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饰用的花瓶,都是按对卖。
楚珞不解,“为什么?那么小的摆件三千两,这么大的花瓶……还是一对,才两千五百两?”
饶玺挑眉,“殿下生在皇宫,应是不了解这个数字的意义。三千两殿下觉得很少,但对于普通百姓,有可能是一辈子都没见过的钱财。”
楚珞解释,“不是,本宫并不是嫌银子少,而是所需要的军饷太多。”
饶玺挑眉,眼底讥讽,“玺劝殿下别在东宫找了,整个宫里最值钱的便是您第一个问的摆件。”
“……”
楚珞——[我还真识货。]
冷渡寒静默不语,突然自嘲一笑。
楚珞急忙道,“冷将军你等等,办法不是马上就能找到,就算是找不到办法,我们也要创造办法不是?这个就好比你们打仗,难道因为对方人比我们多,我们就直接投降吗?现在万不要长吁短叹、也不要自嘲气馁,三日之期还未到,不要轻言放弃!”
冷渡寒一怔,就这么被生生教育了一通。
楚珞眼神闪了闪,问,“那你知道宫里最值钱物件,放在什么地方吗?”
冷渡寒想了想,试探道,“国库?”
楚珞一点头,“好,走,我们现在就去国库。”
小安子急了,“等等殿下,刚刚在金銮殿上,摄政王说过不能动国库。”
“他说的是不能动国库的银子,没说不能动物件,我不动银子就是。”
“但宫中御用之品不能私自出售。”
“他说不能出售就不出售?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可以想别的办法,十分委婉地出售嘛!”楚珞小声道,“物件重要还是边关的将士重要?将士们都死光了,敌人不照样杀进来抢物件再出售?反正早晚也有人出售,不是他们,就是我们,还不如我们自己出售……哦不对,是想办法赠送出去。”
冷渡寒震惊。
饶玺都微微挑了下眉。
“小安子,带路。”楚珞道。
小安子噗通一下跪了下来,“殿下,不可啊……殿下三思……”
“一,二,三,”楚珞,“好了,本宫三思了,准备去国库。你带路吗,你要是不带路,本宫让别人带路。左右国库地点也不算什么秘密,想来认识的人应该不少。”
“带……带,奴才带路。”小安子见劝不动太女,只能乖乖带了路。
一行人出了东宫,快速向国库而去。
走在路上,小安子依旧放心不下,“殿下,您是否应该……先去请示下摄政王殿下?”
“呵呵,”楚珞直接冷笑过去,“自己家的东西,为什么要请示他?他是摄政王也不是太子,等他当了太子再说。”
小安子吓得脸都白了,“嘘,殿下,不能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
楚珞没理他,继续赶路。
一边赶路一边郁闷,[不是!如果我没记错,我是想寻死吧?怎么莫名其妙开始搞军饷了?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冷渡寒听见太女心声,垂下眼——他当然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因为他听见太女心声,知晓太女竟是个善良的人,他便利用这份善良,加以良心的要挟。
他知道,他被逼,但别无选择!
为了前线的将士,为了百姓,更卑鄙的事,他也能做出来!
还有,关于太女的心声……不能让人知道他能听见太女心声,否则必死无疑!
要知道,太女是未来皇帝,如果有人能听见皇帝心声,那人能活命?
冷渡寒暗暗决定,一定要将此事隐瞒好。
小安子小心翼翼道,“殿下,就算是不请示摄政王,是否应该请示下皇上?”
皇上虽然重病缠身,但好歹还没驾崩。
楚珞,“确实应该问问父皇,但在这之前,本宫要看看国库有多少值钱的东西,如果整个国库里的东西加起来还付不起军饷,就不用叨扰父皇了。”
……
半个时辰后,一众人终于到了国库。
国库坐落在皇宫的一角。
说是国库,更像是一个守备森严的监狱。
整个国库是直接嵌入在一个小山丘中,听小橘子讲解才知,这座小山丘整体为花岗岩构成,坚固无比,从外界很难凿开,所以官兵只要看管好洞口便可以。
见太女等人到,守卫国库的官员上前,“下官见过太女殿下,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众官员跪地问安,齐齐喊声震天。
“诸位免礼。”
楚珞没心情享受这种被人朝拜的荣耀,满脑子都在思考,如果国库的物件不够怎么办。
就算是国库物件够,如果皇上不同意怎么办。
偷?这国库设计精巧,只有一个进出口,怎么偷?
抢?她和冷渡寒两个人?别说两个人,即便是更多的人,国库大铁门一封,也是瓮中捉鳖。
跪地的官员们起身。
楚珞问道,“谁是主管国库看守的官员?”
其中一名五十左右的正三品官员上前,“回太女殿下,是下官,下官姓卓单名一个瑞字。不知殿下前来,可有何事?”
楚珞点头,“卓大人,本宫要进去看看。”
卓瑞一愣,“进国库看?殿下可经过皇上允许?”
楚珞——[呵呵,皇上要是听说我卖家当,不得被活活气死?但找什么借口进去?哦对了!差点忘了,太女是昏庸草包,草包做点荒唐事,不为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