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先让福林总管宣读了大臣与白沥的封赏,
最后最重要的环节将要来临时,许多人都打起了精神,
谁输谁赢就在今夜了,而福林像是察觉不到这紧张的氛围般,
继续宣读道:“太子司马瑭理,天资聪颖、政绩斐然,于百姓之福,朕年事已高,今将皇位传于太子。载稽典礼、府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于文庚二十年正月十五传位,授之于玉玺。”
宣读完毕后福林公公笑眯眯的看向司马瑭理,
“殿下,可以接旨了!”
而一旁的小太监手中抬着一个盒子站在福林身边,躬身倾向前,
就在这时,
安国公手中的杯子落地,他看着眼前一幕冷笑一声,
随后一群头戴盔甲的侍卫闯了进来,将宴会中的人团团围住,
江宴白趁乱跑到司马瑭理身边,将他护在身后,
而皇帝刚要动身,只见右相不紧不慢的向他走来,
他轻轻一笑,走过去将人护在身后,
皇贵妃见状神色不变,只是神情一直都有些恍然,
而二皇子拉起身旁的三皇子走到皇贵妃身边。
片刻后,
宴会中,皇帝与江宴白等人都站在上方,
皇贵妃与两位皇子站在中间,安国公站在下方,
而其他大臣散落在一旁,有些反应慢的还坐在座椅上不明所以。
“安国公,你想造反吗?”
见气氛渐渐诡异起来,皇帝脸色一沉,冷声呵斥道。
安国公没有起身,依旧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
“是…又如何,御林军已经被围在殿外了,陛下如今还有何办法?”
“其实老臣也不想闹得那么难堪的,只是陛下做的实在是太让微臣心寒了,沉迷修仙不问朝事也就罢了,为何还要传位于这废人,陛下此举将江山百姓置于何地!”
此话一出,江宴白眉宇间闪过冷厉,司马瑭理连忙用手暗中安抚他,
而皇帝也被气到,嗤笑一声,讽刺道:
“何必说的冠冕堂皇,朕若将皇位传于你,你怕享受不了几天…呵!”该死的老狗!
安国公脸色难看,但毕竟阅历丰富,很快就沉住气,看向皇帝道:
“如今你们可是在老臣手中,老臣奉劝陛下,二皇子可比这…呵…好得多了。”
皇帝眼眸暗沉,不仅江宴白想弄死这老狗,他也忍不了,
一旁的右相见状,冷眸看向安国公,问询道:
“在下有一事不明,安国公可否解答?”
安国公见大事将成,心情还行,右相这人他还挺欣赏的,
便点点头,“你问吧!”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右相未来可期,何必与他们一起……”
右相没有理会,只问道:“当年你们是如何害死先皇与太子的,也是像如今这般逼宫吗?”
安国公不曾想到右相问的竟是这个问题,愣了一瞬,
随后安国公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良久,才开口道:
“右相如今问这…是想如何?”
右相神色平静,淡淡道:“不想如何,只是在下听闻太子才貌双全,而太子妃出自永宁府,武力自不用在下形容,但为何当初,那么……惨烈!在下一直很好奇,所以想问问当初的当事人!”
右相虽然面色平静,但袖中的手还是情不自禁的捏紧。
安国公或许是年纪大了,若是以往,可能会怀疑右相的居心,
但如今他老了,若不是为了安国公府的未来,他不会走这一步险棋的。
当初的事他确实参与了,当初骁王在外出征,太子负责辅佐先皇。
关于太子的流言,安国公原本没有参与。
事情起因的陈紫不甘心太子拒绝了她,所以一直在找机会,
一次宫宴,原本陈紫想对太子下药,但失败了,
恰逢永宁府的‘二公子’也被人下了药,
太子遇到‘二公子’,搀扶着他想帮忙叫太医,
但这一幕被一位皇子看见,那位皇子觉得是个好机会,
便从中设计,让一些人看到两人搀扶在一起的模样,产生误会,
之后又让人传播流言,他担心自己的力量不够,
找到了当初的左相,因为他查到陈紫也下药了,
虽然失败了,但事情被查出来后,左相府也躲不过,
之后事情就乱了,他们也没想到有许多的人在盯着太子,
事情一出,相信太子的人也多,但想趁机陷害太子的人更多……
而安国公是后面才参与的,当时最有能力与太子较量的轩王找上了他,
轩王与他合谋在皇帝的药中做了手脚,
而皇帝也想不到往日不争不抢,他看重的儿子会陷害他,喝了轩王亲自喂他的药,
再之后就是司马睿箴得知皇帝病倒,他知道先皇相信他,废除太子之位是为了他好,
猜测先皇不是被自己气到,而是出事了,
忍不住担忧先皇,知道有人在暗处,所以他带着兵入了宫,
但当时的御林军等人都已经被轩王的人在安国公的帮助下杀害替换了,
所以司马睿箴中了计,也知道先皇已经不在了,
不过最后司马睿箴还是逃了出来,他连忙安排太子妃江依澜先离开皇城,
当时的江依澜已经怀孕三个月了,江依澜为了孩子只能离开,
但最后却被轩王的人挡在了城门口,
江依澜有武力,但因为怀有身孕,不敢轻举妄动,
为了不拖累司马睿箴,她没有强硬闯出,而是带着人去了永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