袁谭,大义却不亏,你杀他的家小实在有些过分了,更何况罪不及妻孥,即便辛评有罪,我们也不该拿他的妻小出气,大丈夫当光明磊落,如何能做出这等事来?元图,我敬你为人正直,可是今日之事实在不敢苟同,你若这样做了,只当没有我田丰这个朋友。”
“更何况”,田丰见逢纪面有愧色,又说道:“如今曹操入了冀州,你率这么多人,如果想在乱军之中将他们带出冀州,可不是那么容易,但是如果你以护送辛毗家小的名义离开冀州,想必会容易许多。”
“元皓兄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实在令小弟汗颜,如此说来那辛毗虽然无耻背叛,他的家小还不能杀。至于辛评……”逢纪忽然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田丰,然后嘿嘿笑道:“他的家小生与死,全在兄的一念之间,只要兄答应随小弟一起投靠刘太尉,小弟即便是看在田兄的面子上,也会饶了他们,可是如果田兄不肯,小弟说不得只好做一回恶人了。”
田丰闻言面色一变,厉声说道:“逢元图,你这是什么话?为何要这么逼我?我田丰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即便是去了,对刘太尉也没什么帮助,你何必非要让我千里迢迢的离开故乡?”
说到最后,田丰的话中已经透着一丝的伤感和悲苦。
逢纪却是施礼道:“兄长何必自谦?元皓兄乃我河北奇才,当年主公麾下两大谋主,惟有元皓兄与沮公与,只可惜沮公被曹操所杀,令主公双翼折一,如今天幸兄保住一命,实乃河北苍生之福,凭兄奇才,若到得荆州,必会受到重用,届时兄大展骥足,为刘公谋取天下,又能为河北袁氏复仇雪恨,也算是报答了主公的厚恩。”
田丰听罢默然不语,过了一会才苦笑着说道:“我田丰说话素来直来直去,不知禁忌,结果虽有良谋,却不见用,细细想来,如今冀州出现这等困局,岂能没有我之罪?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这人本身就是这样的毛病,连自己都管不住自己,将来即便是投到了刘太尉帐下,就我这口无遮拦的毛病,早晚也是和如今同样的下场。”
逢纪却哈哈笑道:“这一点兄不必担忧,小弟与刘太尉打过多次交道,素知此公从善如流,却又宽怀大度,乃是人中龙凤,绝对不会因为兄性格刚直而弃之不用。其实兄想想你的处境,即便是你不走,等到不久之后,曹操也定然会请兄出仕,届时兄到底是答不答应呢?如不答应,曹操必定会挟私报复,说不定兄合家皆有祸事,如若兄答应,兄如何对得起主公的在天之灵?又如何对得起兄的性情?”
田丰闻言轻轻一震,默然片刻,随后无奈的说道:“好罢,既如此,为兄答应就是,且容为兄整顿家小,这就随着老弟到荆州见刘太尉。”
这时的刘琦却正在襄阳优哉游哉,前一段时间他亲率大军袭取了徐州,又得了陈登、王祥等人,心中可以说是得意万分,再加上他守孝期满,如今终于可以将自己憋了三年的*释放出来了。
对于自己的正室夫人蒯如玉,他可丝毫不会放过,几乎除了每月固定的那几天之外,他每夜都不会缺席,直到三个月后确认蒯如玉怀有身孕的那一天才最终不得不停下来。
不过在此之后,他太尉大人又从善如流,接受黄承彦、张彤等人的劝说,又经过了蒯如玉的允许,正式纳黄月英、大小乔和甄姬为妾,这四个女人一个是将来的卧龙丞相夫人,一个是长沙桓王夫人,一个是东吴大都督夫人,还有一个身份更高,乃是魏文帝曹丕的皇后,想想地位如此崇高的四个女人都成了他的妾室,刘琦心中就有一种负罪感。
“嘿嘿,看来我只有好好利用她们,才能慢慢消除心中的这种负罪感,不过我该用哪种方式**她们呢?又从谁开始呢?唉,看起来女人多了有的时候也是问题。”
且不说刘琦在脑子里想着各种装逼的问题,但还是在万人瞩目的情况下江这四个女人风风光光的纳入了府内。
