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泽离开的时候把所有善后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所以鬼屋那边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而此时,警方接到了匿名人寄来的信,信里附着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林盛泽准备打徐娇娇,而徐娇娇则在一旁抽泣。
这几张照片怎么看怎不对劲,陈北安总感觉照片是被抓拍而且还被人修改合成过了。
奶茶店里,林盛泽正在忙着做奶茶。
抬头瞬间看到了陈北安正盯着自己看,林盛泽心里犯怵。
知道陈北安是来找自己的,林盛泽向老板请了假。
“走吧,去哪里聊?”林盛泽一脸疲惫,也不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是个头?
审讯室内,陈北安把信和那些照片递给林盛泽。
“你自己看看吧。”
林盛泽很是迷惑,不知道陈北安这是何意?
林盛泽一眼就看出这些照片是那天徐娇娇约自己去咖啡厅的照片。
但照片上的内容,让林盛泽很是不解,这些照片怎么看怎么像是自己在欺负徐娇娇的样子。
真是有苦说不出!
“这些照片不是真的,我没有欺负她。”林盛泽连忙否认,他可不想背着黑锅。
“那天我俩确实见面了,不过是她约我出来的,拜托我帮个忙而已……”
林盛泽再三考虑,还是选择把鬼屋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陈北安。
“戒指?”
“对,她就是叫我去鬼屋帮她找回那枚戒指说是僚城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等鬼屋工作人员上班了去找他们找回来不就好了吗?干嘛非要偷溜进去?”陈北安似乎有点不解他们这些迷惑行为。
林盛泽挠了挠头,似乎也有些不解。
“我也不清楚,她就是这么吩咐的,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的,但是她非要我晚上偷溜进去找,在鬼屋里我都被吓破了胆,后来回去我也不再理会这件事情。”林盛泽现在想想,似乎觉得这事确实有些许蹊跷。
而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回事了,怎么就答应了徐娇娇这么荒唐的要求?
好了,现在的所有矛头都指向了徐娇娇。
还有送来匿名信和照片的人,他俩是否有关系或者说是否有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就不得而知了。
再次见到徐娇娇的时候,人家正在办理出国手续。
似乎急着想逃离这地方似的。
而徐娇娇的说辞是,家里人早就计划好让自己高考后出国留学。
这一说辞似乎也说得过去,但陈北安总觉得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其二说辞就是,徐娇娇对男朋友陈僚城的死很伤心,出国留学 换一个地方,换一种生活,希望能早日走出阴影来。
无论是那套说辞,似乎都合情合理,但这些说辞到了陈北安这里就显得没那么合理了 。
这些毕竟都只是徐娇娇的一面之词而已,谁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呢?
再次来到审讯室,徐娇娇没有了上次的悲伤,脸上似乎多了几分胜筹在握样子。
陈北安冲徐娇娇点头微笑,看似和善的笑容。
而在外面观察室里的顾登却感觉背脊发寒,老陈这笑可不是什么和善的象征,恰恰相反,是老陈这个老奸巨猾的人凶狠的标记。
徐娇娇也冲陈北安回笑,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陈北安把照片和信拿出来,徐娇娇脸上丝毫没有震惊之意。
浅浅的看了一眼照片和信上的内容,缓缓说道:“警官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
“林盛泽欺负了你?”陈北安故意想从徐娇娇嘴里套话。
“这事我觉得我作为当事人,并不是很好说,你们作为警察的可以自己去调查,我不是很想在提起这些伤心的事情。”徐娇娇这些话语,明里暗里都是在指认了林盛泽的的确确欺负了自己。
陈北安不得不佩服徐娇娇的语言艺术,茶言茶语真是一套一套的。
没点头脑的人,很容易被她这柔弱的外表欺骗到。
“既然徐小姐不想再提,那就让林盛泽来说吧。”
说着,顾登从外面把林盛泽带了进来。
见到林盛泽的那一刻,徐娇娇眼睛都瞪大了,神色紧张。
对林盛泽的到来,似乎有些惊讶。
林盛泽刚刚在外面都听到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徐娇娇会害自己,奎自己还死心塌地的帮她找回戒指。
“盛泽你听我说,事情不是那样的。”徐娇娇似乎有些着急,生怕林盛泽把事实说出去。
林盛泽神色凝重,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林盛泽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个失落的背影。
陈北安也没有聊到林盛泽会是这样的反应。
一旁的徐娇娇更是如此,吃惊的望着林盛泽离开的背影。
许久才缓过神来,低声叹了口气:“唉,林盛泽毕竟是我同学,我不希望他身份履历上留下不好的案底,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也不打算追究了。”
好家伙,一顿操作下来,徐娇娇反倒成了受害者,还说自己要原谅林盛泽?
陈北安也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陈北安心绪有些杂乱。
独自一人来到警局天台,夏日微风徐徐吹来,好一番恰意。
对岸的西江滚滚奔腾而过,好一番景象。
从口袋掏出一盒薄荷糖,含上一粒,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陈北安似乎不太能理解人类错综复杂的关系和感情。
就那林盛泽和徐娇娇来说,林盛泽这个人似乎很矛盾。
一边是自己的多年老友,一边是自己多年的暗恋对象。
看似是个十分难已抉择的问题,但似乎又没有那么难已选择。
如果把他代入到法律中来,这都只是犯罪不犯罪的问题而已。
谁让人类就是这么多情善感的情感生物呢?
凡是人类都有七情六欲,而非圣人,又和能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呢?
陈北安似乎有点烦躁,一想到如果这件事的当事人是自己呢?
如果自己是林盛泽,自己又会怎么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