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面地点在郊区一个便利店外。
看来向德强还是很警惕的。
“向老师你来啦。”
“别叫我向老师,我现在不是老师。”
向德强包裹严实,带着口罩和墨镜,不仔细看,别说外人了,王立都有点认不出。
“这是一万块现金,今天过后,咱们一别而过,谁也不欠谁,晓得吧?”
向德强警惕的环顾着四周的环境,时不时扭头看看身后的环境。
“怎么,向老师是想用一万块钱就把我打发走是吗?你当我是乞丐嘛?”
王立本就不满,自己本不该上向德强这条贼船。
要是自己当时没有答应向德强,现在还在在学校后厨做饭呢。
“王立我的底线也是有下限的,反正人都杀了,而且你以为你自己就能逃得了吗?虽然人是我杀死的,但尸体可是你自己分尸的,这你否认不了了吧?”
向德强笑容逐渐可怕的瘆人。
“你他妈的,老子跟你拼了!”
王立也是被向德强给彻底激怒了,抄起便利店外的扫把,就往向德强身上打去。
躲藏在暗处的警察见状,连忙出来制止。
“警察,都别动!”
一时间,陈北安带队把向德强和王立给团团围住。
“王立你这家伙,居然敢带警察过来,孬种!”
见向德强拿刀出来,王立差点被吓死,幸亏一旁有警察守着,及时赶了过来,不然自己这会可能已经去见阎王爷了。
劫后余生,王立不禁松了口气。
审讯室内,向德强对自己的罪行恭维不认。
“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你们爱信不信!”
向德强无声的嘶吼,没人回应。
“你说你没有杀人,就没有杀人啊?”
“怎么样,堂堂高校老师爬狗洞逃走,感觉怎么样?”
陈北安轻笑。
“你他妈的,你才爬狗洞,你全家都爬狗洞——”
被人戳中痛处,向德强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怎么,被我说中了?”
陈北安就知道向德强这人会上钩,自尊心太强,而且还有些自卑。
“哈哈哈哈哈哈~”
“人是我杀的又怎样,大不了就判我死刑而已,但是那学生被我杀了可是不能复生,看到她们活生生被我杀死的样子,你知道我那种满足感吗?”
向德强此刻就像是一个变态杀人犯一般,眼神离散瘆人。
“为什么要杀害刘美娜,而且她也不是你们班的学生,按道理来说你也不认识她对吧?”
“我是不认识她,但谁让她多管闲事,偷听别人说话呢?我本不想杀她,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怪不了我。”
向德强看到陈北安被自己弄气的样子,竟觉得开心。
“你背后的保护伞是谁?”
“哈哈哈哈哈,还保护伞,我看吞金兽还差不多,他也配称为保护伞,我呸~”
说起庇护人,向德强似乎还有些来气。
“那人是你们学校校长对吧?”
“你怎么知道?”
向德强一脸震惊的看向陈北安,明明自己刚刚什么也没说吧?
“从你刚才十分生气的样子,不难看出那人就是你的上司。虽然你的上司不止有校长一个,还有主任和副校长什么的。但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有查到你们校长呢?”
陈北安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人有些难以捉摸。
时间回到一天前,陈北安还在学校调查刘美娜案子的时候,恰巧碰到了后厨保洁们讨论校长的私生活。
听闻校长每天出入高级会所,换女人如换衣服,这样的人,很快便引起了陈北安的注意。
最重要的是,向德强被调走,教育局根本就没有下任何的命令,所以向德强这么巧在刘美娜出事的第二天便调走了,而且办公室收拾的一干二净,根本不像是一个在这个学校干了二十多年的老教师的办公室。
而且,如果不是早有预谋,二十多年的办公室不可能一时间收拾的如此干净。
所以,陈北安便打算从校长入手。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该学校校长可真不是一个小人物,在这里已经干了三十多年,一直没有被调走,也没有升迁。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个学校是一个“风水宝地”,简单来说是一个资金宝库。
所以校长舍不得走,至于校长为什么可以不被调走。
那就不得不提校长有一个好姐夫在教育局当局长了,那自然是想在哪里干,就在哪里干。
“南高校长白遣国,北都人,1766年来到西京当老师,1990年当上南高校长的位置,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调动,或者升迁。”
顾登把调查报告递了过来。
“向德强那边也招了,刘美娜的确是他杀害的,原因是向德强在和白遣国讨论调职的事情,不小心被刘美娜听到了,所以向德强便把人给杀人灭口了。”
“那刘雯呢?”
“刘雯的死,向德强坚持说与他无关。”
顾登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刘雯死后是有被奸尸的,至于刘美娜,由于尸体已经被分解,已经检测不出来了。”
包月也拿着尸检报告进来,加入案子的讨论当中。
“我其实觉得刘雯的死其实没有那么简单,向德强很有可能只是背后那人的一颗棋子罢了,但现在我们对那背后的人的身份是一无所知,最重要的还是很多线索大多都被凶手给销毁了。”
陈北安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白遣国呢?他会不会便是那背后之人?”
顾登应和道。
“感觉不像,如果是白遣国的话,那他的身份现在已经暴露1,而且只要我们抓到向德强,让他把罪行全盘说出,那整个案子便都水落石出了,但现在明显不是他。”
“欸,真是麻烦,这背后的的人也真是够阴险的,竟然在教育局布局了这么多的棋子,那他的权力背景是得多大?”
顾登不敢想象。
“保卫科那带女性内裤,其实是个突破口,,里面可能关联了整个案子。”
陈北安在小黑板上一步一步推敲着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