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义务教育部内设立农学和兽医教育两个部门,就这么敲定了。
章宴瑶焦急地问,“等等殿下,下官有一事不解……您真的要去虞城?就因为躲夏阁老?”
楚珞,[对你们,当然是说躲夏阁老了,但实际上不是,而是继续去寻死。]
[虽然有可能不用寻死,就能达到目标,但谁知道丫的摄政王靠不靠谱?我可得做两手准备!]
[饶玺给我下了毒,用定期的解药控制我,如果我避开饶玺,也避开解药,毒发身亡,不就成功寻死了吗?我可真是个大聪明!]
“……”
听见太女殿下寻死打算的章宴瑶和墨丹青两人提心吊胆——太女殿下怎么还想死?
之前他们便听太女心声说,太女想死,那时候他们没当回事,甚至还暗暗希望太女真的死。
但今非昔比!
现在太女变成了好人,甚至对他们有恩,他们怎么能眼看着太女死?
但……该怎么办?
他们总不能直说,听见太女心声了吧?
私自揣摩圣意乃大罪,更何况直接听心声?
若让人知晓,他们绝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交代完两件事,楚珞心情舒畅,对章阁老道,“阁老,您有什么看法吗?您来讲两句?”
章阁老急忙起身,“回太女殿下,殿下运筹帷幄、心思机敏,兵不血刃便能解决难题,老臣由衷佩服!老臣无异议!”
声音一顿,章阁老扫了一眼章宴瑶和墨丹青,随后沉声道,“丹青不是外人,老臣有一些话,想对殿下说。”
楚珞见章阁老这么郑重,她也严肃了下来,“阁老请讲。”
章阁老道,“老臣从前担忧国运,但如今见太女殿下犹如天助,便放下了心。今日,老臣便表个态,只要殿下需要,我章家和墨家,都会全力以赴拥护太女殿下!”
楚珞这才想起来摄政王的话——章阁老和她走得近!是要投靠她!
[怎么办?真要接受章阁老的投靠吗?]
[还有那个墨家……听说墨丹青的家族势力很庞大,虽然未入仕途,但墨家出文人,别说在南晋国,便是在全天下都有话语权!其桃李满天下,墨家若发话,文人们一呼百应!]
[不行!不能接受!如果接受,这摊子可就铺大了!我只是单纯帮摄政王的忙,可不想真当什么救世主!]
[而且,就算摄政王把原主召唤成功,原主看见我洗白了,会怎么想?原主当太女被人骂,我当太女春风得意,原主不得气死?我更完犊子了!]
怎么办?
突然,楚珞想起了现代,人类救助野生动物的做法。
野生动物要救!
但如果救了,动物以为人类是善良的,下回碰见人类还会凑上去。后遇见的人类是好人便罢,如果是坏人,野生动物就凶多吉少。
所以救助人员在救助野生动物后,还要踢动物几脚、打动物几下,让动物知道——人类不是好人!
想到这,楚珞视线看向温润如玉的章宴瑶,以及文雅俊秀的墨丹青,眼神闪了闪,有了主意。
“章大人,把你那报告再拿来给本宫看看。”
“是,殿下。”
章宴瑶也没多想,便去取文书,之后双手奉了上去。
楚珞看准时机,一把抓住章宴瑶的手。
“???”章宴瑶。
“!!!!!”墨丹青。
章阁老也不解。
楚珞,[哎,在人家爷爷面前,调戏孙子,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吗?我……我也不想啊!但……我不能表现得那么好,我不能洗白!]
[再说,我早晚要离开的人,不能给人家章阁老错觉,不能让人家乱投主啊。]
[章阁老这边忠心耿耿、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扭头,发现认的主子跑路了,不得一口老血呕死?]
[所以……章阁老,看在您孙子这么惨的份儿上,您就收回那个投靠效忠的好心,我……不配!]
楚珞艰难地挣扎完,然后夸张地用手指揉了揉章宴瑶的手背,“这些日子在宫外,吃了不少苦吧?”
“……”章宴瑶。
墨丹青紧张地捏紧了拳头,他很想告诉兄弟——别害怕,太女是故意演的,她不是好色。
但又不知如何告知,毕竟不能泄露读心术!
章阁老再没有之前的沉稳,而是睁大了双眼、张大了嘴。
楚珞,[惊讶是正常,谁能想到,前一刻还正正经经的太女,下一刻就这么色眯眯地拉着属下的手?这不是有病吗?真不是人干的事!]
虽然心里吐槽,但戏还得继续演。
楚珞心一横,努力含情脉脉,“瑶儿,你离开这段日子,本宫甚是想念你。你也是的,说走就走,就不说回来看看本宫?哪怕是给本宫来个信也好,养个猫啊狗的都有感情,你怎么就没感情?”
楚珞,[章阁老您听见没?这臭不要脸的太女,竟把你宝贝孙子比作猫狗,岂有此理!这种人不能效忠!你去效忠摄政王吧,他大有前途!]
[哦对了,说王不说巴,文明你我他!]
“……”墨丹青——拉着男人的手,还能这么贫?
章宴瑶——没写信?不是刚刚给殿下您回信,说天岭山的调查内容吗?
章阁老依旧目瞪口呆,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
楚珞,[这样是不是就行了?就这么一直拉着手,也有点尴尬,何况他手里还掐着文书呢。]
想到这,楚珞灵机一动,将男人的手拽了过来,翻转过去,闻男人骨骼匀称的手腕。
却闻到一阵清爽的皂香,和衣物的熏香。
“你没用本宫做的香膏?这样不乖哦。”楚珞,[行了行了,今天就到这吧,我也快受不了了!]
章宴瑶抿着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楚珞接了文书,放开了他的手。
“好了,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一会本宫还得见见袁陇,”说着,好像自言自语一样,“其实仔细想想,袁陇除了黑了点,长得倒是蛮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