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顾登气的不行,他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忠诚老实的男孩子找不到女朋友,而一些沾花惹草的渣男就算长得不咋地也有大把姑娘赶着去喜欢,真的是天理难容啊!
“老陈,你觉得现在的小姑娘都是咋想的,放着对自己好的人不要,偏偏喜欢上那种花心男?”顾登有些气不过。
“喜欢什么样的人是别人的自由,我们没有资格去评判别人的爱情观,或许在他们自己的认知里,她选择的另一半曾经是爱过她,治愈过她,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至于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谁都不好说。”陈北安的观点是中立的,对于爱情,这个既神圣又美好的东西,不必做过多的评判。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人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霸道点说就是,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另一半对我好不好,可能他是个无恶不作的人,对谁都不好,但他偏偏就是对我一个人好呢?
对吧,这些东西都不好说的,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是否过得好,另一半对这份感情的忠诚度和付出有多少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外人没资格去评判别人的爱情。
顾登心里的气愤也消散了不少,他其实也只是感慨而已。
但不过顾登说的其实也是事实罢了,只是有很多人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而已,一直沉浸在自己所幻想出来的虚拟世界里。
其实当事人自己心里也清楚都是自己在一厢情愿的维护这段挂在悬崖边缘的爱情罢了,是他们没有勇气去面对现实的残酷,舍不得过去的美好。
一次次的容忍,换来的只会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只会让你越陷越深。
陈北安捋了捋整个案件的头尾经过以及涉及到嫌疑人,程广汉明显是刘荣凯拿来当挡箭牌的家伙,而死者徐红是刘荣凯的女友,或是前女友,刘大牛是刘荣凯的父亲,外人口中两人父子关系好可以,但给陈北安实际的感受则是两人绝对有矛盾,亦或说是刘荣凯和其父亲水火不容,而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刘荣凯的青梅竹马肖红。
两人似乎已经捅破天窗,发生了性关系,而刘荣凯和这个·青梅竹马肖红现在似乎已经失联了。
关系似乎有些复杂,但兜兜转转也不过是一些爱恨情仇,家庭纠纷罢了。
目前各种线索都指向刘荣凯就是本案的凶手,但又没有找到确实的证据,这就有些难办。
“老陈。我其实还有一个疑惑,就是我i们当初第一次去刘荣凯出租屋检查的时候,不是都怀疑刘荣凯这家伙是个死gay佬吗?而且他出租屋内的很多东西都彰显着他男同的身份,难道这家伙其实是个双?”顾登一脸疑惑,头顶一个大大的问号。
陈北安其实也考虑过这个问题,那些情趣用品都指引着大家去怀疑刘荣凯是个gay,但他又有女朋友,确实有可能是双性恋的可能,不过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这一切其实都是刘荣凯在故意伪造出来的假象罢了。
就是想把他们思考的方向引导到错误的方向去,就像一开始陈北安他们去调查怀疑的第一个对象就是在他家借住的程广汉。
先抛开刘荣凯借房子给程广汉住都真正目的是什么,但他绝对有故意把责任推卸到程广汉身上的可能,这很难不让人多想,刘荣凯给房子程广汉住其实就是为了把脏水泼到程广汉身上。
这招借刀杀人实在是高,还真差点就把陈北安他们都骗过去了。
出租屋内,男人再次深夜踏入,从窗外跳了进来。
这间出租屋已经被拉上警戒线了,很多东西都被警方精准勘察过位置的了,所以但凡这里的东西稍微有一丝移位都很容易被警方发现。
男人似乎也是早有准备,手脚都套上防尘袋,头发上都裹上了扎布,防止发丝不小心掉落,眼眶上架着一副护目镜,也起着防止睫毛掉落的可能性。
男人翻找了半天似乎在寻找些什么东西,但迟迟没有找到。
“哐当~”门外传来一阵东西掉落的声音。
看守出租屋的警察连忙冲了进来:“谁在里面~”
男人发觉事情已经败露,大跨步跳出了窗外。
警察冲进来的时候连个鬼影都没看到,但还是及时向警局汇报了刚才的事情。
在警局加班到很晚的陈北安刚想熄灯回去休息,就接到了同事的电话,说是刘荣凯出租屋那边有人偷溜进来。
黑白双拼色的警车一路疾驰,在这个安静无人的街道上显得有些突兀。
陈北安赶到现场的时候,看守出租屋的警察还一脸戒备的守着出租屋,不敢半点马虎。
“陈队.....抱歉是属下失职了,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就让他给跑了.....”看守出租屋的警察一脸愧疚的低着头请罪。
“没事,这事也不怪你,你守夜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我留下来看守一下。”
“陈队....”看守的警察一脸犹豫,似乎又有些为难。
“没事,你回去休息一下吧。”陈北安拍了拍年轻警员的肩膀,示意他先回去。
年轻警员虽有担心,但还是回去了。
现在已经很晚了,那人能这么轻松的跑走,想必也是早有准备,肯定也不会留下指纹和脚印这些东西,所以也没必要这么急着把包月和顾登他们叫来了,这么晚了,还不如让他们好好休息,明天再来。
陈北安是这么想的,实际行动上也是这么做的,一个人留下来检查出租屋。
如他所猜想的一样,那人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来,东西也原封不动,除了门口玄关处的一个墙壁挂的装饰品掉落在地上。
不过依陈北安看,那东西很有可能是因为时间久了,粘墙壁的胶粘性减弱自己自然脱落的而已。
可能要不是这个装饰品掉落发出响声,恐怕值班的同事也发现不了有人进来过。
因为那人实在是太谨慎了,什么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