不管怎么说,刘琦可是当朝太尉,作为堂堂三公之一,奉秩万石,同时娶四个小妾也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之前只有一个正室夫人而无妾的局面才不正常,只不过最让人感到诧异的是,或者说是让这四个被纳的妾室感到感动和荣耀的是,刘琦竟然用了正式的聘礼将她们纳入府中,而且声势竟然丝毫不比一般的仕宦之家迎娶正房夫人还要隆重。
“一个女人一生只有这一次,我一定会让你们的这一次风风光光,终身难忘。”刘琦的话还回荡在她们的耳旁,让她们的心中涌现出了强烈的感动,就算是没心没肺的小乔,女汉子一般的黄月英,心中都泛着浓浓的柔情,而感情细腻的甄洛和温柔大方的大乔则更加难以抑制自己的似水柔情。
接下来的日子实在让刘琦感到流连忘返,沉迷不已,小乔的泼辣、大乔的柔情,黄月英的贪婪和甄洛的体贴都让他欲罢不能,夜夜鏖战,再加上自己也不能忽略了怀有胎儿的正房蒯如玉,可以说他现在每个晚上的时间都被挤得满满的,这让他心中感到神仙一般爽的时候又在苦笑着盼望战争再次来临,自己好离开这样的安乐窝,否则的话恐怕自己会沉迷其中,堕了青云之志……
就在八月十五这一天,刘琦拥妻抱妾,正在家中欢宴,却忽然听得护军将军刘式禀报:“河北逢纪率众来投。”
“啊?什么?”刘琦闻言大喜,几乎跳了起来,立刻换上官服,连夜前往太尉府中见客。
“呵呵,元图,好久不见,一向可好?让你久等了,恕罪恕罪。”刘琦呵呵大笑,一来到大厅之中就立刻拉住逢纪的手,亲热地说道。
“一切还好,纪穷困之际前来叨扰太尉大人,实在汗颜。”感受到了刘琦的热情,逢纪心中也微微感动,轻轻笑着说道。
刘琦却把脸一沉,佯怒道:“元图这是什么话?你我交情非轻,我荆州就是你的家,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话,其不是见外了?这两位是?”
刘琦看了看面前的两位中年儒士,一个长脸,一个方脸,见他们都是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透着一丝智慧的光芒,不由诧异地问道。
却听得逢纪呵呵笑道:“差点忘了介绍了,元皓兄,孔璋老弟,这位就是刘太尉刘大人,想必二位也能猜出来了;刘大人,这一位乃是我冀州名士,田丰田元皓,这一位却是文采斐然,能与大人麾下奇才王仲宣相提并论,姓陈,名琳,字孔璋,广陵人,也都是随着下官一起来投大人的,希望将军不要见弃。”
“啊?你说什么?”刘琦闻言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道:“这位就是袁本初麾下第一智者田丰田元皓先生?先生鼎鼎大名,如雷贯耳,本官今日得见,幸何如之?”
刘琦看了看田丰一眼,可以说是心中狂喜,自己当初只不过是为了制约曹操,所以才劝逢纪救了此人一命,没想到好心有好报,此人竟然投到了自己的帐下,且不说田丰在河北有着非同寻常的声望,仅仅是他的智慧就足以傲视天下群雄。甚至他认为此人的才干丝毫不下于荀彧和诸葛亮这样的治国奇才,能够有他的辅佐,这可真是天大的幸事。
之后刘琦又看了陈琳一眼,心中也同样地充满了惊喜和欣赏,抱拳说道:“原来先生就是当年一纸檄文把曹操的头风病骂好的陈孔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呵呵,先生之名,本官实在是久仰久仰。”
作为从后世穿越而来的刘琦,自然知道陈琳是和王粲并成为建安七子的牛人,心中当然是欣喜若狂,对他们全都恭敬地礼遇。
大喜之下的刘琦当即任命逢纪为太尉府户曹,负责户籍、祭祀,农桑之事;陈琳为记室,负责各种文书的管理;田丰为奏曹,负责奏议,另外加为太尉府军师将军,有权参与军事。
逢纪和陈琳自然是大喜,立刻向刘琦表示感谢。
可是没想到田丰却沉下脸说道:“下官有一件事不吐不快,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大人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