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死人了——”
一声惊恐的尖叫声打破了老巷子清晨的宁静。
尖锐的警笛声划破天际,陈北安接到报案赶来的时候,老巷子各小商户,还有老巷的原始住民们都围观在了一个纸扎人卖殡葬用品的金纸店外头。
“来来来,都让一让,警官要来检查了。”
一个类似于老巷管理人员的大肚腩男人嘴里叼着根烟在一旁疏散围观人员。
和陈北安眼神对视上,大肚腩男人十分客套的跟陈北安点了点头示意。
陈北安也点头回示,看得顾登一愣一愣的,还以为老陈和这个大肚腩男人认识呢?
“老陈,你们认识?”
“不认识。”
陈北安冷冷的说道,边走,便穿戴上防护手套和口罩,朝金纸店里头走了进去。
很明显,死者正是糊在纸人里头的男人。
陈北安将死者的上眼皮扒开,用手电筒照了照死者的瞳孔,死者眼部呈瞳孔对散瞳状态。
缩瞳药物尚能发生反应,眼压及视网膜也已经发生变化。
从表征症状来看,死亡时间已经超过八小时。
“警官,你们可要救救我徒弟啊,好端端的,昨晚梁山还在陪我喝酒呢?好端端的,不知道怎么就出了这事?”
金纸店老板李三水讪讪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梁山的尸体在纸糊人里头的?”
陈北安淡淡的问道。
“就今早,我起来的比平时还晚了不少,发现梁山还没起来去开店,但想到他昨晚陪我喝酒也喝的挺晚的,就没有去叫他起来,打算自己去开门,谁……谁知道,这里居然……发现梁山的竟然死在了纸糊人里头……”
回想起来,李三水还有些犯怵。
顾登在一旁给李三水做着口供,陈北安则是观察着金纸店店铺里头的纸糊人。
各式各样,男男女女的纸扎糊人都有,更甚者里头还会有一些当红女星,当红男性的仿真纸扎糊人,实在有违伦理道德。
但现在也不是关心这些问题的时候,陈北安继续往里走,金纸店两侧的柜子上摆设的基本上都是香系列、烛系列、油灯系列、纸系列、蒲团、念珠、佛像、菩萨像、小鞭炮、毛笔、墨汁等。
而且李三水家开的金纸店店铺位置相对也比较偏僻,各方面设施都是比较符合常规的金纸店的位置的。
民间有着这么一个流传,金纸店店铺开的位置越偏,生意卖的也越好。
但至于金纸店店铺里头卖的殡丧东西,除了一些常规是殡葬东西外,针对不同地区,不同习俗,不同金纸店店铺也会卖一些比较特殊的殡葬需求品。
但李三水家金纸店店铺卖的最多的还是纸扎糊人,十五平不到的小小店铺里头,大概有十平米的地方都是在放置纸扎糊人的。
检查了一番李三水家的金纸店店铺,陈北安和顾登又走访了一下老巷子里头的一些街坊邻居。
“大爷,梁山平时人怎么样?”
陈北安找到巷子里头正在打水的一个大爷问道。
“嘿,不怕跟你直说,也不是我老古董,老迷信,梁山这娃真的就是撞了邪了,前几天还非闹着要找一个女人,说是有一天晚上,有个女人来三水家金纸店定制一个纸扎糊人,谁知道按要求做好了,等了三四天也没见那女子来取纸扎糊人,我怀疑梁山那晚见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女人,应该就是一个女鬼!什么书生深夜遇女鬼的事情,那都多了去了。”
大爷边打水,边讪讪的说道。
“哦,这话怎么说?”
陈北安突然来了兴趣。
“嗨,怎么说呢?我以前也是干金纸店这一行的,那会年轻气盛,在金纸店值夜班的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总爱看点激情的东西,看点小黄片,小黄书什么的,一看就是一整晚,特别是手头上又没有什么活干的时候,脑子里装的的都不是什么太正经的东西,这时候男性的阳气也就会比较重,那些女鬼闻着味就跑过来了,搞得我那段时间身体一蹶不振,后来还是我师傅找来驱鬼的,才帮我把身上那女鬼给驱走了,再后来,我媳妇也不让我继续干这行,考虑到家庭,便没再干这行咧。”
大爷拉家常的说道,回想起来,那都是年轻气盛的往事罢了。
回到警局,顾登把收集到的线索都归纳到档案上。
“老陈,这个梁山是个孤儿,前几年,梁山从靖西那边千里迢迢过来,就是拜李三水为师。听说李三水是金纸店里头有名的纸扎糊人的传人,在纸扎界,李三水的手艺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所以梁山也算是慕名而来拜李三水为师。而李三水呢,见梁山不远千里来上门拜访,诚意这么足,也不好抚了梁山的面子,便也这么应下了。而梁山这一干就是三年,还有今天那大爷所说之事,也而非空穴来风,梁山这人也的确是有点小好色的,平日来就爱调戏老巷子里头的年轻妇女,还有那些女学生,在金纸店看店的时候,也经常外放不雅视屏。”
说罢,顾登调查结果递给了陈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