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特仔细注视平板电脑上的监控画面,看着36号囚犯被塞入小羚羊武装直升机,然后起飞朝奥莫湖方向飞去。36号囚犯肯定没死,如果被FdA带走审问,公司和m国情报局一些秘密就会暴露,时态很严重。他希望无人机能发射导弹击落武装直升机,确保击毙36号囚犯,犹豫不得。
可是无人机是m国情报局的,不归他指挥,只能通过公司总部协调,自然耽误时间。乔纳特等人没有能力对付武装直升机,在公司总部未回应前,只能先盯紧对方,随即快速朝奥莫湖方向行进。他们没有穿越赛道,而是和两辆奥迪q7会合,绕行前往奥莫湖,武装直升机逃不过无人机的跟踪监视。
绕行靠近奥莫湖要远出五公里左右,等乔纳特等人赶到时,武装直升机早就没了踪影,但其目前位置却显示在平板电脑上,正沿着六号公路往东南方向飞去。两辆奥迪q7马上环湖而行,加速前往六号公路,尽量靠近武装直升机,等待公司的指令。他们没敢横穿奥莫湖,湖面长达好几百米,如果冰层开裂下陷,想退都退不回来,十分危险。
两辆奥迪q7十五分钟后开上六号公路,沿着遍布积雪的路面行进,距离武装直升机超过十公里,照目前速度很难追上。公司总部一直没有回应,乔纳特也不便催问,相信高层正在和m国情报局紧急协商,不会等太久的。击落FdA直升机不是小事,毕竟F国是准盟友,双方关系很可能因此恶化,关键是为一个36号囚犯值不值得。
乔纳特等人沿着六号公路行进两公里后,电脑监控画面上的武装直升机却减慢了飞行速度,似乎是出了什么故障,或者是油箱没燃料了。对于FdA这样部门,不可能犯油料准备不足的低级错误,估计是直升机出故障了。乔纳特立刻下令全速开车行进,尽快追上武装直升机,或许不用无人机发射导弹,他们就能击落直升机。
奥迪q7后备箱的暗格内,藏有一支巴雷特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是为防止36号囚犯乘坐车辆逃跑,可及时对车辆进行摧毁,当然也可以对付小羚羊轻型武装直升机。既然是轻型武装直升机,防护装甲肯定不厚,挡不住12。7x99毫米大口径子弹,而且不必射击机身,打螺旋桨的主轴就可以了,效果更好。
半小时后,乔纳特等人逐渐靠近小羚羊武装直升机,相继两公里左右,夜视仪可以看到目标的轮廓,发动机轰鸣上也很清晰。两辆奥迪q7早已关闭车灯,减慢速度,小心前行,避免暴露。汉森接替瑞德开车,后者取出暗格内的巴雷特大口半自动狙击步枪,快速组装起来,准备射击目标。
巴雷特狙击步枪只是进行了简单分解,装在黑色聚合物枪盒内,可变倍光学瞄准镜已经校对好,目前处于归零状态。瑞德熟练组装好该枪,然后在光学瞄准镜前面安装上夜视镜,固定在战术导轨上,方便夜间瞄准狙击。而小羚羊武装直升机的飞行速度似乎有所加快,也许并非是机械故障,此刻已经修复,不久便会重新高速飞行。
瑞德随后起身从车顶天窗钻出,打开巴雷特大口径狙击步枪的双脚架,固定在车顶上,开始瞄准空中的小羚武装直升机。夜视镜中的目标一片暗绿色,他不断调整光学瞄准镜的倍率,直到螺旋桨和主轴的连接处清晰可见,遂用无线耳麦通知汉森停车,开火在即。汉森及时停车,距离武装直升机千米左右,完全在大口径半自动狙击步枪的有效射程内,就看瑞德的射击技术如何了。
数秒之后,瑞德果断扣动的扳机,枪声沉闷短促有力,三药室的枪口制退器有效降低了后坐力,硕大的弹壳从抛壳窗飞出,跌落路面的积雪中。余下后坐力都被他熟练用身体化解,不见有明显的晃动,站立得十分稳定。他连开四枪,三发大口径弹头命中目标,小羚羊武装直升机螺旋桨的叶片当场飞落两片,机身失控,盘旋下坠。
乔纳特立刻命汉森开车前行,加速靠近正在坠落的小羚羊武装直升机,速战速决。他现在没有选择,等不及等公司总部的回应了,必须当机立断,速战速决。公司总部长时间没有回应,可能也是一种默许,毕竟他有绝对的现场自主权,另外也可避免和m国情报局相互扯皮,白白浪费时间。
