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轩的操作属实是迷惑,让人难以理解,好端端的怎么就自杀了呢?而且就他自杀前说的那些话,你说林欢的死和他没关系,怕不是都没人信吧?”特别是看到陈北安那副样子,顾登对王轩的态度便愈发不好起来了。
包月今天难得没有怼人,因为她知道顾登这也是在为老陈出气罢了。
审讯室内,再一次坐在这里的周福建那可谓是要多胆小如鼠便有多胆小。
“警官……这……这……这一个二个都自杀讲真,真跟我没关系啊!我只是一个做生意的,就算你们说我黑心商家,那我到底也只是图钱罢了,我怎么可能要他们的命呢?”周福建这回为了为自己脱身,那是把自己都骂进去了。
“你可能是没有杀人,但你敢说你的行为和言语上的凌辱没有伤害到他人吗?你难道没有造成他们心理上的伤害吗?”充满威慑力的声音在审讯室内回响。
周福建跟个鹌鹑似的蜷缩在一角,若是有个洞在他面前,怕不是都要钻进去了。
自知理亏,周福建熊包似的,屁都不敢放一声。
“林欢和王轩关系怎么样?”陈北安拉回情绪又平静的问道。
“他……他两有啥关系,我怎么没发现他两有什么关系,平时话都不见他两说一句,最多还是杨晓波那个大嘴巴子说的比较多,我店里其他的员工一个个都跟个闷葫芦似的,基本没啥交流。”这倒是实话,周福建说的那是一点都不夸张,便利店的员工看着也都还行,但基本上都没啥交流,仅有的交流也都还是关于货物与顾客上的必要交流。
审讯完又开始审讯杨晓波,便利店的每一个人都没能逃脱此次的审讯。
“我说你们要不要这么搞笑昂?话多还有错了,你以为是在拍古代仙侠剧啊?坏人死于话多?我跟你们说昂,我可不吃这一套——”杨晓波倒是完全不畏惧陈北安他们,一副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看那气势比周福建这个老板强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这个店的老板呢?
“我们也没说这事和你有关,你瞎急个啥劲?别太自作多情了你!”顾登那可是一点都没惯着他,这种人就不能跟他客气,你越客气,他就越得寸进尺。
“你们最好是,有什么快问吧?我还要去上班呢?不上班吃饭的钱都掏不出,若是你们提供饮食,那我也很乐意待在这,你们爱问多久问多久。”杨晓波自以为自己狠了的,把陈北安他们都难住了。
“当然可以,包吃包住一辈子都不成问题。”
一旁的顾登听的都瑟瑟发抖,也不知道陈北安36度的嘴是怎么说得出如此冰冷的话来的?
但只要不是说自己,那也无所谓。
对付杨晓波这种刺头就是要用以毒攻毒,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招数来应付。
被怼了一通,杨晓波的焰气也消散了不少,说话都没那么冲了。
“我……我跟你们开玩笑呢?警官有啥事尽管问,我空的狠,再怎么急的事也没有警官大人们的事重要对吧?”这可能就是见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的常规操作吧!
要不是碍于职业身份,顾登恨不得白他一眼,这人就是欠,不给他点下马威,还分不清大小王了?
“你和王轩,林欢关系咋样?”
“不对付,王轩这人就是虚伪,我不爱跟他玩,林欢就更不用说了,纯纯一舔狗,我不屑与他为伍。”杨晓波说的轻巧,完全把自己撇的一清二楚,说的自己是什么好人似的。
“那他俩什么关系?”
“就那样呗,话也不见说过几句,还能好到哪里去?”杨晓波说的有些不屑。
“意思他俩关系不好咯?”陈北安抬头瞥了一眼杨晓波。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应该是没啥交际,其他的我也不清楚。”这倒是实话,杨晓波从入职便利店打工那天起,就没咋见过林欢和王轩有啥交流。
噢,不。应该是说,从他入职那天起,就从来没见过林欢和店里的任何人有过过多的交流。
当初,要不是一些必要的交流,杨晓波甚至都以为林欢是个哑巴呢?
两人的过节也是因这事结下的,应该说是杨晓波单方面的结仇,认为林欢是看不起他才不和他交流。
事实上,林欢单纯只是因为内向,不擅交流才会如此,而非看不起某人。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亦或对杨晓波来说,林欢死后他便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实情。
大胆点说,就杨晓波这种人,就算林欢从棺材板里跳出来,站在杨晓波跟前跟他解释,怕不是都不会相信,甚至还可能认为林欢是在侮辱他的人格自尊。
“杨晓波就是个刺头,遇上这种同事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吧!”顾登回想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实在是过于恐怖。
案子扑朔离迷,陈北安完全可以草草了事,说林欢是被冻死的,但陈北安不会这么做,也肯定不会这么做。
“老陈,这是周福建便利店内部监控近一个月的监控录像,工作量有点大,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半丝线索。”包月一脸难色,也不是说想摸鱼,最主要的是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做无用功,要是做无用功,不仅浪费时间,而且还费人!
顾登前脚刚想踏出办公室,后脚衣襟就被人一把给拎了起来。
“咦,怎么闹鬼了捏,我突然想起我八姨娘找人给我算过命,说我最近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让我下班就赶忙往家跑。”顾登小嘴巴巴的说着。
“我管你三姨娘还是八叔公,你今晚必须留下查监控,不然有你好果子吃!”包月最熟悉不过顾登心底那点小揪揪了,小样还想逃过老娘的火眼金睛。
“不是吧?包子月你大发慈悲就放过我吧!我再熬夜就真的秃了!呜呜呜……”要是能做成表情包,顾登现在的样子估计就是扯着小毛巾狠狠的放在嘴里咬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