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凯的话几分真几分假,都不太好说,目前只能确定死者徐红和刘荣凯交往过,但具体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其中的弯弯绕绕也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如果陈北安能在死者身上找到刘荣凯的一些痕迹,那就可以证实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刘荣凯。
但死者徐红身上一丝除本人之外的痕迹都没有找到,除了那三张扑克牌。
照程广汉都说法,刘荣凯是不赌博的,那家中为什么会出现扑克牌,但也不排除是拿来消遣赌娱乐的产品。
为了调查清楚刘荣凯和徐红的死有无关系,陈北安见了刘荣凯父亲一面。
由于刘父是个病人,陈北安是以刘荣凯朋友的身份去探望的。
可是刘父听闻是刘荣凯朋友,情绪特别激动,根本不让人说话,上来就要赶陈北安走。
十分不待见,陈北安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提到是刘荣凯的朋友刘父情绪为何会如此激动?
这其中又有何恩怨纠纷?身为父亲,对自己儿子的朋友无冤无仇竟抱着如此的怨气,这是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理解的事情。
“走,你给我走~\\\"刘父情绪十分激动,整个人都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陈北安怕刘父会出什么问题,安慰道:“抱歉今天来的有些唐突了,我马上离开。”
“走~不要让我见到你~”刘父完全不留情面的吼着。
正常来说,来了客人,作为东家的都会热情招待,更何况人家还是来医院这种地方来探望,刘父看上去也不像是不讲道理的人啊?
陈北安实在是有些想不通,按道理来说,老一辈最注重的就是脸面,在外人面前再怎么也会装装样子,客气客气一下i,绝不会如此蛮横不讲理。
想必这其中绝对有问题,难道说刘荣凯和他父亲关系不太合,但他就刘荣凯这么一个儿子,他住院做手术的钱都是刘荣凯出的,住院这段时间,刘荣凯一有空就来医院照顾他,所谓出差那段时间也有请护工来照顾他,讲真看不出有什么父子恩怨可挑挑剔的。
走访了刘荣凯出租屋那边也没问出个什么来,因为那边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上班族,每天起早贪黑的去工作,自己邻居一年到头来也见不到几面,甚至随时都可能会换人,这是出租房,换都租客一批又一批,人来人往的,老死不相往来,也没必要去认识。
看守所里,程广汉倒是潇洒的一批,虽然不是什么幸福生活,但也比每天躲债东躲西藏,定无居所的日子好太多了。
“怎么了陈警官,又有什么事情找我吗?”程广汉一副潇洒的模样,还怪有滋味的。
“刘荣凯除了你还有什么朋友吗?”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变态,那家伙又不是什么天仙女神,我怎么会一直盯着他。况且我老早就辍学了,他起码还读了个大专,出来之后一直都没有联系,只有过年回去的时候见过那么几面。\\\"程广汉把脚放到椅子上边扣脚边说道。
“那他和他父亲关系怎么样?”
程广汉问了问扣脚的手,漫不经心的说道:“还行吧,刘荣凯这家伙对他父亲还挺好的,没什么问题。”
怎么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如果刘荣凯和他父亲关系很好,那天自己去的时候他的态度又为何会如此?
这本就说不通,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外人面前刘荣凯和其父亲关系表现的很好,其实都是刘荣凯自己伪造出来的假象罢了,而事实上刘荣凯的父亲和他的关系十分差,到底有多差劲,按昨天刘父的态度来看,两人的关系恶化可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而是已经很久就恶化的势不两立,水火不容的情况了。
若两人关系真如猜想那般恶劣,刘荣凯又何苦要装样子,还花钱给刘父做手术,还不趁他现在病重,就这样让他不了了之罢了,既能省下几万块手术费,还不用在外人面前装作父慈子孝的模样,还苦了自己。
陈北安调查到刘荣凯老家地址,陈北安和顾登打算前往一探究竟,还能走访一下刘荣凯村里人对刘荣凯和他父亲最真实的关系。
刘荣凯老家在一个偏僻到不能再偏僻的山沟沟里,交通十分不便,走的还是泥巴路,幸亏今天开的是吉普车,不然可能今天都到不了刘荣凯老家。
村里人大老远就看到陈北安他们的车子向村子驶来,村人都十分好奇,骑着摩托车出村上镇上的人路过都一脸好奇的看着一辆外来车辆。
在他们村子,哪家哪户要是能有一辆二手烂摩托车就已经是村里的有钱人了,一些年纪大点的老人甚至都没见过四个轮子的小车。
所以陈北安他们还没下车,就已经被这里的村民围了个滴水不漏了。
“老陈,这里的人未免也有点太夸张了吧!我们下去之后会不会被他们围攻,拦着不让我们走啊!”副驾上的顾登看着车外一个两个扒着车窗向里打量的村民,顾登差点就要怀疑自己今天就要挂在这了。
“下车。”陈北安丝毫没有受到车窗外的人的影响,熄了火,准备下车。
“欸,老陈,我们真的要下去吗?我看外面的人好像有些不善啊!”顾登有些胆颤心惊的说着。
“你要是怕就自己待在车上等我。”陈北安头也没回的下了车。
车窗外的人全都在打量着还没下车的顾登,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呆在车上似乎更加可怕,要是这帮人拿石头砸车窗自己就惨了,再三考虑,顾登还是觉得下车跟着陈北安一起走会更安全,自己要是有什么危险,有陈北安在还能保护自己。
“欸,老陈,你等等我啊!”顾登朝窗外的人讪讪的笑了笑,一路吓小跑跟上陈北安的步伐。
陈北安无语的瞪了顾登一眼,顾登讪讪的笑了笑:“嘿嘿嘿,老陈我突然觉得我们作为搭档,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