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亲关禁闭的王雯每天不吵也不闹,安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她默默地坐在房间里,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然而,王雯越是这样,王母就越担心。她担心女儿会在这无尽的沉默中将自己逼入绝境,甚至可能会伤害到自己。
王母想尽办法想要说服王宝文,让他把王雯放出来。
她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告诉他这样做对王雯的身心健康不利。
但王宝文却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无论王母怎样努力,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他甚至表示,即使王雯不参加高考也没关系,这段时间内,他绝不会让王雯踏出那个房间一步。
王宝文心里清楚,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危险和未知。
那些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一家,一旦抓住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对他的家人下手。
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哪怕只有一丝风险,他也绝不容许。
外头,只要王宝文一现身,便会有人在暗处跟着他,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给监视着。
监视了几天,顾登实在是有些等不及了。
“老陈,我们还要观察到什么时候?这王宝文跟个人精似的,每天两点一线,家里,五金店两头跑,甚至买菜都是他妻子去的 ,根本没有半点的破绽。”
顾登有些无奈的说道。
“不急,放长线,钓大鱼,王宝文现在就是在看我们能陪他耗到什么时候,如果我们现在就动手,必然不是良计,撑死也就是来个鱼死网破,实在不值当。”
陈北安淡淡的说道,全然一副诸葛亮召唤东风,胜券在握的模样。
顾登半信半疑的应了下来,毕竟老陈可是他们局里的定心骨,老陈都这么发话了,顾登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老板,在你们店买水管,帮忙装吗?”
五金店外传来一句询问声。王宝文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豹纹体恤、紧身裤,脚蹬帆布豆豆鞋的男子站在门口。他脖子上挂着一条足足有拇指粗的大金链,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暴发户的气息。
王宝文打量了一下门外的人,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如果购买数量多的话可以帮忙安装,但需要支付一些辛苦费,具体金额由你决定。”
听到答复后,那个暴发户立刻露出满意的笑容,并接着说:“我在老家盖了一栋高达八层的别墅,目前水电尚未安装。只要你愿意帮忙,我将按照全价购买你店里的水管和电线,同时人工费用方面我会按照市场价格的百分之八十结算给你,这样总行了吧?”他的语气充满自信与豪爽,似乎对这个交易胸有成竹。
爆发户给出的价格相当不错,可以说是非常优厚的开价了。
王宝文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了下来。
他脸上露出一丝谄媚的笑容,语气中透着讨好:“可以,您把电话、安装地址告诉我,另外您想选用哪种类型和品牌的水管呢?还有电线方面,您是打算用铜线还是铝线?如果经费充足的话,也可以考虑选择更高级的银线哦。”
王宝文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分量,虽然对方是个暴发户,但人家也不可能傻到随便乱花钱吧。
经过一番商讨,暴发户最终选择了铜线以及质量中等的水管。这样一来,整个工程的费用包括工钱在内总计五万块。
这个价格双方都觉得挺合适的,王宝文并没有从中谋取私利,暴发户付款也十分大方爽快。
他当场就支付了王宝文一半的款项,剩下的两万五千元则等到验收时再付清。
这种做法既合理又公道,王宝文对此也没有任何异议。
于是,两人顺利交换了联系方式,并签署了相关发票,正式达成合作意向。
只见那暴发户在票据单上歪歪扭扭的写上“梁田”两个大字。
学校那里的水管材料费、工钱都没有结清,王宝文手头的资金也很紧张。今天完成的这一单生意,只能说是勉强缓解了王宝文目前面临的经济困境。
梁田妻子给了梁田七万块,但这个他只用五万块就轻松搞定了水电安装费用,甚至还剩下两万块。这可让暴发户梁田高兴坏了,他迫不及待地向足浴城奔去。
然而,还没等他走进店里,就被陈北安和顾登拦住了去路。
\"喂喂喂,你们这是干嘛呢?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想抢劫吗!\" 梁田一边喊着,一边紧紧护住兜里剩下的两万块以及尚未支付的两万五尾款,总共四万五千块。
如果这些钱被别人抢走了,梁田恐怕会去买块豆腐撞墙自杀,毕竟家里那位母夜叉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陈北安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梁田的嘴巴,拖着他迅速闪进了巷子的拐角处。
“呜呜呜呜——你们究竟想怎样啊?我真的没有钱......”
梁田竭尽全力地捂住自己的衣兜,仿佛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兜里有钱一般。
“喂喂喂,我们可是警察,不是劫匪!”
顾登满脸无奈地注视着眼前这位身材魁梧的壮汉,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怎么像个姑娘一样哭得如此凄惨。
“警...警察?”
当得知陈北安等人的身份后,梁田的哭声愈发响亮起来。
“诶,我说你这人可真怪,我们既然是警察,你怎么反而哭得更伤心了呢?”
顾登彻底被整得无话可说了,生平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奇葩人物。
“你们身为警察,不就是来抓捕我的嘛!难道我连哭都不行吗?”
“我们何时说过要逮捕你啊?”
“我...我原本打算去...去足浴城泡泡脚,我...我还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个锤子以为,要是你真嫖娼犯法,我们照样抓你!”
顾登吓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