小羚羊武装直升机之所以飞行速度减慢,是因为电子飞行操控系统出了故障,飞行员估计跟先前遭受突击步枪射击有影响,只能减慢飞行速度排查。他不久重启飞行操控系统,连试多次,终于恢复正常,遂开始继续正常飞行。可不等他完成提速,螺旋桨的叶片突然掉落,机身失控,旋转下坠。
面对突发状况,飞行员尽量保持镇定,竭力控制直升机的操控杆,希望能紧急迫降,避免坠毁。他控制直升机朝公路左侧的平坦雪地溅落,那里土质较为松软,可防止机身猛烈撞击,造成油箱破裂就麻烦了。机舱内应急小队对此也无能为力,牢牢将身体固定在座椅声,等待迫降的强烈撞击。
领队掏出了p99手枪,子弹上膛,打开保险,如果情况危急,第一时间击毙嫌疑人,绝不能令其逃脱。武装直升机发动机轰鸣声掩盖住大口径半自动狙击步枪的射击声,领队等人都没有听到,因此并不清楚直升机为什么会失控,但均预感情况不简单。稍后不久,武装直升机旋转着掠过六号公路,转移坠落在左侧的积雪地面上,不是迫降。
飞行员已经尽了全力,可还是未能控制住直升机,右侧机身率先着地,残余的螺旋桨桨叶凶猛旋击地面,当场断折,四散飞溅。积雪下地面也都是冻土,甚是坚硬,未能减弱直升机坠落之力,机身随后翻滚起来,持续不停。油箱不久变向开裂,油料流淌一体,随着驾驶舱电子设备的火花闪烁,暂时还没有点燃泄漏的油料,但也相当危险。
郄龙在武装直升机机身翻滚中被震醒,黑色头套已经脱落,可机身仍在滚动中,头昏眼花,根本看不清机舱内情况。他没有被固定在机舱的地面上,因此身体随着机身不断翻滚,很快就砸中座椅上应急队员,双方纠缠在一起。他虽然头脑昏沉,可能感到手脚被塑料束带困住了,显然是被俘了。
他不清楚武装直升机为何会坠落翻滚,但明白机身不会滚动太久,随时会停下来,自己必须在短时间内想办法脱困,否则就没机会了。他双手双脚都被塑料束带绑住,而且前者还是反绑,只有双膝能活动,很难脱困。他耐心等待时机,不久发现机舱舱门变形脱落,当即趁机身翻滚减弱时,果断奋力从机舱舱门钻出,滚落在雪地上。
机身继续向前翻滚,不久被土坡挡住,摇晃着停了下来。郄龙挣扎坐起,快速用双手在雪地上摸索搜寻,不久找到有棱角的石块,马上摩擦塑料束带,十分用力。他手上的塑料束带很快被弄断,正要继续弄断脚上的塑料束带,直升机的机舱内有人爬出,手里握着一支p99手枪,正在应急小队的领队。
领队虽然固定在座椅上,但机身的撞击和翻滚也令他头昏的厉害,意识模糊。他等机身停止翻滚后,勉强睁开双眼,顿时发现嫌疑犯不见了,马上解开座椅上安全带,握住手枪,挣扎着爬出机舱搜寻。他的视线被不远处燃烧油料所吸引,加上双眼看东西有重影,未能及时发现侧方雪地内郄龙。
郄龙及时用石块磨断脚上的塑料束带,起身冲向爬出机舱的武装人员,附近地势开阔,没有掩蔽物,很难逃过对方射击,需要尽快夺取武器防身才行。他被彻底搜过身,找不到任何武器,目前只能赤手空拳和对方近战肉搏,速度是关键。可他的状态也并未完全恢复,跑动中身体不断晃动,显然也看不太清楚,踉跄着靠近了机舱。
领队终于发现了嫌疑人靠近,马上举枪射击,准备当场击毙,此刻已经没办法留活口了。可不等他扣动扳机,p99手枪立时被嫌疑人一掌打飞,接着便是重拳轰击其面部,极为凶猛。他本能抬手挡住,随后奋力钻出机舱,直接撞倒嫌疑人,躺在地上缠斗。他逐渐恢复清醒意识,伸手摸向固定在战术防弹背心上的刀鞘,里面有一把军队制式的战斗猎刀。
F国的猎刀世界知名,军队早就有装备战斗猎刀的传统,但全手工制作的猎刀不适合大量装备军队,而且桦木刀柄也不便长时间使用。现代版的猎刀采用聚合物材料制作刀柄,而且是一体成型,紧固轻便,绝缘防腐蚀,最重要的便于生产,成本也不高。不但军队大量装备,警方和特殊部门也都竞相装备,FdA也不例外。