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了一天都觉得不安心的蔺明赫来到言溪的房门外,正要敲门没想到却听见里面传来暧昧又破碎的低吟声,顿时僵住身体,大脑嗡嗡作响,心脏宛若骤停般,有点窒息。
他再也不敢停留,扭头就走,可耳边依旧萦绕着那些声音,令他心痛。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蔺明赫关上门脸色煞白地呆呆站着,目光呆滞。
被迫大战一场的言溪沉沉睡去。
他今日太累了,身心俱惫。
李彦呈静静地抱着他,感受着少年的心跳和体温,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安心。
第二天,言溪一觉睡到了下午。
原本被昨天李海棠假冒的言溪唬住的蔺老太爷和老管家又开始怀疑了。
这次是蔺老太爷亲自出马敲响了言溪的房门,“老祖宗,言溪,你们醒了吗?你们已经很久没有出房门了,我有点担心。”
抱着言溪睡着的李彦呈听到动静,猛地睁开眼,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少年,蹑手蹑脚地下床,穿好衣裳便去开门,见是蔺老太爷,表情冷漠道:“言溪还在睡觉,有什么事稍后再说。”
“可是孙儿听管家说他生了病也不让医生瞧,现在又不吃不喝的,着实让当祖父的我担心得紧,老祖宗可否让孙儿进去看看他?”蔺老太爷假惺惺地担忧道。
李彦呈深邃的眸子里全是暗色地盯着他,“他在睡觉。”
“孙儿会小声一些,不会吵到他。”蔺老太爷压低声音,放低姿态道。
李彦呈眸光更冷,“你……”
“亲爱的,你在和谁说话啊?”不知何时,言溪已经下了床,衣服穿得松松垮垮的,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就过来了。
蔺老太爷看到少年身上暧昧的痕迹时,瞳孔一震,“言溪,你……你们……成何体统!”
原以为两人只是暧昧不清,没想到竟然……
蔺老太爷难以启齿地看着他们俩,顿时上不来气,脸色一白。
听到他的声音,言溪这才清醒了几分,慌里慌张地拢了拢衣服,像是被强迫一般,眼眶红了一圈,顿时湿了眼眶,期期艾艾地说:“祖父……是、是老祖宗非要让我……我这才,祖父对不起。”
说着,他捂着脸扭头扎进卫生间,独留李彦呈和蔺老太爷呆若木鸡。
蔺老太爷看不见他了,不得不将目光落在一脸黑线的李彦呈身上,顿时很尴尬地问:“老祖宗,这是真的吗?”
李彦呈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冰冰的,“嗯,他不是我的祭品吗?我怎么处置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蔺老太爷触及到他类似于杀人灭口一般的眼神,磕磕绊绊地说:“没、没问题。”
“嗯,既然如此,以后我不准任何人打他的主意,你明白吗?”
李彦呈浑身释放王者的威压,蔺老太爷有点扛不住,脊背发凉,连忙点头哈腰地应声。
无功而返,反而明着暗着被威胁了,蔺老太爷别提多生气了。
虽然是对方是他的老祖宗,可是别忘了,是他复活了他,现在却反过来过河拆桥,多少有点不厚道!
蔺老太爷目光显得格外阴冷地回头看了一眼言溪的房门,冷冷一笑,“就暂且留你们一命。”
等到妖魔被驱散的那一日,今日屈辱尽数讨回。
老祖宗,你也别怪孙儿我狠心,要怪就怪你太贪心了,竟然想要独占简灵体。
蔺老太爷一走,李彦呈黑着脸进入卫生间,看着刷牙洗脸的言溪,他清了清嗓子道:“我觉得我要收点利息。”
言溪擦脸的手微微一顿,装傻充愣,“利息?什么利息?”
李彦呈走到他身后抱住他,在他耳边声音低沉地说:“我想要一个名分,一个可以和你光明正大在一起的名分,我听说现在成亲要领结婚证,我想要一个。”
言溪抬头盯着镜子里的他,轻轻一笑:“结婚证只有男女结婚才可以领,我们都是男子怎么领?”
一听这话,李彦呈不乐意了,板着脸有些生气地抿了抿薄唇,“为何?以前朕都允许男子成婚,现在为何不能?”
言溪从他的口气里还听到了一丝委屈,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转身抱着他腰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现在结婚也可以啊,只是没有结婚证而已,结婚证只是一个小本本,不能代表什么,只要我们心系对方,有没有结婚证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李彦呈还是不甘心地欲言又止。
可是他听说结婚证有法律效应,只要他们领了结婚证,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对了。
言溪眨了眨眼,“可是皇上可以下一道赐婚圣旨,微臣是你的子民,你的圣旨微臣绝对会遵守,但是微臣只接受我和你得赐婚圣旨哦,因为我只想和你结婚呢,谁让我非你不可呢。”
李彦呈愣了愣,少年甜甜的笑容好像甜到了他的心里,再蔓延开来,深入骨髓,刹那间,一股来自骨子里的欢喜喷涌而出,像是止也止不住,甜得沁入心脾,他不由得跟着扬起嘴角,笑了起来,“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